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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森森环绕着一座宏伟的大墓,墓前场地干净整洁。残颚疈晓
舅舅一一替父亲、母亲上过香后,驻足墓前不愿离去,那眼中的悲怆直入深心。
长叹一声,他缓缓的和我们说起小时候他是如何照顾母亲、护着母亲、宠着母亲的一幕幕,还有母亲倔强的偏要嫁父亲的一幕幕……
原来往事虽然如烟,但却并未消散于风中,这些往事要我们……我们的孩子一代代的传承,犹如那迢迢的道路虽没有尽头,但总是令人充满着希冀。
直到日落时分,舅舅才离开墓地,又一一检查了我和三哥所住的青石屋子,他有些痛心的说道:“无忌、观音婢,可有怨舅舅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出现在你们身边?”
我和三哥急急摇头,三哥说道:“舅舅回来了,无忌和观音婢又有主心骨了。”
“那你们随舅舅回府可好?”
三哥再度摇头,“舅舅为了我们兄妹已然犯下欺君之罪。如果我们兄妹毁了当初的守孝之志随舅舅回府,必然会引起陛下的怀疑,再说这地方清静,有顺德、冰巧、秦妈妈照顾我们,我们不会有事的。”
“终究是孩子,舅舅不放心。再说舅舅长期在外,很少有时间待在洛阳,怕只怕舅舅一旦离开洛阳,有人会欺负你们。”
“谁敢欺负观音婢?”
响亮、傲然、稚气的声音响在了我们一众人身后,我们均吃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瘦长的少年扛着一对大铁锤傲然的站在我们面前。
红光焕发的容颜、披肩的长发、头戴乌金冠……就算对这副容貌再怎么陌生,但他肩上扛着的那一对‘擂鼓瓮金锤’我还是非常有映像的,更何况他的身边站着我的雪狼━━御鹰!
御鹰是我从突厥带回,离开长安的时候留在净土寺陪伴李元霸的,另外顺便可以替元霸猎杀一些猎物以补充他日益大开的胃口。
“元霸!”我失声惊呼。
李元霸得意的一笑,笑容在他傲然的脸上似荡开的月光。
我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不是要十年才许离开净土寺么?”
“你居然认出我了?我长了这么多的肉你居然也认出我了?”他将肩膀上的一对擂鼓瓮金锤丢到地上,震得地上的雪四飞五散。“你忘了吗?师傅曾经说过,只要我举得动这对大锤,我就可以离开净土寺了。”
“元霸。”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急急的跑到李元霸的身边将他抱入怀中,“元霸,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李元霸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我,脸带浅红的说道:“多亏了你的御鹰,它每天猎杀好多野物我吃,我吃得多,力气长得快,连师傅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只好遵守当初的诺言,放我下山。”
虽然他的身高与我一般,可他目前仅只有六岁啊,看着眼前这个对任何事不屑一顾的孩子,“可是,可是这么远的路,你……你一个人怎么来的?”
“我随师傅来的。师傅为太子超度……”
原来长捷法师来了洛阳?“法师人呢?”
“师傅奉命要将太子护送回长安安葬,不能来看你。”
安葬?我的心感到丝丝的痛,那个明媚多病的少年,终要入黄土了……
“二哥说他给你写了几封信,但都被爹没收了。他没有办法,只好写信予我,顺便在我的信中夹带了一封给你的信……”
我恍惚的接过李元霸递过来的信,心中有丝丝的苦涩。就算父亲和李渊的感情再怎么好,可在生死攸关的档口,李渊仍旧选择了明哲保身。他的做法无可非议,做为父亲都会如此抉择,一如当初我父亲为了我而夸大长捷法师、杨曼青复活的事实……李渊不想我和李世民扯上关系,无非是在皇权面前低了头!
御鹰一直在我的脚边欢呼雀跃,不停的摩挲着我的身子。果然不愧为狼中之王,长久的分别居然还记得我的味道。
“御鹰,去,别偷懒。本公子饿了,多猎些野味去。”
御鹰似乎听得懂,嚎叫两声后如箭离去。
舅舅直到此时才回过神,在三哥的一番解说之下,舅舅直是惊叹‘难得、难得,神奇、神奇’之话。
秦妈妈和我们相处一段时日后俨然成了一家人。她将我们一众人都安排进屋子,吩咐着冰巧去烧水煮饭,又吩咐着顺德去市集买菜。
看着进进出出的秦妈妈、冰巧,舅舅直是点头,“有她们,我放心。如今有了元霸,我就更放心了。还有那雪狼唤什么来着?”
“御鹰。”
舅舅和霭笑道:“我看那一只御鹰就抵我府中的十个护院。也好,无忌说得对,你们兄妹去我府上只怕不妥,就留在这里罢,看你们兄妹的孝心,陛下只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你们这青石屋子住不了这许多的人,明儿个舅舅派一些瓦匠、工匠来,再起一座青石屋,这院子也得再大一些的好……”
不待舅舅的话说完,一直忙着茶水的秦妈妈猛然插话说道:“不必了,高老爷。少爷和姑娘是来守孝的,如果屋子建得豪华了,世人会怎么看?还是简陋、简单、朴素、清苦一些的好。至于房间么,就麻烦高老爷将这青石屋的后院盖成两间屋子,一间给这位李家少爷住,一间空着做客房即是。”
这青石屋本是四室一厅的结构,冰巧、顺德夫妻一室,秦妈妈一室,三哥不放心我独自一室,是以在我的房间中隔出一间房来,他守在我的外室,说起来我们兄妹二人占一室。另外的一室做了厨房,是以正好安排了个满满当当。真真没有房间剩下来安排元霸住了。只是舅舅的宏伟计划确实不适合守丧中的我和三哥,倒是秦妈妈的一番话极是有道理。再说日子长得狠,我和三哥又怎么能够总是靠舅舅接济呢,最主要的是艰苦朴素、自力更生的好。
被秦妈妈的一番话说动,舅舅黯然神伤,半晌才说道:“我只是不想无忌和观音婢吃苦,却不想方才的安排确实太过张扬了,秦妈妈说的是。好啊,就按秦妈妈说的办,只将这屋子后院盖成两间住房即是,一间给元霸住下,另外一间则留给我罢。”
已然驳了去他府中住的好意了,如果再驳了他要在这里建屋子的好意,只怕他心中会难受。毕竟母亲活着的时候就常说‘你们的舅舅最是疼我’的话,我和三哥相视一笑,齐声说道:“一切有劳舅舅了。”
翌日,舅舅果然带了许多匠人前来,仔细的勘测过地形、仗量过土地,这才开始计算着要买的材料。
因了一个月的丧假,舅舅忙里忙外的将所有的事忙定。而我们的青石屋由原来的四室一厅变成了六室一厅,新起的两室虽然一如原来的屋子简陋、朴实,但却比我们原来的房间大了许多,将整个后院都占了去。
“无忌,人说七岁不能同席。如今你和观音婢都大了,就算再怎么要保护观音婢,就算你们的房间再怎么隔开,说出去终是不妥,元霸住的房间偏大,无忌,从今天起,你搬到元霸这间房住下即是。”
难怪舅舅将元霸的房间隔出两间来,原来是这个心思。知道舅舅言出有理,如今因了李元霸和御鹰的到来,三哥不再担心我的安全,点头说道:“一切听凭舅舅的安排。”
“这最后一间即可以当书房也可以当做临时的客房……如果我在洛阳的话,这间客房就是我的了。”
舅舅的元配夫人鲜于氏去世得早,和鲜于氏所生的两个女儿早已出嫁,如今他身边只有一个妾氏张氏以及张氏所出的女儿高小凡,可舅舅似乎不喜欢这个庶女,也不怎么待见那个张氏,是以他说出这番话我不觉得意外。看来舅舅是想将我们这里当他的家了。
想着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问题,我和冰巧、秦妈妈商量着在青石屋东厢那块地上开几块小菜地,另外在青石屋西厢起间茅厕,顺带还可以将那些肥料闷成肥浇灌东厢的菜园子。
一番工作做下来,事情总算有了着落,也顺了许多。
这一日,青石屋又来了一位贵客。
修长的身影,高挑的个子,宽阔的双肩,细窄的腰身,在阳光的照映下,我们一众人都不自觉的眯眼看着他。
静静的趴在地上的御鹰却是‘呜’的一声站了起来,飞奔至那人的面前,直是蹦着跳着。
看清了,终于看清了,湛蓝色的眼睛、鹰勾的鼻子、紧抿的红唇、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无一不渲染着欧洲人的风采。
“颉利。”我惊叫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手中正在学做的针线活放在了石桌上。
御风也来了,御鹰似乎想要向御风宣示主权似的,带着御风跑入了丛林中。
三哥很快的替一众人作了介绍。颉利含笑说道:“贵国太子病逝,叔叔派我前来吊唁,如今事情都过去了,想着要见你一面,是以来寻你。说实话,要想寻到你,可真难。我还以为你在长安,不想你却是在洛阳。”
原来颉利一直以为我在长安,是以他来洛阳参加杨昭的吊唁时没做多想,直接随着长捷法师前往长安,待杨昭入土为安后,他又前往长安的长孙府去寻我……
不想世事变化无常。
“观音婢,这可是你不对了。你怎么不写信告诉我,长孙将军病逝,你……你和无忌……”说着话,他指了指屋子,又指了指我父母的墓,“你们俩,在这里可习惯?”
“很好。”我回着话,看向他身后一众随行的侍卫,其中还有两个12岁左右的女孩,相貌均有欧洲人的血统,只是她们中哪一个是阿史那兰诺伊呢?
看出我眼中的征询之意,颉利笑道:“别找了,兰诺伊没来?”
映像中,兰诺伊最粘颉利,怎么可能不随在颉利的身边?我笑道:“不可能,你骗我。快和我说说,她们哪个是兰诺伊?”
“我可没骗你。兰诺伊这个丫头,在太原呢。”
太原?我心中一顿。只听颉利又道:“她本是和我一道来的,只不过在路上碰到了太原留守的二公子李世民,一见投缘,是以留在了太原。这丫头,为了留在太原,居然装病呢。”
看着颉利笑嘻嘻的神情,我讪讪笑了两声。“是吗?有些重色轻友哈。”
“你说什么?”
我急忙回神,笑道:“我是说可惜了,我这个朋友还是很想念她的呢。”
说话间,舅舅拉着颉利进了花厅,一番客套话后,舅舅已然明白了我、三哥、颉利的过往。他欣慰说道:“不想无忌和观音婢小小的年纪,却是这般的得人缘,惹得王子不远万里来回奔波。即是来了,就多住些时日。”
“不了,我只是来看看观音婢,看她好不好。只要她好,我就放心了。”说话间,颉利有些不舍的看着我说道:“观音婢,我这次前来,专门为你带来两个忠心的侍女。”
侍女?我不自觉的再度看向那两个12岁左右的女孩。
原来这两个女孩是石女,如果在21世纪做个简单的手术,她们仍旧可以享受作为女子的权利,可惜在这个年代,做一台外科手术是不可能的事。石女在突厥被认为是圣女的化身,她们均有资格参选圣女,奈何她们二人身不逢时,此届圣女被另外一石女夺得,她们二人就只有为人奴婢的命了。
“观音婢,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不仅教她们二人腿脚功夫,而且还专程教她们二人说汉语、习汉俗,我可以说,你们汉人中的女子有许多只怕还不如她们呢。”
我大体上也听说了一些石女的事情,知道石女一旦认定主人,必将对那主人忠心耿耿之事,对于颉利的这番慷慨关照,我很是感动,“谢谢你了,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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