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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几年，大家都在学校里面学习，能做的事情自然不多，到现在，总算是毕业了！”</p>
本来，这话只是跟张洪飚配合而已。</p>
结果说到后面，朱霖育还真有了点家长把娃养到大学毕业，看见孩子拿到第一笔工资的那种感觉……</p>
毕竟从年龄上讲，退休返聘回来的他确实要比多数人都大上一辈。</p>
而对于一些年轻人来说，甚至都能差出两辈了……</p>
面对二人一唱一和的吹捧，常浩南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全部兜住。</p>
甚至还能反将一军：</p>
“张主任，朱总，现在大家刚刚完成涡扇10凯旋，正是积极性最高的时候，既然项目多起来了，那这经费方面……咱们可不能差了事啊，不然，岂不是给同志们泼冷水么？”</p>
“……”</p>
“……”</p>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p>
“干杯干杯……”</p>
“今天先不说工作上的事情……”</p>
开玩笑，要是只有三五个项目，那二人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这头点也就点了。</p>
但最近几天报上来的申请足有小二十个，基数实在太大，即便其中有很多都只是老型号改进，或者是体量并不大的新型号，也不可能全都给批了。</p>
只好顾左右而言他。</p>
……</p>
暂时结束了这些场面上的工作之后，常浩南总算可以腾出时间，准备验证自己的新思路了。</p>
在他处理涡扇10设计定型事务的这段时间，之前派出去到欧洲采购实验设备的代表团也陆续传回了好消息。</p>
尤其是材料学研究当中最重要的两台电镜，也赶在新年之前到了位。</p>
五环外，火炬实验室的新址上。</p>
常浩南带着课题组目前在京城的几名成员，来到了位于主楼地下的分析中心。</p>
“我去……”</p>
已经在校本部那边跟别人挤了半年实验室的栗亚波一进门就被这里的环境给惊到了：</p>
“这就是我们以后要做实验的地方？”</p>
“这……这么大？”</p>
“咱们手头的项目越来越多，实验室的规模肯定还要增加，所以这些不光是为了现在，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p>
常浩南走到一台电镜附近，转过头解释道：</p>
“不说别的，至少其中一部分设备还需要专门的操作人员，光靠我们自己摸索的话效率太低，而且还容易出错。”</p>
“所以……这些测试不需要我们亲自来做？”</p>
姚梦娜出身杜义山的课题组，自认为也是见多识广，但今天这个场面……只能评价为真没见过。</p>
常浩南笑了笑：</p>
“如果有多余的精力，当然可以学一学，毕竟技多不压身。”</p>
“但是我们搞研究的，重点还是在于新理论，或者把理论转化为有意义的想法，而不只是当一个没有感情的测试工或者实验员，那是做毕设的本科生就能干的事情。”</p>
当常浩南说到“做毕设的本科生”时，姚梦娜几乎不由自主地抬眼瞄了他一眼。</p>
“所以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项目具体是什么？”</p>
栗亚波绕着实验室走了两圈，然后回到常浩南身边。</p>
“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个点。”</p>
常浩南回答道：</p>
“短脉冲激光可以通过某种非热效应，对材料进行加工。”</p>
“只不过，我查了一些资料之后发现，相比于碳基复合材料，这种方式似乎更适用于……金属。”</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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