49、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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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管我了。</p>

求你了。</p>

帮帮我。</p>

细小惊恐的，挣扎渴望的。</p>

顾怡一愣。</p>

《茧》这部电影里女二的戏份很多，甚至可以勉强算得上是双女主。</p>

那么其中一个的表演如果太出彩，另一个的光芒就会被打压的一点都不剩下。</p>

向歌的沈静让人措手不及，完全不像是新人的表现让顾怡下意识开始认真起来，思考怎么演才能压过对方，时间太短，她张了张嘴，台词反而忘了个一干二净。</p>

白远道啧了一声，喊卡。</p>

顾怡回过神来，连忙道歉。</p>

直到这几十秒的镜头卡了第三次，白远道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向歌：“你稍微带她一下。”</p>

向歌茫然的眨眨眼：“这么简单的镜头，我要怎么带？”</p>

“……”</p>

顾怡气得磨牙。</p>

最终这条好不容易过了，顾怡还瞪了她一眼。</p>

向歌一脸莫名。</p>

白远道平时看起来不拘小节又好说话，工作状态简直就像魔鬼附体，一整个上午，向歌几乎连水都没喝上几口。</p>

几乎是中午一休息，她就直接给宫茉打了电话，强烈要求了宫茉明天过来。</p>

私立的高中环境很好，绿化充足，向歌狂灌了半瓶水以后，拿着盒饭从侧门出去，坐在甬道门口小台阶上吃。</p>

实验楼这边位置比较偏，到中午学生不多，偶尔零星几个人穿过去前面的绿化带去食堂，向歌身上穿着校服，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无比自然的融入到周围环境里，就真的像是个高中生一样。</p>

她饭还没扒几口，口袋里手机就响了。</p>

向歌嘴巴里还塞着狮子头，腮帮鼓鼓的，接起来含糊“喂”了一声。</p>

“你在哪里？”</p>

“我在拍戏，”向歌咀嚼着嘴巴里的狮子头，“一个学校里。”</p>

“我知道，我现在在校门口，你在什么位置。”</p>

“……”</p>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p>

这高中很大，向歌把盒饭放到一边台阶上，站起来一边指挥他怎么走。</p>

差不多小十分钟，周行衍人才找过来。</p>

向歌还不慌不忙的蹲在地上夹红烧鸡块吃，长发被她随意在脑后束了个马尾，看见他走过来，叼着筷子招了招手。</p>

周行衍挂了电话走过去，把她放在台阶上的饭盒拿起来，托在手里举到她面前，向歌就就着他的手，接着吃。</p>

周行衍突然拉着她，两个人转了一圈，才垂眼：“你就顶着风吃？”</p>

向歌咬着鸡块：“环境好，我感受一下高中校园的气氛，”她看着他手里举到她面前的盒饭，不忘嘱咐他，“你托稳了啊。”</p>

周行衍好笑垂头：“我是你的桌子？”</p>

向歌鼓着腮帮子，无比自然接道：“当然不止了，你是我的男人，就是我的全部。”</p>

周行衍倏地抬起眼来，盯着她。</p>

随手绑成的马尾有点小乱，几缕头发散下来，又别到而后，脸颊白净，黑眼明亮。</p>

身上校服宽大，领口板板整整的翻着，耳垂上干干净净，上面几个小耳洞近距离看就格外明显。</p>

向歌高中时期，周行衍从没见过她这么工整的穿校服。</p>

她的校服永远都是大大敞着，领子一边翻下一边立起，懒洋洋挂在身上似的，眉眼散漫上挑，左耳上一排耳钉晃得人眼疼。</p>

虽然每次看见都要拉过来记名，少年时的周行衍又不得不承认，他倒是觉得那个样子，是最适合她的。</p>

而且他很喜欢她那样穿，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把她拉过来扣分。</p>

一遍一遍地看着她不得不当着他的面不情不愿拉上外套拉链，整理好校服，气得不行绞尽脑汁冷嘲热讽他，像个炸毛的小怪兽，可爱的不行。</p>

不过现在看起来，她工工整整穿着校服的样子，也很好看。</p>

安安静静鼓着脸颊吃东西，唇瓣上还沾着点鸡块的汤汁，说你是我的全部的样子，尤其好看。</p>

周行衍舌尖无意识舔了舔唇，垂头去吻她。</p>

向歌筷子还戳在嘴边，他单手抓着她手腕，把筷子拉远，手里饭盒托的稳稳的在两人之间，小心地不让边缘碰到衣服沾上汤汁。</p>

他动作很轻，无声地，浅尝辄止的一个吻。</p>

向歌眨了眨眼，闭上眼。</p>

甬道两旁树木郁郁葱葱，尽头台阶前，女生穿着校服微微仰着头，柔软饱满的触感轻缓摩擦，有红烧鸡块的味道蔓延开。</p>

直到——</p>

“啊。”</p>

——的一声，从周行衍身后传来。</p>

向歌吓得人一抖，唰地睁开眼来，下意识推了一下面前的人。</p>

周行衍不为所动，还在她下唇舔了两下，才慢悠悠抬起头，唇角不悦的向下抿了抿，转过身去。</p>

苏艺宁站在实验楼侧门门口，视线扫了一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p>

向歌有点尴尬，张了张嘴巴，干巴巴地：“苏老师……您吃完了啊。”</p>

苏艺宁应了一声，视线又重新落回到周行衍身上，眼神很嫌弃：“你回炉重造吧。”</p>

周行衍：“……”</p>

向歌：“……”</p>

？？？</p>

向歌没反应过来。</p>

苏影后抬手，指了指向歌：“人姑娘身上还穿着高中校服呢，你也下得去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