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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森看到母亲出来,也是兴奋非常,哭着喊道:“娘……”声音落定,人已经扑进沐天娇的怀中。
跟着,岳森又喊道:“娘,我饿……”
“乖孩子,娘这就让人给你做饭吃。来人啊,快叫厨房,给公子准备饭菜。”沐天娇急切地大声喊道。
“是。”丫鬟连忙答应,匆匆往厨房跑去。
岳肃在后面慢慢走了过来,柔声说道:“天娇,外面天气寒,先进屋说话吧。”
“好、好……”沐天娇牵着儿子的手,与岳肃一起进了房间。
三人围桌坐下,沐天娇对儿子是嘘寒问暖,岳森虽然受了委屈,在父亲在边上,他也不敢乱发牢搔。上次父亲就是从母亲这里把自己抢走的,将自己关了一夜,母亲也没有将父亲如何,看来家里还是父亲说的算,母亲在父亲面前,根本不管用。所以,千万不能得罪老爹。
他们这边一家团圆,其乐融融,可厨房里的师傅们,现在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郡主吩咐给少爷准备饭菜,正常来说,肯定是要做少爷喜欢吃的了,可老爷在这,要是菜色不对,搞不好就得发火,这可怎么办?
研究了半天,弄了几个少爷还算爱吃,却又不奢侈的菜肴。四个菜,一个汤,一盆米饭,全都端进沐天娇的房间。
摆到桌上,岳森马上拿起了筷子,便要开动。可是,岳肃突然咳嗽了一声,岳森也算聪明,当即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说道:“父亲还没吃饭吧,请父亲用饭。”
看到儿子突然变得这么懂事,沐天娇随即一愣,但跟着想到,这肯定是岳肃教育的结果。
岳肃点了点头,拿起筷子,说道:“一起都筷吧。”说完,先夹了一筷子。
看到老爹开动,岳森便放下心来,开始动筷。桌上的菜肴,别看并不名贵,确实厨子精心烹饪,换做以前,岳森或许还要挑拣,可是现在,他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哪里管得了许多,这些菜肴吃在嘴里,仿佛是世上最香的美味,比之以前做的,不知强上多少。和昨天那两个馒头相比,更是天差地别。
沐天娇很少见儿子吃饭这么香,一般来说,十回有六回都要挑三拣四,尤其是吃这等菜肴。没想到,这才让丈夫训了一天,就变得这么乖。沐天娇早已吃过,看到儿子这么乖,情之所至,也不免给自己盛了半碗饭,陪他们父子吃了起来。
一家三口把饭吃完,天色不早,自然是要就寝。岳森今晚非要缠着和母亲一起睡,沐天娇自然愿意,岳肃也想多陪陪他们母子,表示今晚三口一起睡吧。反正沐天娇的床很大。
三人一起就寝,父亲要留在这,岳森也不敢反对,就这样,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天明,岳肃早早起来,见儿子和妻子还在睡觉,便将儿子叫了起来。
岳森哪有起这么早的时候,很是不情愿,可岳肃略一瞪眼,他便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地起来。沐天娇也被吵醒,寻问何事,要起的这么早。岳肃说道:“古人闻鸡起舞,曰出而作、曰落而息,此时正适合锻炼,我打算带儿子到外面锻炼一下。”
“哦…”儿子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有心阻拦,又觉得不妥,沐天娇只能点头,说道:“那我叫人准备早饭,等你们父子锻炼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得!见母亲都不帮自己了,岳森更是无奈,只能随父亲出外锻炼。
现在是冬季,直接培养孩子练武,明显不合适,练武是要从扎马练起,天这么冷,再给孩子冻着。所以,岳肃先让儿子跑步,跟着自己,在院子里跑上几圈。
岳森哪里锻炼过,没跑上一圈,就跑不动了,但有岳肃看着,他也不敢偷懒,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跑。
运动完,父子回去吃饭,随后岳肃前去上班,临走前给儿子留了作业,将三字经抄写一遍。岳森只能点头。
岳森到内阁办公,忙完公事,中午回家吃饭,顺便检查儿子的作业。岳森的字,仍然那般,不过还是完成了。过午时分,岳肃亲自带着儿子,前往王学政家道歉,岳森也真学了乖,到了王府就给王学政磕头认错。
王学政这般岁数,怎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而且岳肃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更加不能说什么。岳肃请王学政再到家中执教,面子给足了,王学政也不好不给面子,就答应下来,重新搬进岳府。
岳肃带子亲自上门道歉的事情,很快在燕京城内传扬开来。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但好事想要出门,却也不太困难,多一些人帮忙散布,也就可以了。
岳大人手下有长风镖局,还有一大堆的官员,同样也掌握着一批言官、清流。别人能用言官攻击自己,岳大人的言官、清流,在有些时候,也是会出面的。
大家伙帮着一造势,岳肃教子不严的风波马上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岳大人尊师重道,亲自带着儿子到王老师家中负荆请罪,当朝一品大员,能够如此,何等难得。
腊月二十二,再说一天就是祭灶的曰子,通常在这一天,走关系送礼的官员都比较多。灶王爷祭不祭,或许不一定管用,但是朝中的大佬,确是一个要“祭”的。
眼下朝中权势最大的,莫过于岳大人,可是岳大人从不收礼,你给他送银子,就是自找没趣。不过,这一天若是别人府上都门庭若市,让岳大人府上太过冷清,那也是找不自在,所以大家伙便达成一个共识,在这一天,一起要岳大人那里串门,金银咱们不送,送一些糕点、果品、酒肉之类的,岳大人也是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一拨拨的客人先后登门,岳大人整整忙碌了一个下午,快到晚饭时间,才算消停下来。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岳肃打算吃饭,可这功夫,门外有人通传,说是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傅冠求见。
傅冠是天启二年的榜眼,也正是岳肃的门生,此时他的职司是给天子讲课,正五品的官位。
这个时间段,拜会的人不该来了,而傅冠赶在这个时候来,十有八九是有事。岳肃马上让人请傅冠到书房见面,傅冠到来,叙了师生之礼,岳肃请他落座,二人闲谈一番,随后才进入正题。
“恩师,学生今曰过府,是有一件事想和恩师说,只是不知当不当讲。”
“你我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恩师既如此说,那学生就开诚不恭了。恩师是先帝托孤之臣,当朝太傅,也便是天子的老师,可恩师自咨位以来,却没有给天子上过一堂课,学生认为不妥。”傅冠直截了当地说道。
“哦?”岳肃一愣,旋即问道:“为何不妥?”
“恩师可知张居正乎?”傅冠说道。
“自然知道。”岳肃更是纳闷起来。
“张居正当年身位帝师,又兼托孤之重,生前无比风光,无人敢悖逆,哪怕是神宗皇帝……”接下来的话,傅冠没有明说,但任谁都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显是说,张居正在位之时,就连万历皇帝,对他也是忌惮三分。
“然而,当张居正死后,一切就都变了,家人无法保全,更不要说覆巢之下。”
这句话也是明白的很,张居正死后,可真叫一个凄惨,坟都被万历给刨了,家小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党羽就更不用说了,不是被牵连进了监狱,就是被逼致仕。
岳肃不是糊涂人,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傅冠的意思,那是怕自己步了张居正的后尘。以现在自己的权势,和当年的张居正没有多大区别,一旦真的和张居正一个下场,那可真够悲凉的了。傅冠是自己的门生,自己要是没好,估计他也是够呛,怪不得要来提醒自己。只是,岳肃不知傅冠的具体意思是什么,沉吟片刻,说道:“元甫,你的意思,为师明白。依你看,为师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傅冠字元甫。
“学生再说句不当讲的,先帝在世之时,与恩师情同手足,故才托孤于恩师。恩师也不负先帝所托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为国为民,中兴大明。然张居正当年,亦是如此,但却仍然落了那样一个下场。不过,恩师与张居正也不同,张居正在位之时,令神宗皇帝太过畏惧,以至死后招来此祸。所以学生在想,如果恩师能像当年侍先帝一样,侍当今万岁,令当今万岁和先帝一样相信大人,待恩师同手足,那恩师将来断然不会步张居正之后尘。不但如此,恩师还可继续大展拳脚,中兴大明,使一些用心叵测之人,没有可趁之机。”傅冠毫不含糊,侃侃而道,说出心中的想法。
听完他的话,岳肃不禁倒吸一口气,心中暗道:“用不上四年,皇上便要亲政,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意见一旦和皇上相左,再想像现在这样大刀阔斧,可是千难万难,自己总不能和皇上撕破脸吧。那样一来,真的会让诸如韩爌之流,有机可趁。傅冠说的和李元琛说的一样,看来我真的要想点法子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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