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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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撇撇嘴，奥蒂莉亚对他误解太深，有很多女朋友，不代表他是色鬼，他只是博爱外加不懂拒绝，仅此而已。</p>

浓雾散开一条通道，韦恩踏步来到芙罗拉身前。</p>

芙罗拉如临大敌，面无血色紧咬牙关，她的感知全面崩溃，分不清韦恩是真是假。</p>

只知道，路德维希和赛娜的交谈之中，韦恩通过神选骑士考核，是下一任自然骑士。</p>

女神眼神真差！</p>

“芙罗拉祭司，又见面了。”</p>

“我想活下去！”</p>

芙罗拉开门见山：“我知道很多教宗的秘密，我会向你效忠，给我一个机会，我以前没得选。”</p>

“知道了，你想当个好人，是吧？”</p>

韦恩轻声嘲笑，挑眉道：“向我效忠会失去自由和纯洁，你确定要这么做？”</p>

芙罗拉脸色骤变：“我是前任圣女，如果你玷污我的纯洁，女神不会……”</p>

话到一半，说不下去了。</p>

女神的圣女二十年一换，女神的骑士少有更替，在教会有据可查的记载中，有且只有穆拉一位骑士。</p>

韦恩是第二个，远比圣女珍贵多了。</p>

芙罗拉脸色几经变幻，散开手中的信仰魔法：“杀了我吧，我不会臣服你。”</p>

诚如奥蒂莉亚所言，芙罗拉把纯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几十年如一日地守身如玉，从坚持变成执着，失去纯洁比杀了她还可怕。</p>

若是关在地下室，可谓生不如死。</p>

“如你所愿！”</p>

韦恩点点头，看着闭目等死的芙罗拉，没有再拿她的纯洁调笑，转而道：“让你死个明白，这一剑为了我的老师希菲，如果你没有谋杀她，我或许会听从奥蒂莉亚的建议，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p>

“希菲……”</p>

芙罗拉睁开眼，不明白韦恩的意思。</p>

她是想过谋杀希菲，以便取而代之，可韦恩从哪打听到的情报。</p>

“桀桀桀桀————”</p>

韦恩拔出阴影梦魇，变身死亡骑士，提剑朝芙罗拉走去：“你模仿希菲老师的思维惟妙惟肖，只差一点我就被你骗过去了。”</p>

芙罗拉眼眸骤缩，惊恐到嗓音尖细：“不可能，你是自然的神选骑士，你通过了考核，你怎么可能是死亡骑士。”</p>

是了，幻觉，她的感知被赛娜颠覆，都是幻觉，骗不了她。</p>

嘶啦！</p>

韦恩按住芙罗拉的肩膀，提剑刺穿胸膛，剑刃纯白不沾鲜血。</p>

芙罗拉呼吸一滞，死气触手消磨思维，冰冷的寒意席卷全身，扑面而来的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p>

韦恩不仅是自然骑士，还是死亡骑士。</p>

芙罗拉伸手握住剑锋，看着近在咫尺的骷髅，双目渐渐迷茫，自嘲道：“难怪死亡骑士抵达伦丹后没有和自然教会结怨，原来希菲早就背叛了教会，她将死亡骑士带入教会，还推荐你参加圣女选拔，并让你得到自然女神的青睐……”</p>

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希菲是什么幕后boss呢！</p>

虽然在兰道家她说一不二，死亡骑士对她敬重有加，黑暗骑士任打不还手，的确是个boss。</p>

“老师并不知道我是谁，她的想法很简单，远没有你想象中这么污秽不堪。”</p>

“是吗，那她的运气可真好……”</p>

芙罗拉双手冰凉，喃喃道：“什么都没做就捡到了一个死亡骑士，明明是个失败者，还有一段失败的婚姻……”</p>

“再告诉你一件事。”</p>

韦恩低下头：“那一晚，黑暗骑士也在场，他担心死亡骑士会杀死自己的妻子，故而一路护送，直到他发现思维的主人是你不是希菲老师。”</p>

芙罗拉身躯一震。</p>

“老师的婚姻并不失败，那个男人值得她倾心。”</p>

韦恩话音落下，猛地递出长剑，整个贯穿了芙罗拉的胸膛。</p>

芙罗拉双目失焦，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似是回光返照一般，凄厉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得到了，明明她输给了我！”</p>

“谁知道呢，没准是老天爷偏爱一根筋的笨蛋。”</p>

韦恩低声说完，见芙罗拉的身躯彻底冰凉，拔出阴影梦魇，任由对方的尸体倒下。</p>

贪欲之书探头.jpg</p>

附近有一个新的怨灵，可以签订契约，距离很近，就在韦恩脚下。</p>

“？？？”</p>

她有什么好怨恨的，反派还不服了咋地？</p>

贪欲之书不会说谎，事实证明了反派≠死后没有怨念。</p>

韦恩沉吟片刻，挥舞阴影梦魇，剑柄末端，红宝石绽放红光，消散了这抹怨灵。</p>

光影闪动，赛娜出现在韦恩身边，小心翼翼靠近死亡骑士，低头俯瞰芙罗拉冰冷的尸体，暗道侥幸。</p>

幸亏她这些年只是没和希菲联系，期间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她前段时间都凉透了。</p>

另外，她是对的，信仰并不垂涎美色，芙罗拉这么漂亮的女人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一下。</p>

“死亡骑士没有眼皮，眼睛不会干。”</p>

韦恩讲明原因，顺势道：“不要美化自己的信仰，我非常笃定，他誓与赌毒不共戴天，三观跟着五官跑，很容易被美色蒙昧。”</p>

赛娜听不进去，坚持己见，她的信仰不好女色，为了保持人性，或者学习人性，才和女性保持距离。</p>

“这想法不错，改天我也和你亲近一下。”</p>

“……”</p>

赛娜挖坑把自己埋了，暗道一声晦气，看着芙罗拉的尸体，再次对希菲表达了羡慕。</p>

她想当希菲。</p>

死亡、黑暗、自然骑士的老师，希菲的含金量每天都在升值。</p>

说到黑暗骑士，刚刚貌似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情报，奥斯顿是正牌黑暗神选骑士。</p>

真的假的，女神们的审美还能突破下限？</p>

赛娜神色古怪，张口想要问个清楚，发现自己无法出声，奥斯顿黑暗骑士的身份被下了封口令，禁止提及。</p>

韦恩退出死亡骑士状态，五指张开，白色肉沫滴落，落在芙罗拉胸前的贯穿伤口。</p>

冰冷的尸体活了过来！</p>

芙罗拉缓缓起身，全身皮肤苍白，皮下静脉漆黑，蠕动扭曲的增生组织。</p>

几秒钟过后，她恢复生前的青春美貌，除了双眼空洞，一切都和全新的一模一样。</p>

不会吧，活的不要，要死的？</p>

赛娜因想法过于冒犯，惨遭惩罚变成一团，足足十分钟才恢复原样。</p>

她一脸铁青站在原地，刚刚那十分钟，信仰不允许她想起人类的形态，差点以为自己要以触手怪的模样度过一生。</p>

虽然但是，她还是喜欢人类的样子。</p>

韦恩没说什么，算了算时间，带着芙罗拉返回浓雾之中。</p>

赛娜快步跟上。</p>

……</p>

“刚刚赛娜帮我按住了双手，芙罗拉已经不纯洁了，她的思维被我放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死亡……”</p>

韦恩站在奥蒂莉亚身前：“所以，你大可解开这个心结，你救了她，她也没有死。”</p>

“这么快？”</p>

雷吉娜惊疑出声：“你的生命本质这么强大，我以为你能坚持很久。”</p>

“嗯，改天让你试试。”</p>

韦恩没好气看了雷吉娜一眼，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希望是真傻，憨憨的还怪可爱哩！</p>

奥蒂莉亚皱眉看着老师，胸前衣襟有一条明显的裂缝，应该是剑伤，不知道是哪位骑士亲自出手。</p>

所以……</p>

芙罗拉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p>

就这样吧，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p>

韦恩在雾隐森林等待了片刻，直到其他人在赛娜的帮助下完成复仇，这才对十四位复仇之灵说道：“救下你们只是一时兴起，我并没有想好以后该怎么安排你们，但契约既然已经成立，你们注定要奉我为主，趁现在来得及，想想自己还有什么遗愿，不过分的话，我会满足你们。”</p>

“以后就不行了，只有你们满足我，没有再提条件的可能！”</p>

“另外，我会想办法将你们从雾隐森林弄出去……”</p>

韦恩拍了拍芙罗拉的肩膀：“没有肉身的不用担心，这具身躯拿去用，在你们附身的时候，她能变成你们生前的样貌。”</p>

韦恩给了复仇之灵三天时间，让她们慢慢思考，一人一个遗愿，等回到伦丹，该打工打工，该卖命卖命，他这个当老板的不养闲人。</p>

说着，韦恩思维单独联系奥蒂莉亚：“你是例外，说好了回伦丹就谈恋爱，不用玩命工作，我养你，以后在图书馆乖乖看书就好了。”</p>

不，你已经在养了！</p>

奥蒂莉亚眉头一皱，契约让她必须依靠韦恩才能活下去，无法反抗，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p>

恕她直言，没有矛盾的情侣不叫情侣，无法耍小性子的女朋友不是女朋友，强行伪装情侣的附庸而已，她和韦恩很难再谈恋爱了。</p>

“谢谢你，韦恩，你是好人！”</p>

“……”</p>

收到奥蒂莉亚的好人卡，韦恩翻翻白眼，带着赛娜离开雾隐森林。</p>

此时满天繁星，两人穿梭在山林小道。</p>

赛娜说道：“我以你的名义和教宗做了一些交易，具体的交易条款都在我脑子里，你可以随时查看。”</p>

“我看到了，你做得不错。”</p>

韦恩浏览一遍，对赛娜的头脑非常认可，严重怀疑她的龙血是假的，但也不排除龙血晋级第二阶段，憨憨的debuff下线，智商会重新占领高地。</p>

赛娜借韦恩自然骑士的名义和教宗提了很多要求，双方砍价还价，教宗做出妥协，让出了不少好处。</p>

其中就有复仇之灵的安排。</p>

教宗不知道死去的圣女候选人又活了，按照自然骑士的要求，收回通缉令，删除了她们叛教潜逃的罪名。</p>

比如奥蒂莉亚和雷吉娜，她们不再是畏罪潜逃的通缉犯，可以自由在阳光下活动。</p>

但她们不再是自然教会的成员，以后也不被允许加入自然教会。</p>

“呃……”</p>

赛娜犹豫了几下，不知怎么开口，选择让韦恩查看她的心声。</p>

“说出来吧，以后没有必要，我不会翻看你的想法，这是给你的奖励。”韦恩承诺道。</p>

具体的必要标准是什么，他没说，保留最终解释权。</p>

赛娜心知肚明，只当韦恩的承诺会奏效，干巴巴道：“主人，你要返回伦丹了，是吗？”</p>

“过段时间就走，维罗妮卡还有课，好老师难遇，不能耽误她学习龙语。”</p>

韦恩如实回道：“我还指望她学会了之后教我龙语呢！”</p>

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吗？</p>

“维罗妮卡又不知道。”</p>

“……”</p>

赛娜嘴角狂抽，说好了不看，一点信用都没有。</p>

“抱歉，我还没有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我要返回伦丹，你是不是很高兴？”</p>

“我说高兴，您会以对信仰不忠诚为由收拾我，我说不高兴，您会以对信仰忠诚为由，把我带回伦丹当秘书，还说是满足我的愿望。”赛娜面无表情道。</p>

“不愧是你，脑子可真好使，友情提醒一句，我喜欢笨一点的，下次在我面前别这么聪明。”</p>

韦恩微微一笑：“放心吧，在教宗卸任前，我不会再来，你真的自由了。”</p>

赛娜闻言一愣，低头跟在韦恩身后。</p>

自由固然是好，可她内心最大的欲望早已发生变化，以前是渴望权力，现在是渴望信仰，如果韦恩非要将她带回伦丹，她咬咬牙，也不是不行。</p>

等了好一会儿。</p>

你明明能看见，你倒是说话呀！</p>

韦恩没说话，拒绝和自甘堕落的赛娜同流合污，同时对自己的污染能力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p>

污染必须适度，把握住平衡点，否则老师和维罗妮卡也会变成赛娜的模样。</p>

“找谁好呢？”</p>

芙罗拉是个不错的选择，但韦恩看不上她，直接弄死免于祸患，想了想，决定回伦丹挑选实验品，那边垃圾比韭菜还多，割一茬长一茬，根本割不完。</p>

……</p>

别墅，维罗妮卡点灯熬油做作业。</p>

每隔五分钟，抬头看一眼窗外。</p>

“这么久还没回来，到底背着我干什么去了？”</p>

“该死的混蛋，她可是你老师的老师，她都一把年纪了，你骗谁也不能骗一个老妖婆！”</p>

维罗妮卡奋笔疾书，脑子里全是垃圾桶，因为词汇量贫乏，骂人的脏话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一点长进都没有。</p>

“我都听到了。”</p>

韦恩不知何时来到了书房，从背后抱住维罗妮卡，低头嗅着她发丝间的香味。</p>

好香啊！x2</p>

维罗妮卡冷哼一声，推开社会垃圾，埋头写作业，并让社会垃圾不要打扰她的学习。</p>

韦恩微微一笑，双手将其环抱在胸前，想到了雾隐森林中的身影，淡淡道：“维罗妮卡，我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你难过……”</p>

“哼！”</p>

维罗妮卡哼哼着闭上眼睛，积攒了一整天的怨气，瞬间消散一空。</p>

她一把扔掉手上的笔，合上作业本，仰起下巴，紧闭的双眼睫毛轻轻颤抖。</p>

韦恩食言了。</p>

他说了不会让维罗妮卡受伤，不会让她难过，结果话还热乎着，当晚就让她受伤了。</p>

还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