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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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名为重山，难道少侠并非樊城人士？”眼神一挑，老者有些奇怪地看着陆云悠。
“重山，”默念一声，陆云悠为那老者的反问感到尴尬，结果眼神一撇，他的目光停在不远处的另一条山岭上，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看，那条山岭上的几个山峰与他现在所在的这条山岭上的几个山峰外形非常相象，于是乎，他直接明白了重山这个名字的由来。
“难道山里没有凶兽吗？”摇摇头，陆云悠又问了一个他想知道的情况。
“此处自是没有，但再远一点的地方有很多，难道少侠是来捕猎凶兽？”越发为陆云悠的问题感到奇怪，在意识到陆云悠并非本地人士，甚至非他们翼国人后，老者倒越发好奇陆云悠来山上的目的。
“不是，”摇摇头，陆云悠有些尴尬，总觉得他平日里的那些聪明在对方面前完全不够用。
而见陆云悠不像是在说谎，老者颇为无奈地问道：“小友，你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没有，”不知对方怎会看出他有心事的情况，磨磨唧唧地回应一声后，陆云悠越发觉得无法正常与面前的老者对话，心里已然有了同爷孙两人告辞的打算。
但在他想着要怎么开口时，那一直没说话的小童却突然开口问道：“爷爷，心事是病吗？”
“是病，”老者回答。
“那是他的心脏出了问题吗？”小童又问。
“不是，”摇摇头，老者继续搜寻药草。
“不是心脏有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小童更加疑惑。
“你觉得呢？”
“爷爷，我知道了，是他的脑袋有问题，”与其爷爷交流一番后，小童像是有了巨大发现般，当即一脸激动地做出推测。
爷孙两人一人一句自顾自地说着，根本不把陆云悠的存在当回事，要么那老者是个愚笨之人，要么他已经认定陆云悠不会把他们爷孙怎样。
“少侠，你还没吃饭吧？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正好老朽打算回去做饭，”没有对小童的说法表示肯定与否，回过头来，老者反而一脸善意地向陆云悠发出邀请。
“好，”原本在爷孙两人对话时，陆云悠是越发想要告辞离开，但现在迎上老者那充满善意的眼神后，他又情不自禁地应了一声：“好。”
“那我们走吧，”见陆云悠同意，老者直接转身朝山下走去，一点没有要热心接待陆云悠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在陆云悠想着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对方时，那小童跑了过来拽着陆云悠的衣袖问了一声。
“我叫陆云悠，”见那小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陆云悠不由得一阵紧张。
“山下的村民伯伯都喊我星宇，你也喊我星宇好了，”与陆云悠的局促相比，小童的表现反而大方许多。
接着在陆云悠刚想答应一声时，星宇又指着前面的老者给陆云悠介绍道：“他是我爷爷，山下的村民都喊他胡老，你也喊他胡老吧。”
在介绍前面的老者时，星宇那原本清澈的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随意的语气更是丝毫没有尊敬那老者的意思，令陆云悠更加奇怪，这一老一少给他的感觉宛如人间奇人。
“我们家就在那边的半山腰上，爷爷隔三差五就会带我下去给那些村民治病，”不给陆云悠说话的机会，星宇又接着补充一句：“山下的村民都很喜欢我和爷爷，每次去山下村民伯伯都给我好多好吃的东西。”
“你爷爷是药师？”依据星宇的说法，陆云悠顿时明白过来。
“是啊，今天不用给人治病，爷爷就带我来山上采药，平常都是这样。”
“那万一要是今天有人找你爷爷看病怎么办？”想起刚才星宇说胡老隔三差五才下山，今天又没有留在家里，陆云悠很好奇如果今天有人来找胡老看病怎么办。
“那就不看，”在等着星宇回答他时，胡老那更是随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惊得陆云悠陡然抬头往前看去，再一看胡老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又为胡老的反应大为意外起来。
“大哥哥，你很厉害吗？”胡老说完，星宇便不再关心刚才那个问题，转而又对陆云悠的个人实力好奇起来。
“算是吧，”另一边，考虑半天，陆云悠才颇为谦虚地回答一声。
接下来，陆云悠便与星宇边走边聊，一直说到爷孙两人的住处那里，远远望去，三间草舍加一个小院孤零零的建在半山腰上，那副情景令人奇怪，一眼望去，陆云悠很好奇半山腰处怎么会有那么大块的平坦区域。
好好观察一番后，他又不再为面前的地形感到奇怪，只是越发觉得把三间草房盖在山上是个不错的选择，正门朝南不说，一年四季都不会被北风吹，这样的住处环境的确令人羡慕。
走进院子后，环境更是清幽，简陋却又雅致。
对陆云悠说声不用客气后，爷孙两人放下各自背着的竹筐，到院子里一处地方坐下稍作休息。
没多久，胡老又交代星宇把草药处理一下，他则到厨房起火烧饭，至于陆云悠，在刚进院子时胡老对他说了一句随意后，他就再没有机会和胡老说话。
当胡老去忙后，他就一门心思地观察周围的景物，倒是不怎么在意胡老不热心招待他，毕竟在他心里已经爷孙两人当成奇人。
等胡老去厨房忙后，星宇依照胡老的吩咐把两个竹筐都拿到院子里的一块竹板旁，然后小心地从筐子里拿出草药，按照种类不同分开放置。
走近一看，陆云悠还认出几种草药，只不过另外几种他是一点都不认识。
见陆云悠过来，星宇把另一个竹篓递给陆云悠，一边交代陆云悠怎么做，一边给陆云悠介绍竹板上的各种草药，丝毫没去想陆云悠愿不愿意帮忙，只是把关于那些草药的知识说的头头是道。
听到最后，陆云悠不仅听出星宇对各种药草都很了解，还知道爷孙两人采的草药都是给常人治病的东西，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接着在陆云悠想到给普通人治病的确不需要用到特别的药材时，星宇却突然说胡老还收藏着一些珍贵药材，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星宇的说法倒是令原本自以为是的陆云悠大为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陆云悠也能想明白，既然爷孙两人住在山上，还一直在山上采药，总会遇到一些年份久远或者是价值较高的草药，当然他不用关心胡老收藏的那些药材究竟有多珍贵。
在帮星宇把草药分类放好后，陆云悠跟着星宇走到中间的客厅里，里面摆放着很多药材柜，根据星宇的说法，平常要是有人上山看病就在这间屋子里，他们爷孙两人吃饭也在这里。
屋里的各种药材味异常浓郁，无法想象平常爷孙两人怎么能在这里吃的下去，简单打量一下后，陆云悠的目光又回到那些存放药材的柜子上。
柜子数量很多，每个上面都贴着标签，写着药材的名字和存放日期，上面几排都是不同的药材，但往下一些时，陆云悠看到了同样药材的名字，只是存放日期与之前看到的不同，总而言之，胡老存放的药材很多，应该足够用来给常人治病。
在陆云悠这样想着时，星宇直接跑去帮胡老烧饭，留他一人闲着无事又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既然胡老已经说过让他不要客气，他自然不想表现得太过拘束。
把屋内的布置好好观看一番，没多久，陆云悠便发现几本书籍的存在，从名字看都是药师平日里看的东西，随意翻开几页，果然里面的内容比功法口诀还要枯燥，刚看了两段他便把书合上。
回过身，陆云悠又到客厅旁边的另一间屋子里瞧瞧，一屋两床，显然爷孙两人是分开睡觉，屋内的布置很简单，但不能用简陋来形容，用清幽两字更为合适，无论从哪个看都给人一种别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