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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好心态和坐姿,徐耘一边仔细打量第一个位委托人,一边说着欢迎的话:“欢迎光临。”
来人一头短寸,皮肤较黑,但眼睛炯炯有神,穿着草绿色圆领衬衫,隐约露出的白皙肤色说明脸上的黝黑是晒出来而非天生。
虽然衣服宽松,但只看一眼,首先联想到的就是“笔挺”二字。右手刚从门把上放下,左手垂在黑色长裤的裤缝处,黑色运动鞋迈步间凛然似有风声。
青年停在桌前四五步远处,双手自然下垂,客气地诉说自己的来意:“老板您好,我叫葛敏,听说您这里可以写信给家人,特地过来拜访。”
“对……呃,是的。”徐耘有些生疏地应对,“请坐。”
葛敏道一声谢,坐到徐耘对面的椅子上,双手自然搭在大腿上,注视着徐耘。
徐耘微不可察地皱眉回想之前看过的规则,语气缓慢地说着应当说的话:“我会帮你代笔写信,如果有需求,可以呈现你的笔迹。之后会将信送到你要求的人手上,只是根据规则,不会告诉他们这是你死后写的,所以你在信中也不能透露相关信息。”
“是,我明白。”葛敏点头应下。
确认委托成立,徐耘点开新建文档,同时询问道:“你想要写给哪一位”
“我想写给我奶奶。”
葛敏脸上有些惆怅,也或许是愧疚。
徐耘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不关心,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没必要去探究客户的内心世界,只是忠实地将葛敏说的话一字一句地记录下来。
一开始徐耘还有些紧张,紧绷着精神,准备随时把葛敏说出的不符合规则的话语揪出来,只是写了几百字之后他发觉没这个必要,因为葛敏说的都是日常生活——他在边境缉毒队的生活。
只是葛敏口中说出来的与徐耘通过电视网络了解到的并不相同,在葛敏的叙述中没有惊心动魄,也没有艰难困苦,只有和金安不同的边境风光,以及战友情深的警队生活。
“……就写到这里。”葛敏顿了顿,话语间带了些鼻音,“奶奶,我很想你。”
说完之后,他稍稍沉默,然后看着徐耘:“抱歉,能否把刚刚那句删掉”
“啊,好!”徐耘连忙照办。
葛敏这才重新说:“奶奶,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你不用挂念,多多保重身体,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孙,葛敏敬上。”
敲下最后一个字,徐耘问道:“就这些吗”
“还想跟我弟说……算了,就这些吧。”
徐耘点头,随着小打印机呜呜叫起来,一张张信纸从出纸口吐出。哪怕沉浸在情绪之中,葛敏也不由仔细观察这个神奇的打印机。
尤其是当徐耘把打完的信纸递给他,看着纸上同他以往别无二致的字迹,忍不住又看了看打印机。
“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直接说就行了。”徐耘这么提醒葛敏赶紧核对。
葛敏这才收起心中的好奇,仔细默读信纸上的文字。
内容的确是他方才叙述的,但总有一股怪异的不协调的感觉萦绕在字里行间。
读了大半,葛敏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这全是他说的话,一字不改!
过于口语化,且比较割裂,这就是这封信的问题。
隔着一张桌子的徐耘观察着客户的表情,见客户一直皱眉,不由心中忐忑。但等他看到客户一脸恍然,紧接着眉头舒展,又愈加地惴惴不安。
[第一次委托,不会让客户不满意吧]
心里想着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补救,同时也收回观察顾客的目光,快速默读之前写下的内容,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找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只看两三段,徐耘背脊就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耳朵也热了起来——他发现了自己的错处。
不过终究有些犹豫,不太想主动揭破自己的错误,又觉得对面的青年如此信任自己,总不能这般糊弄过去——带着复杂的心绪,徐耘的目光在青年和屏幕间游移不定。
再长的信都有看完的时候,读完最后一句话,葛敏看向徐耘,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徐耘本就心虚,这突然的对视让他先是打了个激灵,随即整个人被尴尬裹住,不由地想要挤出笑容,却只能展现出僵硬地表情:“呃……我,嗯,我发现一些问题,对,一些问题,给您重新……呃,修改一下,您看怎么样”
葛敏一开始有些发愣,等徐耘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捏着信纸略作沉吟,终究还是将那一叠信纸摆到桌上:“麻烦老板。”
徐耘也保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只是抿着嘴将信纸回收销毁,然后对照着之前记录下的原话仔细推敲该怎么修改。
他改了第一遍,并不满意,瞥了眼对面的青年,又悄悄改了第二遍,这才打印出来交给青年。
葛敏通读一遍,的确比一开始好很多,也没有什么不协调。他又读一遍,才将信纸放回桌上:“就这样可以了,辛苦老板。”
“那就好。”
徐耘松了口气,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盖上邮戳后询问地址。
葛敏家在江源市明山镇,虽然江源市就在金安市隔壁,但想从金安市到明山镇,却要穿越大半个江源。现在过去是来不及了,只能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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