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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在京城以东,众人穿过京城才到,秦王府的大门倒是气派的很,比紫极观的还要气派,五开大间的门楼,大门上数不清的钉,上方挂着四个金色大字"秦亲王府",门口石狮子、下马墩、栓马桩、石壁画一应俱全,正门紧闭,只有侧门开着,门口站着四个内卫。众人下了马车,黎叔领着众人便要往里走,其中一个内卫伸手拦住黎叔道:“黎管家,你带的什么人进王府可有跟李将军通禀”黎叔脸一黑,轻声斥责他道:“放肆!你知道我接的人是谁吗那是云梦公主!岂是你想拦就能拦的念你初来乍到,这次就算了,下回再这么不长眼,自己去镇抚司领罪”!那侍卫一听此话,顿时诚惶诚恐,也不管三个女孩子中谁是公主,对着三个女孩子便俯身拱手请罪,其他三人也跟着俯身拱手请罪,都声称自己是初来乍到,请公主恕罪。静宜本就不喜欢别人叫她公主,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摆过公主的架子,当下也不去追究这些,反倒是赞起了这几个侍卫:“你们也是职责所在,没什么罪不罪的,你们可比之前那些侍卫强多了”!那拦人的侍卫谢过罪,便把马车牵去了另一边的侧门。
众人进了府,迎面便走来一个个子不高的胖大妈,那大妈五十来岁上下,长的一脸福相,额间还有一小块淡淡的红斑,那大妈上来就拉着静宜的手道:“七姑娘,你总算是来了,老身这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静宜跟众人介绍道:“这是王府的张大妈,全府上下的开支,全靠她老人家用心操持,这才算勉强撑下来”,那张大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对静宜道:“七姑娘说哪里话来,这可是亲王府呢,不说花不完的钱,哪还能揭不开锅呢”。静宜勉强对张大妈笑道:“张妈,这几位都是我的同门,都是自己人,咱们也不用在他们面前藏着掖着的”,那张妈一听此话,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对众人道:“老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为几位是普通客人,原来都是自己人,那可真的太好了”,说罢便领着众人去客厅休息,黎叔见有张妈在,便自去安排事情了。张妈领着众人一路走来,只见各色建筑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倒是一片王府的气派,只是诺大个王府,竟空荡荡的。天志心道:这秦王府倒比观中还要空旷,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众人心下正在奇怪,那张妈一路走一路给众人解释,先叹了口气道:“几位都是自己人,老身也就不瞒你们了,本来王府中还是请有二十几个丫鬟小子的,后来那个什么鬼尼姑来闹了一场,后面又来了个疯和尚,又闹了一场,老身便把那些人都遣散了。这隔几天闹一下的,万一哪天伤着人了,汤药费倒还罢了,要是打起官司赔起钱来,既伤面子又伤里子的,实在不划算的”,想了一下又对众人说:“其实有老身一家,和黎老头一家,打理这王府也还是勉强够的,反正王爷、王妃、世子,都是由内务府派来的人照顾,只是这府中,面子上不太好看罢了,看排场着实有点不像亲王府”,说罢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张妈领着众人来到客厅,那客厅倒是挺大的,三间各阔两丈进深三丈的大房子,飞檐阔廊的,里面桌椅都是红木制作,张妈招呼众人坐下,随即便冲外面喊了一声:“圆圆,来客人了,快点上茶”,隔着老远听得一个女孩应了一声,静宜放下手中的剑,径直便要去到隔壁房间,张妈连忙拦住道:“哪能让七姑娘来给客人泡茶倒水的”,静宜对张妈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张妈,你给他们说说府中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吧”,众人原以为王府中是应有尽有的,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光景,当下静欣和文轩也放下手中的剑,要和静宜一起去张罗,静宜对她们道:“你们先听张妈说说府中的情况,也好有个了解,你们又不熟悉东西放在哪里,还是我来吧”。天璇对静欣和文轩道:“咱们听静宜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用这么客气,你们都先坐下吧”,静欣和文轩这才重新坐下。天璇当下给张妈介绍了一下几个人,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那张妈一听拍手道:“啊哟,原来你是来给王爷看病的啊,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说罢便坐了下来,皱起眉头跟众人说道:“王爷虽然好文,不爱动弹,但年纪也不大,才二十五六的,这往日里也没见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啊,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不爱吃东西了,御医来看过几回,总说是什么郁症,还跟我说,王爷一定是因为被罚了禁足,这才心中郁气难消,导致生病的”,说到这里,那张妈一脸恨恨的说道:“这帮子庸医,自己看不好病就算了,还不准我去外面请大夫,说什么龙子龙孙,自有太医院负责,岂能任由一般庸人打扰”,接着又小声的说道:“这些个太医,是真的坏啊!他们说什么王爷是因为受了罚,心中有怨气,这才得郁症的,这种话传到了圣上耳朵里,能有王爷的好吗”!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天璇听到这里,便问道:“王爷现在何处我先给王爷把把脉,看看是什么病症吧”,那张妈摆摆手道:“不急不急,你们大老远的赶过来,我先给你们安排一下吧,你们也不用急在这一时”,说罢又叹了口气道:“王爷本来只是被罚禁足的,今天上午圣上又命人传下口谕,让王爷在内府中反省七天,还说什么是给王爷消消怨气。现在那个李将军,带着八个侍卫,在内府看着王爷呢,王妃和世子也在内府陪着王爷”。张妈这话刚说完,隔壁只听得一声茶碗落地的声音,天志赶忙过去看,静宜正在收拾,见到天志来了,小声说道:“没什么事的,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碗,你跑过来干嘛”,天志知道她是听到王爷又被罚的消息,这才失手打碎茶碗的,当下握住静宜的手道:“放心吧,有我们在呢,没事的”,静宜的两手冰凉,眼中却一如平常,轻轻把手抽了出来,对天志道:“我没事的,你先去忙你的吧”,天志听到静宜这么说,只得重新回到客厅。张妈看了一眼天志,接着便对众人说道:“其实王爷心中哪有什么怨气呢,王爷一向心平气和的很,别说是罚禁足了,有回圣上不知道是什么事,派人来训斥了王爷一顿,还命人把世子接进了宫,说是想孙子了,王爷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就睡觉,什么毛病也没有啊。这回这病倒是奇怪了,太医院开了一堆药,让那几个宫女熬给王爷吃,吃了几天也没见好转,病症反而加重了,前两天一餐还能吃两碗粥的,今天中午只吃了一碗粥”,天璇听到这话,问她道:“那药方可还有能否拿来我看看”,张妈当即说:“有有有,你们稍等一下啊,我去拿给你们”,说罢便起身要出门。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跑了过来,看身材样貌,倒与静欣有几分相似,高挑的身材,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正喘着粗气,张妈看到后骂道:“你这个懒丫头!叫你来给客人倒茶,半天不见人影,等你来给客人倒茶,客人的嗓子都要冒烟了”!那姑娘委屈的说道:“妈,我在洗衣服呢”。静宜这时端着茶出来了,那姑娘见到她,开心的笑道:“七姑娘来了啊,那真的是太好了,这几天可把我忙坏了”!张妈伸手拍她屁股道:“你个懒丫头!没大没小的!你当七姑娘是来给你帮忙做家务的吗”!那姑娘躲过张妈的打,转身又跑开了,张妈回头笑着跟众人说道:“让你们见笑了啊,我这就去拿方子”,说罢转身去了。
厅上一片沉默,大家听了这些话,心中都百般不是滋味,天璇开口安慰静宜道:“静宜,我们也实在没想到,王府中竟已经是这样了,现在我们既然来了,自然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先放宽心吧”。静宜脸上先是露出一点淡淡的忧伤,然后又平静了下来,对天璇道:“有你们在,我确实放心了很多,其实现在王府中,比以前还好了一点”。众人一听这话,便有一丝不解,静宜轻声对众人说道:“之前的时候,那二十几个侍卫,哪怕是白日里值班,也整日里是东游西逛的,王府门口有时连个人影都没有,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还要黎叔帮忙守夜。不值班的时候,便是在府中喝酒赌钱,还整天缠着黎叔张妈要东要西的”,说罢沉默了一下,又开口道:“现在这些侍卫,总算还有点侍卫的样子,那李将军带人守着王兄,我也不怕有人来害王兄了。只是这病,还要师兄帮忙看看,师父也曾教过我一些医术,我也没看出来是什么毛病”,天志见静宜心怀忧虑,当即对她道:“师妹,你放心吧,天璇师兄有个外号,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观中都称他为"霹雳圣手",有他在自然没事的了”,文轩笑着对天志说道:“这外号还用你说我们都早就知道了”!众人听到这话,心情都放松了一下。静宜接着说道:“说实话,看到现在这班侍卫这个样子,我还有点感谢那位疯和尚,原来那帮侍卫,不说也罢了”!
说话间张妈回来了,手上拿着几张纸,身后跟着个高瘦的大叔,那大叔五十多岁的样子,脸略微消瘦,但白白净净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手中拎着一个小包。他见到静宜后,先跟静宜打了声招呼,静宜也起身与他介绍了一下在坐的各位,大家都起身跟他打招呼,那张妈看到后斥责他道:“叫你不要跟来,你偏要来,这些都是七姑娘的同门,是府中的贵客,你一来大家坐都不好坐了”,那大叔也不理他,笑着对众人道:“大家都不要客气,我是府中的帐房,平日里大家都叫我老曾”,张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道:“谁管你叫什么呢,人家是来给王爷看病的”,说罢便将纸张递给了天璇,天璇接过后看了一下药方,见都是些消食驱寒的药,完全没问题,就算是给没病的人吃,也没什么问题,当下沉吟道:“我看这药方是没有问题的”,那老曾也说道:“是啊,我也曾经学过一点医术的,我看了也觉得没有问题啊”。天璇见他手上拎着包,便看了一眼,那老曾笑着放下包,对天璇拱手道:“天璇道长的医名,老夫也是听说过的,今日得见,不幸荣幸”,天璇当即起身回礼,张妈啧啧几声道:“老曾啊老曾,你还不幸荣幸呢,你可真能酸”!那老曾也不以为意,当即打开包裹,里面却是几个纸包住的小包,老曾将那些小包递到天璇面前的桌上,天璇一看就知道里面包的是药,当下打开一个纸包,却发现是些煎过的药渣。老曾对天璇道:“我也曾疑心,会不会是抓药的时候,药物或者药量没用对,便将这些药渣都收集了起来”,说罢看着天璇,天璇依次把几个小包都打开,发现里面都是药渣,扒开挨个看了一下,与药方上的完全一致,当下对天志他们道:“你们也都曾学过医术,都过来一起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天志他们当即围了过来,一人拿了一包,都仔细看了一下,又对照了一下药方,都表示没什么问题,天璇自言自语道:“这就有点奇怪了,药方药物都没问题,会是什么问题呢”回过神来又问张妈道:“张妈,煎药服药的时候,是谁在看着啊”张妈回他道:“煎药的是宫中的人,煎药、服药时,都是王妃亲自看着的,这些药渣本来是要留给那帮御医的,也是王妃强留下来的”,天璇松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在药上是没有问题的了,那还是要给王爷请脉才行,说不定是药不对症也说不准的”,众人也都觉得是这样。那老曾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我还让我家圆圆,每天爬在树上,盯着那些宫女煎药呢”,张妈又斥责他道:“就你事多,王妃亲自看着都不放心,还让女儿爬那么高的树,你不知道她这几天忙啊”!说罢转身笑着对众人说道:“我家老头子做惯了帐房,就是疑心病重,生怕别人偷了王府的钱”,完了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老曾去收拾那些药渣,天志又拿起一包看了看闻了闻,老曾说道:“天璇道长的医名,在京城杏林,那是如雷贯耳的,他看了都说没问题,那我就放心了”,天志没理会他的这番话,又换了一包药渣,又看了看闻了闻,老曾见他这样,便停下手先不忙收拾药渣,天璇见他这般模样,问他道:“师弟,你发现有什么问题吗”天志回他道:“不知道,说不上来”,接着看了一眼静宜,当下再拿起一包药渣,走到了厅外,静宜也想凑过来看看,天志对她摆摆手道:“你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哈”,天志又闻了闻那药渣,然后又往外走了十余步,又闻了闻,众人见他这一副奇怪样子,都面面相觑。天志走回客厅,也不理会众人,把那些药渣都拿了出去,走到离客厅足三十步的一片空地上,又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又仔细的把每一包药渣都闻了一遍,这才收拾好药渣,重新回到大厅,大家都一直静静的看着天志,见他一个人进进出出的,谁都没来打扰他,等他回到客厅,大家也都不说话,个个都盯着他,都想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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