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高级调香师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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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高级调香师谢商</p>

这间房以前是谢清泽的房间，现在里面搬空了，只有遗像。</p>

谢景先有四分之一的西方血统，瞳孔的颜色偏金黄。到了谢商这一辈，只有他的瞳孔像了几分谢景先。</p>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谢景先年过古稀，头发灰白，站在遗像前，“每年的今天你都来。”</p>

今天是谢清泽的生日。</p>

谢商上前，倒茶、点香、躬身作揖：“爷爷，您还记得小叔的样子吗？”</p>

家里没有摆照片，谢清泽生前不爱拍照。</p>

“季甫，人要向前看。”</p>

谢景先这样劝，好多人都这样劝。</p>

谢清泽已经去世七年了，整个谢家好像只有谢商还没放下，只有他还记得花都风镇，还记着那个温家女。</p>

从房间出来，谢商没停留，直接离开。</p>

“谢商。”谢良姜叫住他。</p>

谢商的母亲苏女士和外婆翟女士喜欢喊谢商星星，老爷子叫他季甫，玟姨和司机仲叔都叫他四哥儿，二叔喊他小商，而谢良姜，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p>

要不是会被骂大逆不道，谢商也挺想连名带姓地叫谢良姜。</p>

父子两个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磁场不合、三观不合、处事不合，哪里都不合。谢商小时候是左撇子，谢良姜非让他改。行吧，改用右手了，筷子不会使了。</p>

“你也不小了，该做点正经事了。”谢良姜端坐着，尽管目光仰视，也一点都不减损他身为上位者的从容。</p>

谢商礼貌是做足了的：“您指的是？”</p>

“来律所帮我。”</p>

开当铺不正经，调香司香不正经，就只有他谢良姜的事业正经。</p>

谢商好声好气的提醒：“父亲，我要是去了律所，您就得退休了。”</p>

谢良姜沉默了。</p>

谢商没有留下来吃饭，他有约了，在林生小院。林生小院的老板就叫林生，小院里经营茶馆，也有杂耍、说书、品茗、戏曲。林老板是个人才，生意做得红火，小院一共五楼，二楼是茶室。</p>

二楼的经理姓景。</p>

今天有贵客，景经理亲自招待，他领着店里弹曲弹得最好的姑娘去雅间，进去之前特地嘱咐：“别跟昨天似的，再板着个脸。”</p>

这姑娘叫宁素，是音乐学院的，相貌好，身段好，弹得也好，就是性子太清高。</p>

“我是弹曲儿的，又不是卖笑的。”</p>

听姑娘语气，有点瞧不上这份兼职。</p>

因为她喜欢摆冷脸，已经被投诉了两回。</p>

景经理也不惯着，话说得直戳肺管子：“伱还别不爱听，在大部分客人眼里，你可能就是个卖笑的，毕竟不是谁都懂你的曲子。”景经理把话撂这了，“这钱你可以不赚，但若你还想赚，就别把下巴抬得太高。”</p>

宁素被说得脸色不好看，但也没反驳。</p>

她需要这份兼职，林生小院给的钱多。</p>

“进去吧，这间里面是贵客，说话弹琴都小心点。”</p>

宁素推门进去，最先入目的是国画屏风。她从屏风的右边进，这是茶室的规矩，客人的茶桌在左侧，中间隔着珠帘。</p>

宁素拂了拂旗袍的裙摆，落座后直接开始弹曲，从头到尾没有抬一次头。她并不关注客人，也希望客人不要关注她，那种借着聊曲来撩拨的人，她见过太多了，</p>

一曲过半，有客进来。</p>

“谢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p>

一前一后进来两位男士，说话的那位姓何，是华地集团的董事之一。</p>

谢商斟了两杯茶，七分满：“是我来早了。”</p>

熟悉谢商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等人，所以赴约都会早到，但不等人。</p>

何董主动介绍跟他一起来的那位：“谢总，这是我们公司的法务小李。之前的合同有哪里不满意您直说，正好小李在，改起来也方便。”</p>

小李跟着叫了句谢总，把纸质的合同文件放到桌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