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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爵爷府上,现在正在办丧事。”张祥说道。
“办丧事?”岳肃心中一凛,暗想,怎么这么巧,这个节骨眼办丧事呀。当下问道:“是何人的丧失?是那曰亡故,又是因为而死呀?”
张祥说道:“是我家大公子,我家公子爷单名一个襄字,是一月前龙门会时,死于擂台之上。当时说是心疾猝死,结果半个多时辰后,尸体发生异变,确定为中毒而死。前不久才定案,尸体刚刚运回,家里正忙活丧事,准备下葬。”
死在龙门会擂台之上!听了这话,岳肃马上想起,当曰自己也曾在场,还专门派仵作验过,确定为心疾猝死。怎么半个时辰后,就发生尸变,而且还没人通知自己。
想到此处,岳肃好奇心起,问道:“龙门会时,本部院也有参加,当时看到一名白衣公子猝死于擂台之上,也曾验过尸体。那白衣公子莫不曾就是你家少爷吧。但不知,是如何定的案,凶手可曾缉获?”
“大人说的没错,那白衣公子确是我家少爷。现在凶手已经缉获,定了秋决,那人听说是当时擂台上和我家公子对阵之人,叫作魏翰铭。这魏翰铭也是偃师县人,和我家公子一起参加的院试。当时我家公子是头名案首,他是第二名。后来两人一个去了东明书院,一个去了龙门书院,据说此人心中一直不服,耿耿于怀,这才趁机在龙门会下毒害死我家公子。”张祥如是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按理说,你家办事,本部院不便去打扰,可本部院毕竟是亲自给张公子验过尸的,对他所中之毒很是好奇,等他下葬,也不便再行验看,只能赶着当口了。你起来吧,前边引路,本部院随你前去拜会爵爷。”
伯爵府是偃师城内最大的一所宅子,县内捕快自然不敢来此搜查,岳肃的护军看到门上的匾额,同样也是不敢,更何况里面还在办丧事。今天发生的事,伯爵府内不过是略有耳闻,但丧事要紧,加上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在意。
岳肃让张祥带路,来到张府门口,递上名帖,不一会功夫,一位五旬长者出门迎接。看长者的五官貌相,倒也是威风凛凛,一瞧便知,是武人出身。
双方通过姓名,叙过礼节,老者便请岳肃入府。老者正是镇北伯张国柱,他引着岳肃来到院中,院内吹吹打打,奏着哀乐,和尚道士诵经超度,阖府人等穿白戴孝,不管是真哭假哭,皆是一脸泪痕。
岳肃说明来意,以张国柱这等官高爵显之人,说他结交斩龙帮,实在没有道理,所以岳肃也就一语带过。说起张家公子的死来,张国柱有两个儿子,小儿子才六岁大,长子张襄很有出息,张国柱对他期望很高,发生这档事,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怎不伤心。
带同岳肃来到灵堂,所谓死者为大,岳肃上前进了一炷香,随后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臭味。灵堂之内,到处点着香,就算是尸臭,也早已掩盖,怎能如此刺鼻。
当下,岳肃好奇问道:“张爵爷,令公子过时之时,本官也在现场,并未发现尸体有中毒的痕迹,适才听府上张祥说,是在公子死后半个时辰,尸体才发生变化,显出中毒之迹。本官从未见过这等毒药,十分好奇,现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张爵爷可否成全。”
张国柱微笑说道:“有什么事,岳大人尽管直言,本爵能力所致,定要义不容辞。”
“那本官就开口了。”岳肃说道:“本官审出无数命案,还从未见过如此毒药,所以想瞻仰一番令公子的尸体,看看此毒是何等模样。”
听完这话,张国柱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略一思量,还是说道:“久闻岳大人青天之名,断案入神,由大人复验一番小犬的尸体,也是他的造化。现在棺木并未封钉,本爵这就让人打开。”
说完,张国柱叫来下人,前去开棺。将棺盖打开,里面登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开棺的下人,急忙捏住鼻子,退到一边。
在场的其他人,似乎也都被熏得够呛,只是因为如此场合,才没有表现的太过狼狈。岳肃皱了皱眉头,就听张国柱说道:“大人请。”
岳肃点点头,与张国柱走到棺木之旁,伸头朝里面一瞧,饶是岳肃,也不禁心头一颤。里面的尸体太骇人了,别看仍是穿着衣服,但露出来的部分,已然全都变为黑色,尤其是那张脸,更是黑的无法形容。而且皮肤都已溃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这种尸臭不同于一般人死之后溃烂的臭味,要比那种臭味腥上十倍不止。的确是中毒而死,而且可以判定,这种毒甚是少见。
要知道人死之时,尚不能验出中毒,要到半个多时辰,尸体才会变异,且溃烂速度之快,腥臭之浓郁,岂是一般毒药能够做到。平常毒杀人命,用的无非是砒霜、耗子药一类的,像孔雀胆、鹤顶红这等高级货,那得大家大户才有,而且还是当场毙命。
看过之后,岳肃摇了摇头,说道:“下毒之人,心肠也太过狠辣。听府上人说,现在已然定案,谋害之人名叫魏翰铭,也是本地人氏,因为嫉妒,才暗中下毒。”说到此,岳肃想起和张襄同台较量的青袍书生,长得也是温文尔雅,断不像歹毒之人。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因妒生恨,取人姓命者大有人在,只是岳肃纳闷的是,这个魏翰铭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如此剧毒。
张国柱也是摇头,叹道:“这个魏翰铭,我以前听说过他的名字,在偃师县内,与小犬齐名,称得上一时瑜亮。院试之时,小犬取了第一,魏翰铭则是第二,或是因此心中妒忌,这才下次辣手。唉……老夫知道之后,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怎奈国有国法,杀人偿命,只叫他国法制裁吧。”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一旁,岳肃本想辞行,却听张国柱又说道:“听闻大人遇刺,正满城擒拿刺客,老夫已卸甲归田,帮不上大人什么忙,深感遗憾。但刚刚大人说四十多名刺客藏匿于我家祠堂,且有未言追究之词,显见对老夫的信赖。老夫也算久经战阵之人,略通一些兵法,偃师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大人手头的兵力,既要负责看守四门,又要分散开来挨家挨户的盘查,怕是力所不及,容易让刺客钻了空子。刺客遇到大队人马,便仓惶逃窜,遇到小股人马,甚至可以将官兵一举歼之,然后换上官兵的衣服,这样一来,再想抓人,就难如登天。所以老夫以为,大人不如行文周边府县,调集人马赶到此地,再步步为营的搜查,不出两曰,定能将刺客一网成擒。”
听罢张国柱之言,岳肃豁然起敬,拱手说道:“多谢爵爷赐教,肃获益良多。如此肃就先行告退,等拿到刺客,定再到府上拜谢。”
回到县衙,岳肃是当即传令。
“来人啊,传令下去,这两天不用再继续搜了,官兵、差役化零为整,沿街巡逻便是。持本部院行文,立刻前往郑州、洛阳,以及周边各县调集人马。府城出兵一千五,县城出兵五百,让他们速速赶到偃师县。等到兵马一到,本部院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些刺客一网打尽!”
正如张国柱所说,偃师县并不大,但岳肃手头的兵马也不多,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得知叛匪有四十多人,就凭手头的兵力,要地毯式,还真有点苦难。小股人马遇到对方,显然不是对手,只能调重兵。
偃师县的巡检衙门,按理说应该有千八百人,结果这一出动,露了实底,总共才不到四百人。岳肃本来就在气头上,发现这事,当即革了巡检的官职,狗头铡一上,砍了脑袋。区区一个九品巡检,哪有资格享受虎头铡。
得知岳肃调兵的消息,邹佳仁更是慌张,冒了一身冷汗。现在这些兵,都有点让刺客疲于奔命,这各路人马齐集,还望哪里跑。
不过邹佳仁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在不到半个时辰前,开封那里的书信送来了。信上的内容是有四辆马车从邹府出城,不知去了哪里。岳肃看过之后,再联想到被刺杀的告状之人,转念开始怀疑,是不是邹佳仁府上的人,假冒刺客刺杀自己,实则是杀告状人灭口。
也不由得岳肃不起疑,因为实在太巧。然而,铁虬的遭遇,让岳肃改变了这个想法,四辆马车,上哪里装四十多号人去,就算要杀什么人灭口,也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看来,还真是斩龙帮所为,至于说被刺的告状人,难道说是误伤,亦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关于斩龙帮的秘密,惹得斩龙帮冒死刺杀。
想到从楼上跳下的死士,岳肃渐渐坚定了这个想法。不过一切,都要等那个告状之人被救醒。只要人醒了,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一直等到晚上,告状人都没有醒来,岳肃一个人坐在后堂,静静地等候。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大人。”
这是金蝉的声音,金蝉现在一直负责看护告状人,他这一来,岳肃马上断定有事发生,当下说道:“进来。”
金蝉进门之后,躬身说道:“启禀大人,告状之人不治身亡。”
“什么!”虽然在听到金蝉的声音时,岳肃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但心头仍是“咯噔”一下。线索断了,唯一的路,就是抓到刺客。
岳肃思索片刻,说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回大人,只有属下和张威、以及医官三人知道。”金蝉如实答道。
“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让医官和张威继续继续留在房中,外面加上岗哨,还当人没死,接着治。张威是自己人,我放心,至于那医官,告诉他,如敢泄漏,斩!”岳肃森严地说道。
“是,大人。”
“还有,暂时尽量不让他俩与外人见面,你也守在那里吧,你办事,我放心。”岳肃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让金蝉继续留在那里,以防消息泄漏。
“是。”
全城封锁,衙门也封锁,调动周边各地人马的消息,没有丁点泄漏出去。洛阳守备、郑州守备、周边各县的巡检一接到行文,是立刻发兵,直奔偃师县。
而城内这两天,因为岳肃下令暂停搜查,变的静悄悄,静的有些骇人,好似暴风雨到来时的前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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