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六级死灵法师，最强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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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

“咬它！咬啊！咬……他母亲的！”

这个名为“喧闹之居”的酒馆，真的非常非常名副其实，此时此刻已经是深夜了，但两人一进入酒馆时，便感受到热浪、混浊的气息、以及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在酒馆的中央，有一群醉汉以及穿着军装的士兵，正在围观圈中的硕犬互相撕咬，他们在斗狗。

“我们是你弟弟介绍来的，麻烦来一条牛腿、六根香肠，四张燕麦饼、两大块鹿肉，嗯，再来四碗猪杂。”石应虎并没有理会酒馆中喧闹的众人，而是带着菲尼走到柜台的近处，这样道。

“是康特介绍你们来的吗？他出去收货了，怎么会遇到两位大人，他现在怎么样了？”酒馆的老板娘，是一位四十来岁，皮肤微微犯红且布满轻微褶皱的妇人，她扫视一下眼前两人随身携带着的武器，略有一些不安得这样问道。

“他……损失了自己的马，还有一些货物，但总的来说过得还不错，被我们救下了，并且也没有受什么伤。”

“人没事就好，人没有事就好。请两位大人稍等，我去给你们准备食物。先来上一些热酒吧，你们是遭遇海难了吧？两位大人是喜欢喝麦酒还是青杏酒？”眼前男子的皮甲上还沾带着许多干涸的盐渍，因此他之前的遭遇并不难猜。

“先来两大杯麦酒吧，请帮我们热一热。”如果是在平常，石应虎可能很有兴趣尝一尝果味青杏酒的味道，但是现在吗，两大杯热腾腾的大麦酒，更适合自己与菲尼的状态。

老板娘的手脚很麻利，很快的，两大杯热腾腾的大麦酒便被端上来了，这麦酒明显是农家人自己酿制的，非常下料，浓稠而厚实，闻起来有一股令人觉得踏实的麦香气，瞬间激起了人的食欲。

石应虎与菲尼一人一大杯，都举起酒杯咕哝咕哝得饮下了几大口，酒是熟麦精，尤其是热酒，更加把热力散于全身。

两人喝酒的时候，酒馆中央的斗犬比赛，分出了胜负，一头庞大老迈长得极丑的牛头犬，把另一头军犬的腹部给咬烂，由此获得比赛最后的胜利。

“达特，达特！你真棒！真的是太棒了！”

看比赛的不仅仅是男人而已，酒馆里甚至还有妇人和小女孩，那头刚刚获得胜利的丑陋牛头犬直接就被送回村民之间，被一名看起来还没有狗高的胖胖小女孩一把搂在怀里，她也不顾血污，抱着那头牛头犬便亲吻，而那头在斗场上极为凶恶的巨犬，此时此刻也完全收敛了之前恐怖的气焰，伸着舌头温柔得舔舐着胖女孩，背后的尾巴轻轻摇晃。

“那些斯卡迪亚人真是愚蠢，达特是我们这里的狗王，是最厉害的斗犬，在这里十二年了，从来都没输过，他们非要和达特比，军犬，军犬又怎么样？斗兽场上它们都不是达特的对手。”在柜台的一边，一名醉醺醺的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口齿不清得这样言道。

狗镇这里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产，但却过得比附近几个村镇要富裕得多，依靠的，就是这里盛产并培育斗犬的传统，罗那尔克的贵族酷爱斗犬活动，一场盛大的斗犬往往会被压上几万的赌金，因此强大斗犬的价格水涨船高，也令狗镇居民几乎家家户户都训养斗犬。

这里村镇的居民对于眼前这一幕都熟悉了，石应虎一旁的菲尼也对此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是在平和年代的女人，可能会说这种事多么多么的残忍，多么多么的没有人性。

然而，在这个时代却是没有人会为此多说什么的，不驯养培育斗犬，村镇里的男人们就要出去打工、去服兵役，村镇的整体生活水平都会下降下来，培育斗犬是狗镇最大的支柱型产业。

并且经过数代人的培养，大多数斗犬已经不适合看家护院了，它们凶悍而嗜血，就像同样是人，有些人天生好战一样，把这种狗当作宠物狗来养，反而是在压抑它们本身的天性，令它们痛苦难熬。

就像把雪橇犬哈士奇当平常的宠物狗饲养一样，人家本来就是在雪原上奔跑的工作犬，你在温带地区养它，并且还不给它提供消耗精力的渠道，这种行为，很难称得上是爱狗。

不过那条名叫达特的斗犬，似乎又与普通的斗犬不同，似乎自幼被驯养许多年了，诞生了灵性，平常并不被人用铁链锁着，就那么端坐在胖胖的小女孩身边，由着她摆弄自己玩，满眼的宠溺……这要是在地球，这家伙怕是要异化成精了。

那些斯卡迪亚军人，赌输了狗，赔了钱，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认赌服输走人了，其中一名士兵拿出手枪，砰得一枪击毙了那条被咬伤小腹的军犬，这个时代的军犬是没有自身身份信息的，死了也就死了。

“老板娘，过来收拾一下。”

在给石应虎与菲尼摆放过食物后，喧闹之居的老板娘走了过去，然后给了那名士兵一些钱，然后自己将那条军犬的尸体拖回后厨了。

“斯卡迪亚人真是没有人性啊，那条狗明明伤得并不重。”

“是啊，就是，达特并没有下重口！”

“就是没有人性的，不然他们打仗怎么能那么厉害？军官不把士兵当人看，无论有多危险，都下令冲。”

“不过听说斯卡迪亚人也遇到麻烦了，死了太多人，墓地那边开始闹鬼，要是解决不了的话，斯卡迪亚人哪来的就得回哪去，不然后勤补给供应不上。”

“唉，希望如此吧，天佑罗那尔克！”

这个时候，石应虎吃着香肠，就着鹿肉块大口大口吞吃着燕麦饼，严格意义上讲，凯特?布莱恩算是斯卡迪亚人，古蛇之堡也接受斯卡迪亚公国的资金援助，但古蛇之堡同许多猎魔人流派一样，它是同时接受数个国家的资金赞助的，双方之间并不存在雇佣与隶属关系。

香肠里并没有太多的肉，反而塞满了大蒜和洋葱，有了这些佐味，肉食的味道就更加香甜甘美了，同时猪杂汤里还有许多香嫩的猪肝、猪肺，都热气腾腾的，让饥饿的人吃起来非常非常得过瘾。

“古蛇之堡的猎魔人啊？”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穿着着黑灰色篷布衣的老者，坐到了石应虎的身旁。

“我跟你是一个职业的，不请我喝上一杯吗？”老头笑眯眯得这样言道，在他的腰间也佩着两柄长剑。

“老板娘，这位先生今天的酒水，我请了。”

“哈哈，大方的年轻人。”

“我叫哈维斯，比你先来这里一段时间，你若是想接活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的手上有几份很不错的工作，很适合你去做。”叫了一杯青杏酒后，黑灰色篷布衣的老者这样道。

“谢谢您，不过暂时不必了，我和我的同伴暂时没有接受委托的意思。”石应虎与菲尼都吃得很快，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酒足饭饱，石应虎站立起来，放下一枚金币，同时让老板娘给自己与菲尼安排上两间最好的住处。

在走上二楼的时候，石应虎回身看了一下酒馆内喧嚣的众人，那狰狞的大狗，正在品酒的老者，他微微得皱眉，而后在老板娘的召唤声中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的时候，石应虎在房间里解下自己的腰囊口袋，从中取出七枚颜色各异的宝石与五枚金币，还有一些很散乱的杂物，目前，这些就是自己的全部家当了。

……

（钱的方面还能够支撑上一段时间，也许我应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修炼武功贯通周身暗劲，同时把地狱三头犬召唤完成。）白骨召唤系有没有完成入阶死灵召唤，等同于诅咒系有没有完成微灵暗视、削弱，白骨与毒素系有没有完成尸体爆炸、淬毒匕首。

没有完成这些代表性的法术，则就代表你在普世认知当中，还不是一位正式的死灵法师，只能是死灵学徒，那么，死灵学徒是一个价位、死灵法师则是另外一个价位。

甚至于许多猎魔人委托，如果你的资质不够的话，人家根本就不会把任务交给你。

哪怕，即便不算本身的武功剑术，绝大多数一阶的死灵法师，也不是拥有变异骷髅的石应虎对手，但是，石应虎本身也不可能总是用实战来证明自己的水准。

入阶的资质，代表着一块敲门砖，有了这块砖头之后，别人才有兴趣了解你的实际水准。

当然，直接召唤出一具变异骷髅来，也是一种侧面证明实力水准的方式，但把原本可以隐藏的杀招当作招牌用，那实在是太愚蠢了。

一、二、三阶职业猎魔人，彼此之间并不存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存在的只是相对的实力差距，别说是一、二、三阶，即便是强三阶宗师级数的猎魔人，在学院里足够任职教官、教授的水准了，如果被一枪爆头的话，一样也是一个死字。

差别在于，强三阶的宗师无论是哪一职业的，基本上都身经百战，很难被一枪爆头，一阶职业者也有可能杀死三阶职业者，但一阶职业者杀死三阶职业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二十，而被杀掉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这还是低阶者掌握先手优势的情况下。

无法召唤黏土石魔的死灵学徒，在不计魔化物品装备的情况下，骷髅复苏顶多修到五级，只能召唤出三具骷髅战士，他骷髅战士的强度可能比一阶死灵法师骷髅战士的强度还强一些，但一阶死灵法师可以召唤黏土石魔，一具黏土石魔打一两具骷髅战士，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这，便是实力差距的鲜明体现。

别说是不同阶位的职业者实力差距，哪怕相同阶位的职业者之间，也存在实力差距。

初入一阶的白骨召唤系死灵法师无法掌握复苏骷髅法师、支配石魔两大法术，而前者可以为死灵法师提供远程输出能力，后者可以极大提高石魔召唤的战斗力。

因此阶位分级是有其重大意义的，虽然战斗过程中千变万化，可能一名死灵学徒在战斗中突然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把对面“毫无防备”的一阶死灵法师给毙了，但多数情况下，终究是实力更强一些、阶位更高一些的职业者牢牢占据着相对战斗优势。

如果有人能做出统计数据表的话，恐怕会发现低阶职业者挑战高阶职业者的胜率有，但低得可怕，而在现实世界，人的性命毕竟就仅仅只有一条而已。

因此在社会关系当中，低阶职业者几乎不可能不畏惧、不敬畏高阶职业者，双方的社会地位也是截然不同的。

次日清晨。

经过了一夜修整的石应虎，只觉得自己犹如重获新生一般，满身的精力充沛得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溢出，让他想要一拳打在墙上，稍稍得宣泄一下。

年轻商人康特的姐姐，也就是那位酒馆的老板娘，的确给了石应虎与菲尼两人正常服务以外的优惠。

石应虎昨晚睡的床铺垫，松软舒适，并且还附带着经阳光暴晒过的清新气息，这明显不可能是绝大多数客人都有的待遇，当然，也很可能是因为石应虎给的小费实在足够丰厚。

穿着好衣物，今天计划打算先出去买些换洗的衣物，打磨一下剑，涂抹保养剑油，如果可以的话，购买一些制作药剂的原材料。

石应虎在古蛇之堡药剂学教授阿克莱斯先生那里死记硬背下来的经典/通用型药剂药方，可不仅仅是一种两种而已。

像安魂药剂这样的高端药剂，因为需求者极少，因此冷僻而难以制成，而像恢复药剂、魔力药剂、爆炸药剂、解毒药剂这一类药方，因为需求多，做得多，炼制难度真的没有多高，最难之处在于微操，而在石应虎而言，这种难处对他来说真的不算是难点。

石应虎打开了房门，然而刚刚走到过道时，就迎面遇到了酒馆老板娘带着一名穿着斯卡迪亚军服的军官，迎面走来。

通过对面两人的意态，石应虎就判断出他们是来找自己的。

（哈，怕是被昨晚那个老头给卖了。）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石应虎依然拉开门，很平静得将那位斯卡迪亚军官引入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