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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不脱,宋刚笑了笑,说,你们要是让我犯错误了呢,我可饶不了你们。众人嘻嘻哈哈,说,您会犯错误?你的讲话最有水平了。宋刚说,你们说这话呢那就不够朋友了,谁都知道,我宋刚吃亏就吃在这嘴巴上,当然罗,占便宜呢也是这嘴巴,所以呀,我这只嘴巴就是萧何,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众人说,那你就随便讲讲吧。宋刚看看没法子,就说:“从前有一个人很怕老婆,有一天,他趁老婆不在家的时候偷吃了一盒年糕,晚上就被老婆打了一顿,又罚跪三更。第二天,他越想越想不通,不知自己的命为什么这样不好,便到街了找算命先生给自己算命。算命先生问:请问你贵庚多少?他赶忙回答:跪到三更。算命先生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年高几何?那人很委屈地说:我还敢偷吃几盒?我只吃了一盒呢。我的指示做完了,你们还要不要我做指示呢?”
众人“哈哈”地笑着,可是心里想,宋刚这不是明明告诉我们,他有难言之隐吗?算了,不为难他了。
看看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都奇怪,汪少华怎么还不来呢?正想着,外面急匆匆进来个人,是人大秘书组的,他告诉宋春辉,汪少华今天不来了。那人又在宋刚耳边说,汪少华与曾佩贤吵了起来。
汪少华与曾佩贤吵了起来,在人大会期间?这可是怪事了,再怎么着也该要忍着呀,这么多代表,传出去多不好。
原来,这汪少华今天也不知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他和曾佩贤一起参加梅县团讨论,本就是走过场,可是,汪少华一讲就是四十多分钟。你喜欢讲就讲罗,别说是四十分钟,四百分钟人家也陪着你,可是,他一讲完话就说,我就讲这么多,还有个江城团,我们还得看看他们去。他竟然没有留一点时间给曾佩贤,似乎这曾佩贤只是他的马仔。
曾佩贤窝着一肚子火,本想忍着,可是,在去江城团的路上,汪少华恰巧遇到一个熟人,又在那里聊了个老半天,把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大群人晾在一边。曾佩贤看看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提醒汪少华,说:“已经到吃饭的时候了。”没想到,汪少华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你要吃饭你就去吃呀,要我喂你吗?”
这可是一句极侮辱人格的话了,曾佩贤火了,大声说:“还有一个江城团没去,人家六七十个人都在等你!”
“你想去你就去唦。”汪少华斜着眼说。
“嗨,汪少华,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组织,不是你汪氏家族。”曾佩贤吼道。
“嘿嘿,你说得对,是组织。可是,这里我是一把手。”汪少华得意的说。
“好,我不做你的马仔了,你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说完,独自个走了。
这一场争吵真是无聊到了极点,也许,除了在临江出现过这种现象,其他地方是不应该有的,真是官场的一大奇闻,很多年以后,这奇闻仍然作为一个笑料在每年的人代会期间代表们都重温一遍。
关于汪少华与曾佩贤的争吵,很快在人大代表里传开了,对汪少华的恶劣表现引起了部分代表的愤慨,都说,汪少华也实在是太霸道了。可是,不久,渐渐又传出了一个谣言,说,这次有人想把曾佩贤选落下去,好让文强上来。
这谣言很快就传到了曾佩贤的耳朵里,他很着急,连打了几个电话,省里的、北京的,那边的回答都是一样,如果选举过程有违规行为,会一查到底。这让曾佩贤稍稍放心了一些。省委组织部也找到了曾佩贤,说谣言正在追查中,请曾佩贤放心,并且告诉他,选举酝酿过程会做好周密部署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当然,对于汪少华的表现,省委组织部也对他进行了严肃批评。
宋刚在琢磨,为什么这次人大选举这么不太平呢?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临江有一股怒气,这怒气还在慢慢地蔓延。怒气的起因仍然是对王可欣等人的突然异动不满,或许与我宋刚还有些关系。想到这里,宋刚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的冲动。
曾佩贤找到了宋刚,他苦恼地说,未来的临江将会是艰难的,临江将会变成汪氏家族。宋刚笑着说,共产党的天下,那容得汪少华把临江当成他的独立王国。曾佩贤说,可事实上就会是这样啊,你看看,这次调过来的人,都是傅建新一条线上的人,几个敢于说硬话的人调走了一大半,今后还不是汪少华一个人说了算?宋刚微笑着,半天才说,没这么容易,他要做到斩尽杀绝,就不该留着我宋刚在临江。曾佩贤一听,忙说,对对,我们就是要与他们斗争到底。后来,曾佩贤又谈到自己对选举的忧虑,他说,只怕汪少华在作梗,故意让选举出问题,那个王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大后天就要选举了,他今天才露面,似乎有必胜的把握。
确实,由于临时调整班子,副市长候选人文强今天才匆匆感到临江。他一到临江就先拜访了临江市的四大家领导,接着就是拜访各团的团长,最后,代表们的每一个房间他都去了一下。这很正常,也是一种基本的礼节和尊重。宋刚没有见过文强,他也没有来拜访宋刚,宋刚不怪,因为宋刚只是列席人员,没有选举权。不过,见过文强的人都说,这人礼貌彬彬,一副斯文相,口才很不错,看来还很有能力。
“你觉得是文强或者是汪少华的意思吗?我是说文强竞选市长之说。”曾佩贤问宋刚。
“他们不会这么愚蠢吧?这可是犯忌的事呀。”宋刚说。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说法呢?前两天有代表确实接到过这种串联电话呀。”曾佩贤忧心忡忡地说。
“是。我也在琢磨此事。也许,临江愤怒了?”宋刚后面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临江愤怒是啥意思?”曾佩贤疑惑地问。
“曾经有过一次,也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还早一点。”宋刚想起了自己进监狱时的情景。曾佩贤只听说过,但没有切身体会,当然不能理解临江愤怒的情绪。
“是对汪少华有意见吗?”曾佩贤说。
“更主要是对王可欣等人的异动。”
“有这么严重?他们也就是几个副职,比不得你原来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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