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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扶苏恭敬的作揖道:“儿臣扶苏参见父皇。”
嬴政没有抬头,继续伏案批阅着奏疏,已是日中,他却丝毫没有休息的想法。
扶苏从袖间取出一份奏疏,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想请旨开府。”
话音落下。
殿内的沙沙声瞬间戛然而止。
扶苏心神一慌,连忙继续道:“儿臣请旨开的是事务府,儿臣昨日召集了群臣,问计如何解决大秦拖欠良久的功赏问题,而儿臣自知能力有限,便想开一个临时事务府,辅助儿臣完成这次事宜。”
“还请父皇恩准。”
说完。
扶苏低垂着头,将手中奏疏高举。
嬴政抬起头,淡淡的扫了扶苏一眼,朝下方宦官挥了挥手,下方宦官当即会意,小跑几步,将奏疏给接了过来,同样高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呈到了案上。
随即。
快走几步离开了大殿。
殿内一瞬间就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这时。
扶苏才继续道:“儿臣此前并没有开府的想法,只是儿臣将目下在做之事告诉给朝臣后,胡毋敬奉常因身兼太子傅,担心儿臣会力有不逮,便主动替儿臣在外张罗开府,胡奉常对儿臣这般上心,儿臣实在不敢辜负,同时也想起了上次‘官山海’时的三府同司,便想请旨开一个事务府。”
“请父皇恩准。”
扶苏将头埋的很低,声音隐隐都在颤抖。
他知道。
自己前面说错话了。
嬴政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伸手翻开了案上奏疏,在扫了几眼后,大体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奉常对你的事如此上心,的确不该辜负,你所做之事,也属实不易,开府寻人相助是理所应当。”
闻言。
扶苏面上一喜,连忙道:“儿臣感恩。”
嬴政颔首道:“可还有其他事要说?”
扶苏沉吟片刻,面露一抹犹豫,最终还是决定说出,道:“儿臣想将儿臣要做的事,告诉给事务府内的官员。”
嬴政目光闪烁。
他深深的看了扶苏一眼,眼中难得露出一抹欣慰。
嬴政平静道:“你为储君,此事由伱全权决定,无需给朕请示。”
“诺。”扶苏点了点头。
心神彻底放松下来。
“还有吗?”嬴政继续问道。
扶苏摇头,说道:“儿臣已没有事情了。”
“父皇请多注意休息。”
“儿臣告退。”
说完。
扶苏再度躬身一礼,随后退步离开了咸阳宫。
等扶苏走远,嬴政翻了翻案上的奏疏,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扶苏真的变了。
若是放在以前,扶苏是没有这样的大局观的,也很少会考虑的这么周到,几乎全都是意气用事,完全不在乎后果跟影响,但这次的奏疏,跟过去截然不同。
不仅说明了原委,也并没有过多指责,还替胡毋敬说了好话。
同时。
也并没有去出卖那些被胡毋敬说动的官员。
更为甚者。
还对这些官员做了一番试探。
这种做事风格,跟过去的扶苏,已完全不同了。
而这才是帝国继承者该有的素养。
敏锐果断。
懂得权衡利弊,更知晓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再意气用事,更不会受情绪影响,甚至还能化被动为主动,将原本对自己不利的情况,渐渐扭转成为自己所用。
扶苏真的成长了。
虽然这种成长,背后有嵇恒的影子,但的确是成长了。
而且。
扶苏要做的事很棘手。
牵一发而动全身,对天下影响力甚大。
他其实不便于轻易插手。
眼下扶苏的长进,让嬴政也安心不少,不至于再担心扶苏难以招架,就目前来看,扶苏应对的还很合理,并没有导致太大的问题。
此外。
扶苏决定将自己要做之事告诉给内务府的官员更是巧妙。
胡毋敬对外是决然不会说此事的,也一定是打着开太子府的名义,而被他说动的官员,也基本都是动心进入太子府的,若是得知并非是太子府,而是所谓的事务府,还是处理这么严峻的事情,这些官员心中恐会将胡毋敬骂的狗血喷头。
最终。
胡毋敬只会自食其果。
另外,通过此举也可以将假意迎合,身怀二心的官员给筛选出来,因为这些官员面对扶苏要做的事,定然会无比的头疼恐慌,也是决然不敢触碰的。
敢一直留在事务府的才是对帝国有责任感的官员。
一举多得。
也一举扭转了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手段可谓高明。
嬴政将奏疏合上,随手放在了一旁。
他并没有插手的想法。
他很清楚,经过扶苏这番手段,胡毋敬此后在朝堂可谓艰难,也不敢再胡乱生出心思了。
这就已足够了。
另一边。
出了咸阳宫。
扶苏转过身,不禁喟然一叹。
他现在越发能理解嵇恒说的越靠近权力中心,越要懂得对权力保持敬畏这句话了。
朝堂之旋涡,不深入其中,根本不知深处之黑暗之复杂之诡异,若非自己得嵇恒提点,恐根本就意识不到其中的要害,也意识不到所谓粗枝末节的重要性。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便在于此。
若此番没有张苍提醒,自己恐根本就不会有反应。
或者是知晓后,便急冲冲的去禀告,试图将自己摘出来,但最终却会被坑害。
自己这次仅仅面对的是一个胡毋敬,却险些酿成大错,而始皇面对的又岂止是一个胡毋敬?而是整个朝堂,整个官场,甚至是整个天下,面对的情况只会更严峻,百官的心思只会更多,即便如此,始皇在大政方面也鲜少出现问题。
始皇在位三十余年,当真是没有错杀过一人?没有宽恕过一个违法之人?
非也!
但始皇依旧能威震天下。
原因在何?
便在于洞察之明,在于决断之准。
而非是世人指摘的凶暴。
唯其如此,始皇之威严才能使天下战栗,才能使六国余孽不敢轻易冒头。
扶苏轻叹道:“父皇过去反复对我说洞察大局的谋略之道,实乃用心良苦,可惜我当时太过冲动,根本听不进去,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才是真的。”
“唉。”
扶苏摇摇头。
越是靠近权力中心,他越发对始皇敬畏了。
也越羞愧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实乃荒唐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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