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本就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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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剑太虚肯定的语气，叶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那少年！在烈日之下，那少年大喊着‘此去平江湖之乱，平天下之乱！还世间清明，还世间太平！’

那少年宛如天上的太阳一般，它疯狂的燃烧着自己，为了照耀世间的每一处，为了带来光明，它可以死，它的家人亦可以死，一切都为了两个字。

天下！

只是叶笑知道‘天下’这两个到底有多重，他看着剑太虚闪烁着希望与执着的眼神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的，它是一道灰色的光芒，黑的可以是白的，白的也可以是黑的哪怕光在耀眼，它终究有照耀不到的地方。所以作为曾经的朋友，我还是要劝你换一种方法，我可以帮你的！”

剑太虚没有思索，他直接摇了摇头！

“抱歉！世间便是黑白分明的！黑便是黑！白便是白！没有折中！一切所谓折中，一切所谓的灰色，皆是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曾经的自己若一个光明的世界要选择用黑暗来创造，那这个光明的世界不显得无比可笑吗？”剑太虚宛如昨日的叶笑，那个燃烧着的少年，他眼睛宛如太阳一般闪烁着光芒。

“哈或许我可以找到无数的列子来反驳你，但你依旧会找出无数的缺陷来反驳我。终究，我们呐，只会相信我们所想的。我曾经读过一本叫《英雄志》的书，很有意思的书，里面有很多想你一样充满着光芒的人，他们都想救这个世界，你猜结局如何了？”叶笑依旧没有放弃，他继续劝说着。

听到有这样一本书，有一群向自己一样的人，剑太虚不由问道：“如何了？想必有无数充满阳光的人，哪么那个世界定是无比美好的吧，结局也是无比美好的吧，因为这么一大群人在拯救这个世界。”

“没有结局。”这是叶笑的回答，没有任何情绪的一个回答。

听了答案，剑太虚没有回答，就像那本没有结局的书一样。他亦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好像知道了那个结局，或许剑太虚早就知道自己所做最后基本是失败的，但他依旧相信奇迹，因为他是少年呀！一个从未老去的少年！

“大儒侠，大掌柜也好，大反王，大都督也罢，他们都救不了这个人世。因为能救这世间的便只有那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正道，但什么是正道，一本英雄志写了无数年都写不出来。或许就如书中两笔勾画‘正道便是做对的事情。’但真的是那样吗？大概本就没有什么能拯救人世，充满奇迹的英雄来人世也不过像一颗流星一般划过便消逝了。”见剑太虚沉默，叶笑继续慢慢说道。

“无从拯救，无从希望，于是只能寄托于一场梦中。于是这本书便没有了结局，因为这个世间是无从拯救的，好的会变坏，坏的会变好，不存在永恒！你所有所做的，就是一束划过天际的光，对于这个世间，改变不了什么的”见剑太虚继续沉默不答，叶笑继续逼迫着说道。

叶笑的话语中充满着一种绝望的气氛，仿佛在阐述天地的真理，这个世界就是残缺的，永远不可能美好！没有什么英雄可以拯救这个世界！一切错误之事，会往复发生！就算这个英雄在伟大，他所制造的一切在岁月的面前便是一粒尘土，风沙掩盖后，尘土无人记得，尘土上又将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