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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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青年拉了大汉一把，歉然道：“我家的事确实也颇为紧急，这钱，我们不能收。”</p>

这两边人马来历不同，各自都心怀戒备，却也都有所忌惮。</p>

有个看着四十多岁、方巾黑须的学究，带个背着书篓的仆从走了进来。</p>

苏寒山接过馒头，点头道：“多谢。”</p>

学究笑盈盈的把银子递过去。</p>

朵拉啃了一口馒头，“从平阳城再往西就是荒漠，他们如果直接从东边城镇绕过平阳城，闯到荒漠里面，食水不够，夜里骤寒，最后必然死在荒漠中。”</p>

可于谦的旧部怎么还没来呢？</p>

地面原本应该铺过碎石，又多铺了层黄土，却还是隐隐能看出一些斑驳的痕迹，不像是水泼造成的。</p>

这个意思是他不认识。</p>

银子虽然比铁器柔软，但一般人也要用牙齿去咬，才能在表面留下齿痕。</p>

苏寒山当然不是嫌弃馒头的口味不好，只是他心中太焦躁了些。</p>

每天只早上吃这么一顿，就算连着十天如此，也不会腻。</p>

“你若想雇那些百姓帮忙，也不成。出城搜索之难，可不比只在城里传传消息，想让他们出城这么大动作，再怎么样也会让当地人感到蹊跷的，你的银子也不够。”</p>

他练一练，缓一缓，中午吃了一顿，上了趟茅房，回来继续练。</p>

“而东边，有东厂的人马，加上他们调动的各地县衙、卫所的士兵，罗网状的巡回排查，逼迫于谦旧部，向西而来。”</p>

“伱们赶路的时候，到底比于家子女超前了多少？”</p>

把心情的起伏，全部宣泄到内力的运行之上，维持表面的平静，是他五年里养成的好习惯。</p>

“加一倍份量，能不能换我家先来？”</p>

朵拉愈发肯定，苏寒山跟于家关系匪浅。</p>

他已经从斗笠青年刚才的反应看出，对方是个左撇子，这一手抓下去，倘若抓实了，必然能抓断对方手肘上一根大筋，损及骨骼，这条手臂，也就算是废了。</p>

“急也没用。”</p>

在武馆里熬了五年，幸运万分的触发了金手指，穿越了世界，治愈双腿的希望，好像就已经到了眼前，现在却还是要继续熬，被动的等待着。</p>

他身后仆从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在柜台上，朝另外两个客人推了推。</p>

苏寒山好不容易等到外地人，对这试探有些不耐，正准备提几个重要的名词，切入正题，门外却又传来不一样的脚步声。</p>

那么希望大半就落在于谦旧部那些人身上。</p>

斗笠青年心生警惕，笑道：“我们是远道而来，探访亲戚，每三年都会来一趟，记得上回来，好像还是另一位掌柜的？”</p>

朵拉转过身来，又转过身去。</p>

进门的是一个头裹棕巾、身材敦实的短须汉子，和一个头戴斗笠、脸颊微圆的青年人，两人都是劲装打扮，有些憔悴的痕迹。</p>

水二郎做的馒头，虽然不算松软，还有点发黄，但嚼两口却能吃出一股香甜的味道。</p>

“哎哟，我们也都是收了……嘿嘿，苏小哥，你出手也太阔绰了。”</p>

于谦旧部多了去了，朵拉只是早年在于谦帐下当过兵，不认识也正常。</p>

苏寒山前两天，就已经从四档头嘴里听过差不多的解释，也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时间紧迫，他的耐心已经快要煎熬殆尽。</p>

门外日头西斜，到了下午，苏寒山耳朵一动，突然睁眼，死死的盯着某个方位，视线缓缓的移动。</p>

“呵呵，好本事，可惜伤了主人家的柜台。”</p>

苏寒山则跟那两人搭话：“两位看着有些劳累啊，是远方来的吗？”</p>

苏寒山沉着脸，把嘴张到最大，两口咬掉了一个大馒头，默默的灌了一碗水下去，闭上眼睛，开始练功。</p>

病人的血？一般病人不会流这么多血吧，还分在好几个地方。</p>

好像他的目光能够穿透医馆的墙壁，看到街面上逐渐走来的人。</p>

朵拉又给他倒了碗水，劝道，“这里就你我两个人，就算我们主动向东去找，又能查看多大范围？只怕反而弄巧成拙，跟他们擦肩而过。”</p>

像这样仅用两根手指，把两块碎银直接捏扁，指上的刚劲，着实是非同小可。</p>

苏寒山嗯了一声，挥手与水二郎道别。</p>

没想到这学究突施辣手，翻脸之快，使斗笠青年就算早有防备，也不能完全避过了。</p>

就在这时，一只拳头突然打在那学究掌心之中。</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