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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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我这样年轻的女孩儿也能做长老么？还是剑宗长老？“纪安然对此自然是不信的。如今的纪安然不过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就要成为一宗长老，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别人，都会觉得有些惶恐的，不过这一份惶恐也仅仅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很快，纪安然便是冷静下来，若是没有有一个人能在十五岁的年纪上成为一宗长老，那么自己便是开了这个先河，又有什么不好，若是有人不服，打服便好，一旦自己成为了南域剑宗的长老之后，也一定是可以帮助到阿哥了。

从最初的惶恐到此刻的泰然处之，这个小姑娘的每一丝神态，越古今其实都看在了眼里，嗯，看来，如今的她已经是想好了，究竟是要如何了，此女日后定然是了不起，十五岁的年纪就能有着大家风范，“好，既然，你现在已经是决定了，那么便是跟我来吧。

“喀拉“

越古今用脚点了一下地面上那个毫不起眼的突起，少时，地面便是缓缓裂开，形成了一条向下的通道，“走吧，今日便是让你开开眼，看看我南域剑宗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

石阶很长，有三个转弯，之后，纪安然便是感觉到眼前一亮，眼前之地真的是在地下么？如此的阳光如此的花草芬芳，这里赫然便是一处占地极大的广场，整体都是以条石铺就，严丝合缝，这蓝天白云该是以幻术形成的，可是这日光却是真实的，这样的温度，若是夜明珠之类的，可万万做不到这一点。

“不错，你的感知是对的，这日光便是直接从天空照入此间的，你心中一定是十分的好奇，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将宗门建立在外面，那样岂不是省去了诸多麻烦么？当年，我南域剑宗也确实是在外面的，可是后来，剑宗名声是越来越响，每日都是要接受很多的上门挑战，第三代宗主大人终究是不堪其扰，因而决定将南域剑宗转入地下，这许多年来，挑战者果然是少了很多。“

“可是宗门的名声则是越发的响亮了，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宗主，这里便是你的家了，还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似纪安然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都是喜欢好看的东西，而剑宗自从转入地下之后，少了往日的华贵，多了一丝厚重，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现在是不是真的可以感受到。

纪安然现在已经是感受到了这剑宗浑厚无比的气息，若是没有足够的底蕴的话，那么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她喜欢这里，而一旁的越古今则是更加惊异的发现，这个小姑娘的气息此刻竟然是和剑宗的气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只有剑宗门人才能感觉到的共鸣，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是极为少见的，看来，这个小姑娘天生就应该是他们剑宗的人。

此刻，剑宗的气息都是汇聚在了纪安然的周身，对于这些气息而言，纪安然便是那深不见底的漩涡，而纪安然则是在享受着这一切，这些气息对于自己来说当真是天大的好东西，寒毒似乎遇见了这些气息之后，在顷刻之间便是土崩瓦解了。

“嗖嗖嗖“

便在此刻，数道人影呼啸而来，身法之快，当真是令人惊叹，一共四个人，为首的乃是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老者，虽然年纪已然不小，可依然是鹤发童颜，想必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个美少年无疑，“古今？当真是你么？真的是太好了，真是想不到，你我兄弟还有重逢的一日！“

老者直接是给了越古今一个大大的拥抱，越古今其实最惧怕的便是自家大哥永远都是这么的热情，都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这般模样，“大哥，快松手吧，小弟今日能见到你，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的，来，我来介绍一下，小弟此番能从大金关中安然出来，多亏了这个小姑娘了。“

这位老者有着一个极为好听的名字，叫做楼月心，和越古今式南域剑宗的两大圣王，地位仅次于剑帝，此刻，纪安然也是吸收完了这些惊人的气息，周身当真舒服的很，她注意到了眼前老者有些审视的目光，自然式不卑不亢，纪安然此刻身兼三家所长，自身的气息极为的浑厚，加上冠绝天下的容貌，自然是让人生出一种敬畏之感。

见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是丝毫不惧自己的气势，楼月心也是心中惊讶不已，随即是笑道：“哈哈哈，当真是后生可畏啊，看来，咱们这些老东西，也应该是要退位了啊，小姑娘，你很不错，竟然能同时掌握水尊、幻灵境、明玉山庄三家所学，日后成就定然是远胜于我。老夫要多谢你，帮我兄弟掏出囹圄，日后若是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姑娘尽管说话，但有所命，无不依从！“在南域，能得楼月心这一句话，应该是天大得荣耀了，可惜，纪安然并非是那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她本身就是无双的美人，又是在梁夕的熏陶之下，自身更是多了一丝凌厉和贵气，对于这一番承诺，也仅仅就是说出了多谢二字。

想要让她感激涕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说，眼前的老者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从越古今承诺她是剑宗长老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是地位相当的人。在大金关中，显露出的那一丝娇俏，对于纪安然而言，那是极为稀有的画面，更多的时候，这个小姑娘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着十足的压迫感。

“好狂妄的臭丫头，圣王大人如此承诺于你，你竟然是倨傲不理，哼，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是要好好的教训你！“

楼月心身后的一名弟子早就是看纪安然不顺眼了，当下便是要动手教训她一番，奈何，纪安然须臾来到了这位弟子面前，仅仅是用一根手指便是将此人打翻在地，随即返回原地，这身法之快，楼月心见了都是有些惊骇不已。

“越先生，看来，这剑宗似乎是并不喜欢我，那么你此前对我说的约定，就此作罢，寒毒虽霸道，可我刚才也是吸收了一些气息，短时间内轻松压制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说罢，转身便是要走。

“且慢！“

若是这个纪安然就这么走了，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自己能回来，就是受了此小姑娘的大恩，有恩不报，那算是人么？

“大哥，小弟之前已经是答应了纪安然小姑娘，若是真的能从大金关地牢中逃出来，她便是我剑宗的第四天剑了。“

越古今担心纪安然不明白，于是解释道：“天剑便是剑宗的长老，如今，剑宗共有天剑三位，加上你的话，便是四位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楼月心当然知道自家兄弟是一个什么性子，今日原本是他们兄弟多年重聚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说这些扫兴的话，而且，天剑之位，需要剑帝亲自答应才好，他们所了不算，于是，笑道：“行行行，今日是你我兄弟的相聚之时，有什么话，咱们都是可以慢慢说的，这位小姑娘，既然是你的恩人，那么便是我南域剑宗的贵客，我的承诺依然算数。“

“只是，成为天剑这个事情，需要剑帝的认可，如今，剑帝正在冲击浑天无极神剑，只要是完成了这时候，他便是剑宗有史以来第一位真正掌握此神剑的人，难道这还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么？“

越古今深知，自己也是不能太过，“好，等剑帝出关之后，小弟一档是会让他答应的，在此之前，还请大哥约束好弟子，不要找安然的麻烦，不然出了麻烦，可别说做兄弟的没有提醒！“

看来，刚才贸然出手的弟子是真的让越古今有些愤怒而已，因此，这说出来的话，也是相当的不好听，不过，他是丝毫不在乎这些的。

右圣王的回归，自然是让剑宗的弟子们无比的欢喜，至于说纪安然，这些弟子的想法那也是十分简单的，若是这个美丽的姑娘能成为剑宗长老，那自然是好的很，若是不能，依着她和越古今的交情，说是朋友也应该是不为过的。

天空之台是剑宗举行宴会的地方，这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巨大石柱，以螺旋楼梯上下，在顶端便是可以见到前方不远处有着一条瀑布，这也是从外部引水而来。

“来来来，让我们满饮此杯，庆祝越古今的归来，兄弟啊，你能回来，做哥哥的心中真的是十分的高兴，你可不知道，当年听闻你身陷大金关，我恨不得马上就去救你，奈何，那个时候，宗内事务太多，我耽搁了许久，做哥哥的，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是对不起你。“

楼月心早就已经是不喝酒了，如今却是破例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很好，这一点，越古今早就已经是感受到了，“大哥，如今说这些事情，其实也已经是无用了，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单单如此，我还带回了纪安然这样的高手。

纪安然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其实很难去相信别人，她一贯喜欢独来独往，此刻，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是的，在这一刻，她是多么希望她的阿哥能在自己的身边，纪安然并非是柔软之人，可是每当想起了阿哥的时候，她的嘴角都是会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美人、美酒、美景，醉了众人的眼。

“阿哥，你可知道，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是多么的想念你呢，你此刻可是在和我看着一样的星空么？当然，同一时间的梁夕也是在看着同样的一片天空，每次只要梁夕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之后，谷真真便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元晖哥哥是真的很好看，对他的喜欢和爱，就是更加深了一层。

虽然是处于不同的空间，可是这三人的情感却是在无形中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共鸣，假如时间停止，那么这一幕，便是最美的画卷。

这个状态下的纪安然那是任何人都攻不进去的，众多弟子惊叹于她的容貌，深知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是没有，今日的主角是越古今，至于这个小姑娘究竟是要如何做，这还真的是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大家相安无事，那是再好不过。

可，既然这个小姑娘是越古今的恩人，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让她知道的，楼月心说道：“姑娘，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成为我剑宗的天剑呢？”

这话问的当真是丝毫不客气，纪安然却是一脸的淡然，“这话，前辈你却是说错了，我从未说过，我要成为剑宗的天剑，我来此，不过是为了化解体内寒毒而已，也许，天剑之位，对于你等那是天大的荣耀，但在我的眼中，当真什么都不算，愿不愿意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能不能做，还是我自己的事情，前辈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楼月心原本是想要让这个小丫头知难而退的，届时，自己会给她一笔丰厚的报酬，算是报恩了，可如今看来，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不好对付，看来，想要让这个小丫头离开，必须要想另外的法子了，“你想要让我走，之后再给我一笔报酬是么？怎么？你觉得我是没有见过元晶么？要打便打，我若赢了，不许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若败了，姑娘自会离开！”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就非要弄得这么麻烦，当真是让人不爽！”纪安然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不客气的，“只是前辈，你先要做好一个准备，我若是败了，于我而言，名声无损，可你若是败给了我，你这多年积攒的声望将会荡然无存，届时，你便是会知道，年龄这种东西，在实力面前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东西。”

纪安然的神态依然是淡然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当真是如同利刃一般，楼月心闻言，冷哼一声，她说的不错，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是不能贸然动手的，若是败了，一切都完了。只能是先慢慢说了，一切自有剑帝做主。

“哈哈哈，小姑娘说的对，我能有着今日这样的声望，其实都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打出来的，你说，这要是真的败了，我的这一张老脸丢了就丢了，这是不算什么的，可剑宗的名声就真的是让我毁了，那样一来，我岂不是承了剑宗的罪人。“

“放心，小姑娘你若是想打，日后总会有机会的，且你的性子剑帝应该是十分喜欢的，他那个人从来都是喜欢有个性的人，一直低眉顺眼的，这当真不好。“

“你个老东西，就是喜欢在我闭关的时候，说这些废话，怎么？难道我就不配让人尊重么？“一道人影此刻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人的声音很好听，年纪大约是在三旬左右，模样虽然普通了一些，可这气质是真的好啊，一袭青色长袍，倒是让这人显得更加的儒雅一些。

“宗主，您出关了？这么说浑天无极神剑，您也已经是练成了？“眼前之人赫然便是南域剑宗的宗主甲商桐，此人原本姓席，可是他发誓要成为先祖席通神那样的高手，因此，便是给自己改姓为甲。甲商桐目光柔和，气息内敛，并没有一丝的压迫感，”古今，你回来了，我可真的是太高兴了，很好，看来，最近这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剑术修为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烈日剑法你该是练成了第二遍了，如今该是朝阳境了吧？“

“其实，以你的修为来看，早就应该是达到这一点的，如今，你能回来，这自然是最好了。“最忌他又是看向了一旁的纪安然，点了点头，”不错，根基资质都是不错，好，既然是有着这么好的资质，若是不能为我剑宗所用，当真是浪费了，小姑娘，你不是想要成为我剑宗的长老么？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我承认你是，可，如今仅仅是让我一人承认，这还远远不够，你需要完成两件事情，得到大家的认可。“

“没错，我是宗主，我说你是你就是，可是如此一言而决，也是不好，说不定，我前脚离开，后脚便是会有人来寻你的麻烦，当然了，你功力不弱，自然是丝毫不惧的，可人纵有力尽之时，若是你每一天都是要在不断地挑战中度过，我想，你也一定是不会愿意的，对么？因此，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很好的办法，你和我左右两位圣王打一场，不论结果如何，他们这些人自然都是不会有着任何的意见了。“

“你三人这一战，便是以十招为限，只要小丫头能撑过十招，便是是她赢了，反之，还请姑娘就此离开，如何？“

“好，这个主意不错，可我若是将他二人打败了，那又怎么说？“纪安然出手没有轻重，因此，先要事先说好。

闻言，甲商桐笑道：“若是姑娘当真能将我左右圣王打败，那么你自然便是天剑之一了，再不会有人会怀疑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