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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宜先简单跟黎瑞说了一下,上午在醉花楼的事情,接着问黎瑞道:“长老昨天也说要去的,我们今天上午在醉花楼,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这会在哪里”。黎瑞笑道:“师父说了要去,肯定会去的,他应该是见你们没什么事,便自个找个地方喝酒去了吧”。几人听到黎瑞这么一说,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几人接着聊起了上午的事情,静欣犹自有点不服气的说道:“那个雅子的棋艺,其实跟我差不多的,我就想不通,本来大好的局面,怎么会输给她了呢要是慧青师叔在就好了,他肯定能看出来,我哪步棋下的不对,天成师弟要在的话,也能帮忙参详一下”。天志不服气的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呢!我也可以帮你参详一下啊”!他这番话一说出来,静欣和文轩都哈哈大笑,静宜也抿嘴直笑,黎瑞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静欣边笑边说道:“黎姑娘你是不知道,有些人呢,下棋不行就算了,耍赖的本事,在观中那是有名的很”!文轩接着补充道:“不光输了耍赖,悔棋偷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的”!黎瑞一听到是这样,顿时也觉得有点好笑,天志撇了撇嘴道:“切!这都是谁在瞎传啊,根本就没有的事”!文轩哼了一声道:“仪文师叔祖教我们下棋的时候,就告诫过我们:弈棋之道,关乎人品!切莫学那油滑之徒,行偷子耍赖之举”!静欣接着摇头晃脑的说道:“前有竖子天志,与人弈棋,惯行偷子换子加子移子之事,已成观中笑谈,你等切莫行此等无聊之举”!说完几个女孩子便笑作一团。仪文为人一向宽和,脾气不似仪和那般火爆,天志虽没有和她打过交道,但也听说过她的为人,知道她不是那种乱传是非之人,这下听到是仪文师叔说的,也不由的小脸一红,但犹自不服气的说道:“不就一盘棋嘛,咋还扯上人品了呢有那么严重吗”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有”!天志见说不过她们,便连忙说道:“好好好,有有有,行了吧”!说罢又哼了一声道:“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静欣是怎么输的吗”文轩哟了一声道:“天志小师叔,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天志得意的说道:“下棋嘛,我是不怎么样,可谁要是想在我面前捣鬼,那可不容易”!静欣听到天志这么说,心下便信了几分,连忙追问道:“快说快说!雅子是不是作弊了”天志嘿嘿一笑道:“你围杀那几颗白子的时候,有人暗中在给雅子支招”!几个女孩子听到天志这么说,一时都不敢相信,静欣想了一下道:“我记得那是第八十八手,那个时候我是占先机的,雅子本来快要露出败相了,结果她放手一搏,反倒让她赢了”,说罢又问天志道:“我当时觉得她下的那步棋,是有点不合常理,可没有人给她支招啊”天志得意洋洋的说道:“我量你们也猜不到!是加奈给雅子支的招”!静欣听到是加奈,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都没过来!再说了,她是怎么支的招我怎么不知道”天志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文轩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瞎说的吧”!静宜也催促天志道:“你要是知道点什么就说出来,大家一起琢磨一下,别装模作样的”!天志听到静宜的这一通埋怨,神情顿时便蔫了下去,只得收起得意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对几个女孩子说道:“据故老相传,江湖中有些秘术,可以不动嘴就说话得”!说罢便停了下来。几个女孩子听到他这么说,都盯着他看,那意思仿佛在说:少啰嗦!快说!天志只得老老实实接着说道:“我知道的就有三种,一种是腹语,就是用肚皮说话;一种是唇语,就是不用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光看人家嘴唇动,就能明白别人说的是什么;还有一种是密语,这种就比较厉害了,要有一定的内功修为才能做到”。静欣和文轩听到天志说的这些,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吹牛,都是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黎瑞接着说道:“腹语我知道,师父跟我讲过,说这是从天竺传来的,有得还可以迷惑人的”。天志见黎瑞相信了,脸上登时又有点自得的神情。静宜沉吟道:“这么说加奈用的是密语了,看来师兄说得是对的,我们昨天夺了她的鞭,确实有点侥幸了”。静欣文轩见静宜信了,也就不再怀疑,静欣面带鄙夷的说道:“加奈怎么能这样呢,居然还暗中给雅子支招,这不跟天志一样耍赖嘛”!几人知道她今天输了棋,心情肯定不太好,现在知道对方是在作弊,自然更加不服气了。天志见她说起加奈,却把自己也捎带上了,气得直翻白眼。
静宜想了一下道:“就算加奈是在作弊,但我猜想,她的棋艺,比雅子只高不低,不然也不能隔空支招,还能翻了盘”,静欣听到静宜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点道理,但仍旧有点不服气。天志想了想说道:“加奈这人,行事总是出人意料,我觉得她们几个,今天有点怪怪的,不像是单纯请咱们吃个饭,比较个技艺那么简单”。几个女孩子听到天志这么说,都仔细的想了起来,静欣也说道:“是有点不对劲啊,那个茅绍泽,不是跟她们几个一伙的吗可雅子却好像有点在算计他一样”。天志听到静欣这么一说,也连连点头道:“是啊,加奈不是自视甚高吗居然为了赢下一盘棋,暗中耍诈,看来这盘棋的输赢,只怕没那么简单”。静宜转头问黎瑞道:“黎姑娘,你们有没有查到,那茅绍泽的一些情况”黎瑞连忙说道:“我听丐帮的兄弟们说,这个茅绍泽,此次来京城,是来京师国子监读书的,不过听丐帮兄弟们说,好像他也没怎么去国子监,整天东游西逛的,到处喝花酒赌钱,就一浪荡公子哥”。文轩笑道:“怪不得他弹起琴来,凄凄惨惨的呢,肯定是他不喜欢读书,可他爹北怪那个老头,又要逼他来读书,他爹肯定是想让他将来做官”!几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都笑话北怪是个官迷,自己当不了官,就逼着儿子去走科举的路。静宜想了一下道:“那加奈她们几个,是要算计茅绍泽什么呢”天志回她道:“加奈那几个女孩子的心思,我们可猜不到,不过十天后,应该就能猜到一点了”。静宜点了点头道:“嗯,你跟茅绍泽十天后,在悯忠寺有一场比武。我总觉得加奈几人没那么简单,她们为什么要逼茅绍泽跟你比武这事确实有点蹊跷,还是要跟师兄商量一下”。天志本来不想跟天璇说这个的,听到静宜说要告诉师兄,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文轩笑吟吟的威胁他道:“凡我观中弟子,不得好勇斗狠,携技与人私相约斗”!天志听到文轩搬出了观规,便更加沮丧了,摆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静欣和黎瑞也抿嘴直笑,静宜宽慰他道:“没事了,我们把这件事跟师兄说清楚,看师兄怎么说吧”,天志抬头问道:“那要是师兄不同意呢我岂不是要爽约了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出去,那我丢脸可就丢大发了”!几个女孩子听到他这么一说,都笑他道:“你在江湖上又没名声,有什么好丢脸的”!文轩还不忘补上一句:“你在江湖上本来就没人面,有什么可丢的”!一句话气得天志直翻白眼,几个女孩子又笑了他一阵。
静宜打住笑道:“你们猜那个加奈,她到底会是个什么身份”天志连忙说道:“我猜加奈应该是个公主,银刀说这个月初,东陆来了一个使团,她有可能是跟着使团进的京”。文轩也点了点头道:“那个惠子,在插花的时候,先用金丝黄菊来表示静宜,后面又用金丝黄菊来表示她们自己几个,结果被雅子给训斥了,我觉得她们这个有点欲盖弥彰了”,静欣也说道:“她们几个拿出来的那些器具,我看都不是什么寻常之物,一般人家可用不起”。静宜点点头道:“就算是有钱人家,要是没点底蕴,也摆不出这种排场来,须是簪缨世家名门望族,才有这种气度”。几人接着又说起了醉花楼的酒,都说张长老若是在,见到那么多好酒,一定会很开心的。黎瑞笑道:“师父虽然好酒,但一向也不挑剔,有酒就好,没酒有茶也行”。然后又好奇的问道:“醉花楼的酒,真的很特别吗”天志笑道:“那当然了,特别是最后那种酒,那可是御酒呢,没想到她们那里都有”!静宜听到天志说“麒麟醉”是御酒,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御酒加奈她们不是说,是从南洋商人那里得到的方子吗”天志见静宜问起来,脑筋连忙转了一下道:“是哦,我当时觉得是有点奇怪,可没有多想,现在细想起来,确实有点不大对劲啊”!文轩急切的问道:“你怎么肯定那就是御酒”天志便说自己是从天圆师兄那里打听到的,几个女孩子却是不信,天志只得无耐的说道:“我记得是今年四五月份吧,当时内务府的人,找到天圆师兄,说是有种什么酒,御膳监的人一直都酿不好,找天圆师兄商量怎么酿。天圆师兄琢磨了一个多月吧,才把方子配好的,还是我给天圆师兄烧的火呢”。几个女孩子听到他这么说,这才相信了。其实天志并没有说实话,内务府的人找天圆研究酿酒一事,这个倒是真的,但是什么烧火,完全就是他编造的,他是在去厨房偷吃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内务府的人,和天圆的话,闻到了这酒的香味,这才知道内情的。静宜听到天志这么一说,沉思了一下道:“这事真的有点奇怪,既然内务府也是今年四五月份之后,才研究出来的这种酒,那加奈她们几个,怎么说是从南洋商人那里得到的难道是巧合吗”几人对酒都不是太懂,也不知道酒的酿造之法有什么区别,自然也不敢断言这不是巧合,几人想了一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文轩接着说起了加奈的画技:“那个加奈,肯定是个画道高手,我跟静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画,她几笔就勾勒出来了。也不知道她的画,画完了没有”,静宜笑道:“早着呢,她画的那副画啊,估计没有几个月,是画不完的”。黎瑞问道:“她画的是什么啊要画这么久”,静宜告诉她,加奈画的是整个上京城的风景,天志想了一下道:“加奈她怎么会想到画这个呢我记得当时说好的,是画醉花楼的场景吧,我还担心她把文轩舞剑的招式记下来,没想到她画的是上京城”。几人又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得暂时作罢。
静宜见天志说到舞剑,想到张长老说的,让自己几个人,一起创个阵势出来,见天色尚早,便提议一起研究一下。文轩笑道:“这事交给天志小师叔就好了,他聪明又伶俐,一定会想到的”。天志摇头晃脑道:“呵呵,你也挺厉害啊,能把四十二路朱雀剑,分成两半来耍,用残招半式都能博得一片掌声,你怎么就不去想”文轩哼了一声,刚准备还嘴,静宜连忙打断道:“大家一起想吧,我倒是想到一个阵势,就是画地为牢,这个倒是可以借鉴一下”。说罢起了身,几人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静宜对黎瑞道:“黎姑娘帮忙看一下,记一下我们几个的步伐,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说罢让天志静欣文轩几人摆好阵式,几人将这一阵的步伐走了一遍。黎瑞见他们几个人,一时进攻,一时退守,一时换防,一时突击,都井然有序,看得是心旷神怡,想了一下道:“这个阵势好是好,会不会有点太复杂了我怕我哥他们几个学不会”。静宜想了一下道:“是有点复杂啊,我们也是练了好久才学会的,是要想个简单一点的”。天志连忙说道:“在地成形的步伐比较简单”,静宜嗯了一声道:“张长老一开始,也是让我们借鉴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这个阵势,看来是有用意的,在地成形的步伐确实简单得多,但在天成象可是要有轻功的”。沉吟了一下道:“先让黎姑娘看看在地成形吧”。说罢又让几人摆出阵势,让黎瑞查看这一阵。只见静宜四人,先是面对面围成一个圈,然后又换位成两两相背的形式,接着又调换位置,四人又换成了面朝外围成一个圈,再接着又换回成两两相背,最后又换成了面对面,恢复成最初的阵势。黎瑞点了点头道:“这个阵势确实简单一点,我哥他们几个应该能记住”。文轩却说道:“这个阵势简单是简单,但这是纯守势,需要与在天成象结合起来才有威力,不然就只能是被动挨打”,几人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天志说道:“不如我们再演试一下在天成象,让黎姑娘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几人也都说好,便又摆出在天成象的阵势。这一阵开始也跟在地成形一样,四人面对面围成一个圈,四人先是围着转圈,突然四人同时后退散开,文轩一个飞身,手作剑势,朝圈中刺去,一击之后随即飞身后撤,静宜接着飞身朝圈中刺去,静欣天志也依样进攻。四人依次进攻完后,又突然缩小圈子,手作剑势,一起朝圈中刺去,接着又一起后撤,然后四人同时飞身,再朝圈中刺去,四人一击之后,又同时后撤,恢复成最初的阵势。黎瑞看完后惊叹道:“这招太厉害了,也太复杂了,别说我哥他们几个了,我都学不会的”。静欣鼓励她道:“没事了,多练练也就会了,我们也是练了一个多月,才学会这一阵的”。黎瑞知道静欣是在安慰自己,低下头轻声说道:“就算我一个人学会了,也没有用啊,这一阵要四个人功力差不多,才能配合好吧”,静宜几人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黎瑞接着说道:“而且你们把这些东西,教给了我们,万一被别人学去了,岂不是泄露了你们门派的功夫”静宜静欣文轩连忙说“没事没事”。天志想了一下道:“我们也不用完全照搬吧,可以根据他们几个的实际情况,进行一些改动,简化一下这个阵势”。几个女孩子听到他这么说,又都来了兴趣,几个人又重新坐下,开始研究起来。
几人正在研究阵势,一个丫鬟过来,请几人吃晚饭,几人于是暂时放下心思,回到饭厅吃饭。吃过晚饭,静宜几人将上午的事情,简单跟天璇说了一下,重点说了加奈的情况,和十天后,天志与茅绍泽在悯忠寺比武的事情。天璇先是告诉几人道:“加奈会密语,这个不奇怪,东陆那边,这种鬼域伎俩多得很。她们为什么要逼茅绍泽与天志比武这个倒点意思”,说罢看着天志道:“你想不想去”天志既不敢说想去,也不想说不去,只得低下头小声地说道:“看师兄你了,师兄让我去我就去”。天璇轻笑一声道:“这回怎么这么老实了”回头对静宜几人道:“去,你们都去,不单要去,还要保证赢下比武!这样才能知道,那几个东陆人,葫芦里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天志听到天璇同意自己去比武,兴奋的说道:“好咧”!静宜几人也都一脸的欢欣,天璇提醒几人道:“那几个东陆女子,你们可千万要注意,东陆人在中原,要么不会武功,要么就是好手,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天志几人都谨记在心,回了一声“好的”。静宜又把醉花楼出现御酒的事情,跟天璇说了,并说出了自己几人的怀疑。天璇叹了口气道:“那几个东陆女子,八成说的是假话,我估计她们酿酒的方子,就是来自御膳监”。天志几人听到天璇这么说,都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情绪,文轩急切的说道:“这个是泄密吧,要不要跟观内说一下,让内务府好好查查”天璇叹了口气道:“通知一下观内就好了,至于要不要告诉内务府,这事由观内决定。再说我们也管不到内务府,内务府里的人事,盘根错节的,上连宗人府、司礼监,下连各级官员,我们就算有心想管,也是无力去管的”。天志几人听到天璇的这番话,情绪都低落下来,天璇打起精神对几人道:“国朝这些年来,承平日久,以至于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疏漏,又岂止是一个御膳监!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保证观内的事情不泄密,你们几个在外面跟人打交道的时候,也要随时注意保密,明白吗”几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
大家商量完毕,静宜几人正垂头丧气地准备出门,天璇想了一下道:“你们几个等一下,我有点事情跟你们讲”,几人便都重新坐下,天璇沉默了一下道:“前天跟你们说了一下皇觉寺的事情,我没有说完,今天一并都告诉你们吧”,天志听静宜说过这个,知道师兄当时没有完全说实话,见师兄要说这个事情,便聚精会神的听起来,静欣文轩二人见有故事听,又有点兴奋起来了。天璇缓缓的说道:“皇觉寺被毁,其实从根上说起来,这事跟东陆人也有关系”,几人听到这里面居然还有东陆人的事,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天璇接着说道:“高宗不是顺位继承的皇位,他当初被封为燕王,总督国朝北边的防务,后面起兵反叛,夺了他侄子的皇位,自己当了皇帝”。天志和静宜商量过这事,知道这事的内幕,倒不觉得惊奇,静欣和文轩却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都是一脸的惊讶。天璇叹了口气道:“据传闻,撺掇燕王造反的,里面就有东陆人。当年的惠宗皇帝,就是燕王的侄子,他在位的时候,因为海盗猖獗,所以下了禁海令,断了很多东陆人的生意。东陆人于是暗中撺掇燕王,联合东陆起兵反叛,夺了惠宗的皇位。叛军打入京城时,惠宗皇帝趁乱逃走了,燕王即位后,大肆搜捕惠宗及其支持者。皇觉寺当年的主持一南大师,极力劝说当了皇帝的燕王,就是后来的高宗皇帝,想让其放下执念,不要再造杀戮之事。同时也提醒高宗皇帝,说东陆人狼子野心,绝对不可以让其介入国朝之事,结果没想到,被那东陆人反告了一状,说皇觉寺协助惠宗逃走,并窝藏惠宗的支持者。高宗皇帝一怒之下,命人围了皇觉寺,将一南大师当街斩首,并将皇觉寺拆分。皇觉寺庙宇被毁,僧侣中习武的,被发配边疆充当苦力;不习武的,被分到各个寺院,皇觉寺就此烟消云散,连他们的护寺神功“九天九地乾坤混沌功”,也差点失传,幸好张长老习得了这门功夫,也不至于让皇觉寺的百年基业,彻底被淹没”。静宜几人听到天璇说得事情,一时都沉默不语,几人今天上午,跟加奈她们一起,吃着美食喝着美酒,聊的好不惬意,大家都放松了警惕,对东陆人的印象也大有改观。现在听到天璇说的事情,这才明白过来,在东陆人和善的面孔之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静宜打破沉默道:“师兄今天跟我们说起这个,是在提醒我们,和东陆人打交道,一定要时刻保持戒心吧,我们一定会记住的”。天志几人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天璇笑笑道:“也不光是这个,今天上午,你们去了醉花楼赴约,王爷找我闲聊了一下,说是东安郡那边,好像情况有点不太对劲”。静欣和文轩都不知道东安郡在哪里,一脸的迷茫,天志抬头想了一下道:“东安郡是在东北方向吧,离咱们这得有好几千里哟”,静宜知道王兄跟天璇师兄说这个,绝不是什么闲聊,是有意在向几人透露消息。天璇看了一眼静宜道:“东安郡离京城有一千六百多里,王府手下握有十万兵马,负责镇守东胡,辖制安东,现在朝廷对东安郡的情况,有点搞不清楚”。静宜接着说道:“我听齐王兄说过这事,说是东安郡王得了失忆症,东安郡那边的换防也停了,朝廷派了内卫去查探消息,也没有什么结果”。天璇舒了一口气道:“原来你知道这些事情了啊,那就好了”,接着又跟天志几人说道:“我猜这事可能跟东陆人有关系”,见天志几人一脸迷茫,便解释道:“东安郡所在的东胡,东边就是安东半岛,跨过一条一百多里的海峡,就是东陆群岛,东陆人若是想进犯国朝,肯定是先登安东半岛,然后进攻东胡,以此为跳板而进犯神州。东安郡王在东陆人眼中,就是一颗钉子。东安郡王今年也才六十不到,却在慧星出现前后,得了失忆症,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东安郡可能要出现乱局”。天志也点了点头道:“慧星出现的那天晚上,我爬上墙头看慧星,师父跟我说,慧星每七十六年出现一次,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说人心比慧星难测,也比慧星更复杂,还说恐怕天下人心要乱”。天璇点了点头道:“是啊,乱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天象,乱的是人心”。接着又对几人说道:“这些朝廷大事,我们也插不上手帮不上忙,但若是知道有人在捣乱,我们也绝不能袖手旁观!东陆人觊觎神州已久,近日又跟秦王府之事,扯上了纠葛,你们跟东陆人打交道,一定要十分注意”。几人连忙应了下来,天璇接着问道:“你们今天去醉花楼,可有见到那个平贤郎”几人摇了摇头,天志便将银刀的消息说与了众人听,并说平贤郎应该是个假名字,还不一定有这个人。天璇点了点头,让几人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并叮嘱几人抓紧练功,尽快学会那净坛气。天志几人见师兄再没什么嘱咐了,便一道出了饭厅,往黎瑞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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