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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师。”</p>
阿拉什急促地喘息了几声:</p>
“我刚刚在arXiv上看到了一篇论文,说是已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p>
“arXiv?”</p>
相比于有些激动过头的阿拉什,怀尔斯的反应显然沉稳许多。</p>
arXiv虽然在学术界已经有了不错的认可度,但绝对没到能跟头部期刊硬碰硬的程度。</p>
像是计算机、生物这些学科,因为新想法的涌现和论文产出效率极高,高到常规审稿都跟不上成果的翻新速度,因此在arXiv上先占坑才显得非常重要。</p>
但数学的论文从想法到论文的产出效率……</p>
有时候那都是论世纪来算的。</p>
更主要的是,台上的亚瑟·杰夫刚刚才用民科的事情开了个玩笑。</p>
而arXiv这种无需审定就可以发表的网站,无疑是民科最多的地方。</p>
怀尔斯甚至怀疑,很可能是有人在看到现场直播之后搞的恶作剧。</p>
然而……</p>
“但是,这篇论文的共同作者是格里戈里·佩雷尔曼,还有一个叫Chang Haonan的华夏人。”</p>
阿拉什的回答让原本稳坐不动的怀尔斯差点跳起来。</p>
“你确定是……那个佩雷尔曼?”</p>
阿拉什点点头:</p>
“我专门点进去看过,非常确定。”</p>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p>
但还没等按下电源,就被怀尔斯给拿了过去。</p>
根本看不出半点刚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p>
“老师,你……”</p>
阿拉什本来想问,老师你个搞数论的,能看懂这几何拓扑学的证明过程么?</p>
但想了想又觉得,这话要是真问出来,估计师生情就完犊子了。</p>
因此才说了俩单词就闭上了嘴。</p>
好在,怀尔斯此时也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学生说了什么。</p>
他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好,然后打开了阿拉什下载到桌面上的那份PDF。</p>
“还真是佩雷尔曼……”</p>
实际上,当看到这篇文章的第一页时,关于民科的怀疑就已经被打消了大半——</p>
毕竟……</p>
怀尔斯从未见过能把论文格式给写得如此明白的民科……</p>
“这个Chang Haonan,怎么好像也在哪听说过……”</p>
他看着另外一名作者的信息,自言自语道:</p>
“京城航空航天大学……”</p>
旁边的孔采维奇这时候突然开口道:</p>
“去年12月的数学年刊上,他发表过一篇论文,证明了两项微分几何领域一直悬而未决的引理。”</p>
经过老友这么一提醒,怀尔斯也有了印象:</p>
“是他?”</p>
怀尔斯还记得,之前跟一名研究拓扑学方向的同事聊起过那一期数学年刊。</p>
虽然当时的话题核心并不是常浩南的论文,但对方还是无意中提起,那个成果有可能对庞加莱猜想的证明产生推动作用。</p>
但是……</p>
这推得未免也太快了吧?</p>
他刚才还搁那寻思,说快则一个月,慢则一个世纪才有可能把前面那七个问题中的某一个给解出来。</p>
本来以为已经给自己留足了回旋余地。</p>
结果好家伙。</p>
如果这篇论文中的证明过程被证实,那可就有意思了。</p>
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p>
哪用一个月。</p>
这连一个小时都没有。</p>
问题的发布者还站在台上没下来呢。</p>
就要变成六大了……</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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