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其实是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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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其实是家谱

得知林文才带着林佳静从美国回来，蔓蔓先按耐不住打了个电话给老公报喜讯。≈";此时，近万考生中央美院梦将近两天艺考已经结束了。蔓蔓都深觉奇怪，明明林佳静之前和她说过，不想再考美术了，为什么回来时又参加了美院考试。如果是这样推断，林佳静早去年年底回过国参加过统考。归之，许多问题，蔓蔓都等着亲自问他们父女俩。

这回，他们没有用餐，而是由林文才安排，找了家城中有名烤羊肉串店，搞起了室内烧烤。

天气暂时未有回暖，蔓蔓不敢带两个小娃出门。尤其是小南南，身体比起她哥差一截，君爷都有命令，想让这位小公主出屋先需他同意才行。蔓蔓往包里塞了好几本两个小娃相册，背起来沉甸甸。蒋衍接过她手里包，惊呼：好像抱孩子那么重。

不知不觉，他们小两口荣升做爸妈，有两个月了。时间一晃而过，春天脚步姗姗来迟。

驱车到烧烤店时，蔓蔓发现了停车场内赫赫停着范慎原以前开那辆车。走到门口，王学斌正门口等着他们俩，斯斯艾艾地对蔓蔓笑道：“只差你们了。”

蔓蔓没想到王学斌也会来，感觉会给自己个大惊喜似，匆匆拉着老公手进去一看，果真，不止林文才父女，范慎原，王学斌，还有她养父以及周玉，通通到齐了。这里面有互相认识，有不认识，但绝对都是彼此听说过人，一桌子坐齐了后，和乐融融。

蔓蔓坐到了林佳静身边，先是仔仔细细打量完对方，惊疑：“你好像变胖了，佳静。”

林佳静本来竹竿似身材经过一个冬天润养，是有凸有凹，为玲珑有致，正值青春少女萌芽阶段。被蔓蔓这一夸，林佳静慌然望下自己，抬起头时羞涩地笑了笑：“蔓蔓姐才是，都变得我认不出来了。”

蔓蔓摸摸自己脸，确生了孩子后，稍微长圆了不少。她哥总说她这是好事，巴不得能把她养成头猪似。蔓蔓道：“我这是人老珠黄了，要减肥了。”

蒋衍正好坐老婆身边，不喜老婆说什么人老珠黄，插一句：“你这是像珍珠，越圆越漂亮。”

听到蒋大少这话，全桌人哈哈大笑，周玉笑到不小心喷了口茶。蔓蔓囧要死，桌底下使劲儿拧老公手：叫你贫嘴贫到外头来，想羞死我是不！

话说回来，蔓蔓自然是紧佳静这病治好了没有。哪知林佳静轻描淡写地说：“去到美国一个星期，就治好了。”

“是啊。”蔓蔓想着当时林佳静京城住院，医生把病情描述很恐怖，说是非要开刀。一个星期呢，能开完刀吗。

“能。”林佳静说到这里，眼里露出了劫后余生浓浓欣喜笑，“后来只做了修补，没有放金属器什么，所以不用终身服药。只是留了条伤疤，好不是胸口上留，腋窝下面。”

蔓蔓听她恢复很是良好，一方面替她高兴，一方面疑问：“你治好病，为什么留美国？还是偷偷回来没有告诉我们？”

“不是。”林佳静摇摇头，“我美国住院后，要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这时间里面，不巧参加一个画展时，遇到了我爸妈小学同学。如今现人一家乔迁美国，据说当年和我妈妈一样爱画画，可现人家功成名就，是著名画家了，有自己画馆和画展。我对此受到冲击挺大，觉得不能这样轻易放弃。”

这真是他乡遇故知了。蔓蔓听着这段颇具传奇奇遇，心思莫非这是九泉之下小姑特意安排。让林佳静遇到了这么个高级导师后，学画进展速度加，有了报考中央美院决心，并且与去年年底偷偷回国过，参加了统考。林佳静如今和温媛志向一样大，只要考中央美院，或者是清华美院。因而之前清华美院考试时，她其实和林文才已经回来了。只是温媛对清华美院不感兴趣，没有报名，两人到了中央美院考场再碰上。

“见到面，见到了姨妈她们，连招呼都没有打。”林佳静说，呼出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庆幸没有打招呼，若是被对方缠上，她和她爸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才知道，大舅也没有去看媛媛考试。”

提到了温世轩，林佳静朝周玉那方向望了几眼，私底下向蔓蔓确定小道闻：“她是大舅欢吗？”

蔓蔓被她这个“欢”用词逗得笑了，摇摇头说：“我表表姑，帮我爸打官司。”

“是，我都听说是个大律师，可是，我和爸听说不止这个。”林佳静强调公事之外一切非常事实。

蔓蔓可不敢替自己养父做决定，只说：“这是我爸自己事，我做儿女，不想插手。”就像她爸当初默默支持她决定，她也只需这么做即可。

林佳静反正不信她这说话，因为当她和她父亲，看见温世轩和周玉一起走进来时，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戏。瞧温世轩一路是帮周玉提袋子，周玉时而停下脚，帮温世轩整整领带和衣领，两人配合默契，比夫妻像夫妻。

蔓蔓如今看是范慎原。范慎原坐林文才身边，一路献着殷勤未减，颇有她老公巴结她爸那股劲头。话说范慎原回这趟美国，也稍微是长胖了些。

“你美国住哪里？”蔓蔓有意问了林佳静一句，指向范家。

林佳静显出小小踌躇，紧接说：“嗯，住他家。美国房子说贵不贵，只是我和我爸暂时都付不起。他家挺宽敞，整个别墅区，我和我爸都住别楼。”

“知道他家人有哪些吗？”一齐住了这么久，蔓蔓不信一进展都没有。

“知道些。他如今只有个姐妹和一个奶奶。后来他奶奶回来了，和我爸以及我，一起吃过几次饭。”

范奶奶，蔓蔓是见过，是个行为举止皆很理智老人。蔓蔓觉得范奶奶哪怕只是看她和她爸面子上，都不会刁难去美国求医林佳静父女。

“喜欢美国吗？”

“不喜欢。i”林佳静这句话咬肯定，“我爸也不喜欢，总觉得漂洋过海，离我妈太远了。”

一桌子，三三两两说话，笑声不断，伴随上来烤肉飘香，吃得个个红光满面，像喝高了酒一样。林文才翻着蔓蔓带来两个小娃照片，边对蒋大少直夸：“漂亮，长得漂亮。”

两娃不仅是现实版漂亮，镜头面前，一样上相。可贵是，两娃面对镜头一都不怯生，该笑则笑，该哭则哭。

“这西西眼睛像你。”林文才夸了小西西像极了爸爸蒋大少小翻版后，翻到南南公主大脾气照，笑了，“南南真不像是蔓蔓生，一都不像蔓蔓这个妈。说眼神，还有像你这个爸有些傲气，撅着这个嘴角，那就真不知道是像谁了。”

蒋衍一边听一边虚心接受，一面不忘观察那边老婆会不会又被自己女儿刺激到，偷偷与林文才说：“她和她妈赌气。母女俩棋逢对手，如今已是斗了上千个回合，没有分胜负。”

林文才听着都觉得是蔓蔓那风范，笑了又笑，笑不拢嘴：“西西呢？是不是旁边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坐等渔利？”

蒋衍听到这会儿汗颜，这说儿子不就是说他，他和儿子就整个父子兵，不需协商沟通，言行举止态度想法都一模一样。

林文才见他们现婚结了孩子生了，工作稳定，事业有成，不缺钱花，几乎是什么都美满了，感慨声：“当年，个个都还说蔓蔓注定一辈子是嫁不出去。”是谁能想到，尤其温家人，换做当时，是谁都无法想象如今蔓蔓小媳妇做得有滋有味模样儿。

或许是听到小姑丈话，蔓蔓回头道：“小姑丈，你也可以再找一个伴儿，反正人生长着。”

林文才闻之一瞪眼：“你以为我是你爸？”

坐对面温世轩，立马赧颜，拿纸巾擦脸。林文才见到他这动作，知道自己说错话儿了，赶忙加上几句弥补：“大哥，我这不是说你不能找，我这是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当年娶媳妇是不情不愿，婚姻本来就有缺憾，是该另外找到一个合适，人生有生之年，圆了这个缺憾。”

可见林文才对周玉印象不错，才敢把这话当着周玉面这般与温世轩说。

温世轩是被触到了心事样子，等吃过了半桌后，他与林文才走到了外头凉凉风，说说知己话。同龄人里头，也就只有林文才与他接近，同病相怜了，两个老哥们，每次说话都是掏心掏肺交心，几乎毫不隐瞒。

“你这是顾忌什么？”林文才知道他想问什么，反而抢先问了他这句。

“我觉得很奇怪，怎么你们个个都觉得她是看上我了。”温世轩纳闷就是彼此文化水平差异，人家大律师，能看上他这个傻嘎，未免太过奇妙。

“这有什么好奇怪。”林文才一语拨千斤，“我问你，你们俩说话有阻碍吗？说都是中国语言吧？”

“这没错儿。”温世轩愣愣地接着话。

“那就对了。”林文才拍打手，“我告诉你，你和以前大嫂一块时，是不是说都是中国语言，都还觉得是鸡同鸭讲。这充分说明了，语言沟通，是需要心交流，不是靠什么文凭。文凭不就是一张纸。婚姻不也就是一张纸。重要都是颗心。”

温世轩张口结舌，谁说早知道自己是说不过林文才利嘴，只问：“你认为她真看得上我？她不是和我玩玩儿？”

“她干嘛和你玩玩儿？”林文才深知他这个木朽脑袋，不仅需要撬，还需要排除温家人制造故障，扶扶眼镜，“是不是你两个妹妹和你说，人家贪你钱，那你自己认为她需要贪你钱吗？她是贪钱吗？”

与周玉一起都这么段时间了，温世轩会不知道周玉贪钱不贪钱？周玉哪止是不贪钱，家里都是把人民币乱扔人。让温世轩足以叹为惊奇人。这事若是发生许玉娥身上，那绝对是不可想象。许玉娥是地上有半张人民币，都拿起来仔细往口袋里藏，谁要问起找钱，立马故作不知道。

温家姐妹说法自然是不成立。温世轩叹：“那你说她是图我啥？”

林文才听到他这话都觉得他像外星人，不悦道：“大哥，你说这话，真是不像你了。换我说，你养蔓蔓又是图啥？你贪蔓蔓钱吗？”

说到养女，温世轩确实接受了这个触类旁通教育，道：“我明白了。”

“你真明白？”

“反正我两妹妹说话，肯定是不对。”

“不止如此，我还得先和你说清楚了，你认为，她们为什么反对周律师吗？”

“为什么？”温世轩真没有想到这，一愣。

林文才虽然才了解整个事儿不久，但毕竟是个聪明读书人，比温世轩想多想仔细，一想就通，道：“那就是，她们认为周律师比她们聪明，会将她们压得死死，以后，她们想你口袋里掏钱，会没门了。”

温世轩听得汗滴滴，心里唯一敢肯定是，周玉是聪明，对付起他前妻都能绰绰有余，何况他两个妹妹。如此周玉进温家门话，说不定改天，就成温家里女王了，和她律师所一样，统治她管辖下整片区域。

“我觉得这样挺好。”林文才不怕和温世轩说实话，“你想，你娶老婆不为你自己，可以为蔓蔓想想，若有她坐镇，蔓蔓还能给温家人欺负？”

温世轩严肃起脸，说起来，自己赚钱机会，都是养女蔓蔓给，若没有蔓蔓，他仍旧是个一穷二白。虽然养女说不要他半分遗产，但他认为，这笔钱，也不能就此被自己那群贪婪无厌家里人和前妻给贪了。周玉若真能帮他妥善保管这笔钱，将之用到正途上，是好不过事。

“我问你。”林文才看着他满脸想法都是绕着儿女，不禁拿手敲下他胸膛，“你心里真是没有半她吗？”

温世轩将脸藏进夜色里，是酝酿了一刻，方说：“过过日子，倒是可以。”

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想再寻找什么罗曼蒂克，早已没有了激情，被生活磨灭掉了。

林文才勾搭住他肩膀，拍拍他肩头，一句话没有再说。岁月不饶人，不止是温世轩，他自己也是。

饭局吃到后，蔓蔓是挪到了范慎原与王学斌那头位置，三个人商议起了饭馆业务。原来，范慎原有意安排今晚烤肉店用餐，就是想让他们都亲自视察体会下烤肉店，下一步考虑这方面拓展一些附属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