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武道进程，人类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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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灾变之后，地球科技与武道文明的发展，其实是有一个过程的，大灾变时期，地球科技受到文明战争影响，出现断层，只是以前毕竟达到过相应的高度，因此恢复起来也不会行差踏错，可以少走许多的弯路。

而武道文明，在大灾变之前就仅仅只有基础，在大灾变时期，人类文明风雨飘摇，科技又断层，因此涌现出许许多多为种族，为文明而战的人类英雄，他们几乎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向异兽模仿、学习，最终突破到传奇先天境界。

北地五绝，纯阳初祖，便都是这样的人。

然而，在那个时代，武功是粗糙不堪的，虽然也可以晋升传奇先天境界，但那个时代真的是豪杰汇聚，将星如雨，许多强者是凭借天资禀赋，强行突破的，突破的路径并不成体系甚至无法复制。

石应虎曾经获得一本《五绝论道策》，记载着北地五绝的先天突破法门：或用外丹，或修采补之术，或借机关之利……最后北地五绝能够善终的人都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在晋升传奇先天境界的时候，就埋下了祸根。

作为一百多年前的高手，玄天教主都灵上人，虽然没赶上那个风起云涌，人杰汇聚的最初代，但也是第二代高手，有其利也有其弊。

比如说都灵上人的古尸不败诀，专攻的是“尸”“毒”二字，石应虎倒是了解其战术打法，“尸”字主命力防御，命力深厚，防御超卓，保证对手杀不死我。

“毒”字主消磨杀伤，只要你找不死我，又中了我的尸毒，那么慢慢消磨打杀下去，肯定是我的优势不断叠加。

这种思维，用在打法上，当然是极好极赖皮的，在成长过程中，许多武功修为比都灵上人更高更强者，往往都在他难缠的打法面前饮恨，都灵上人一直以来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他阅读了自己后生晚辈所撰写的《顶级僵尸拳》，“披甲铜尸”言定疆无论是江湖地位，声望，还是武功修为，都几乎没有资格同都灵上人相媲美。

然而，因为言定疆比都灵上人晚生了许多年，他成长过程中学习的武学理论更加明晰正确，因此，他最后创造出来的《顶级僵尸拳》虽然弱，但进化路径却是正确的。

说穿，言定疆着重研究的尸与火，虽然研究深度严重不足，但最终却有可能指向“旱魃”。

而都灵上人着重研究的尸与毒，他再苦心修炼八百一千年，也不可能指向“旱魃”。

石应虎虽然对尸道并不精通，但因为魔祖残念却也能够了解个大概，因此，他看明白了都灵上人豁出去跟格莱特玩命的原因：他是在借着对方的真火，炼化自己一身尸毒，同时加深自己对于火焰的理解。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都灵上人借异界敌方半神之手练功的行为，虽然疯狂，但因为石应虎执刀在侧，就真的有相当大的成功可能了。

在最后一次碰撞当中，被像疯狗一样的都灵上人实在纠缠烦的格莱特，动了真火，施展全力重创都灵上人，然而在最后的那一刻，都灵上人仰头喷出深绿色毒浆，这一口喷下去，差点把格莱特喷熄火，火焰都因为变成幽绿之色了。

都灵上人疾退，狂怒的格莱特还想趁势杀掉都灵，然而在这一刻一直都是掠阵敲边鼓的石应虎，却突然间扬刀攻上，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再不出手的话，就真的可以给都灵上人收骨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