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统一大平原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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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太阳散射着炽热的光芒，看着不远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密密麻麻的人影，随着波浪的滚动而动。湖边的草木随风儿的吹动而摇摆不定，天空乌鸦那“惨烈”的叫声，预示着即将开始的血腥战斗。

张延伟非常重视这次战斗，但也不太在意，古代中国的攻防战争可不是欧洲这里区区近十万人就算得上史诗战役可比拟的。战国、秦汉、南北朝、隋唐前末等无论那个朝代，在中国随便数十万规模的战争根本不是稀奇事，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攻防战术和攻防器械技术和生产的不断发现创新，精益求精。

相比之下欧洲的罗马、法兰克和众多游牧部落势力，在这方面显然是没有见过太大的战争场面，城防武器寥寥无几。而这一战，肯定将在欧洲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要么是金汗人征服了东欧大平原，要么是维京人守卫住了欧洲的东部。

无所谓，张延伟觉得，他带来了众多的奴隶，就是要用于消耗的，再从中挑选出忠诚、勇猛、精锐的战士加入汗国。失败了那就撤出北方，回归汉京埋头发展。再过几年继续持续不断的把这些斯拉夫人投入到战争中，最后金汗人从中得利。

可汗给予军官命令，士兵为之付诸行动。几支轻骑兵后撤至丛林中，并绕道进入敌军的后方，大肆的放火烧杀抢掠。而“工兵团”的奴隶们已经在左右两翼修筑出壕沟和土木筑成的墙体，并埋下木刺。

看着敌人已经一队一队的相对整齐的向金汗的大军走来，金汗勇士们正了正头盔，手中紧握着武器，眼中充满了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光芒。

张延伟拔出武器，围在附近的军官、及后方的全体士兵，也纷纷拔出武器，挽弓搭箭，并安抚着胯下的战马。张延伟回头望去，所有的金汗战士以及奴隶战士都斗志昂扬、跃跃欲试。

金汗人看不起野蛮无序的斯拉夫人并经常给予其狠狠的教训，而那些奴隶战士们则接受过金汗人的训练，更知道金汗人的强大，而所有战士都明白，战斗胜利后将有丰富的奖赏和战利品等待着他们。

“勇敢的金汗战士们，安下心来，准备好，也放轻松。胜利不会让我们等待太久，野蛮人将迎来我们的教化，金汗人，你们的马刀还锋利否？”看到自己的臣民自己的战士如此的英勇无畏和那澎湃的战意，张延伟同样感受到了体内那沸腾的血液，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张延伟骑在马上，驱赶着马匹左环右顾，大声点向他的士兵高吼道，手中昂扬的马刀，不断地挥舞着。

这是他新生以来，第二次亲临的战斗，他必将得到征服斯拉夫人、统一大平原这赫赫的军功。成为这片蛮荒之地最高的统治者，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将臣服于自己。

“吼……乌拉！！！”看到可汗如此的举动，终于彻底点燃了金汗人心中的疯狂了，所有的金汗战士、奴隶全部忘乎所以地张开双臂，纷纷把手中武器，高举向天，尽情地释放着狂热的战斗。

“陛下，留里克人开始进攻了！”卫队长官对张延伟说道。

“终于来了吗？”张延伟的瞳孔微缩，“杀戮的盛宴就要开始了！”说完挥手，发出让步兵进攻的命令。

“呜呜呜~~~”雄浑的号角声响彻天际，诺夫歌罗德城墙下，伊尔门湖周围一览无余的草野上，被人头京观震慑，停滞不前的留里克统治的斯拉夫人（以后统称罗斯势力）大军终于平息了不安的骚动，重新被挥舞着战斧、粗暴嘶吼着冲上来的维京武士和奴隶主军事贵族们组织起来，开始缓缓逼近！

尽管罗斯人的战术素养令人不敢恭维，基本还处于打架一拥而上、战败一哄而散。走在最前端的毫无疑问，是必不可缺的炮灰大军，从各个部族征召来的奴隶军队，这些在部落中饱受压迫和奴役的斯拉夫人、科米人、芬兰人对于自由和荣耀一无所知，只有杀戮和战利品才能激起他们的情绪。现在看上去就像野兽一样满脸涂满了颜料，张着嘴挥舞着双手大吼大叫。

简陋褴褛的兽皮甲、粗制滥造的武器，木柄加个生锈的矛尖，看上去和锯条没什么区别的铁、铜剑，保养不善，不少都腐烂发霉了的盾牌，身形干瘦、浑身污垢、臭气熏天，罗斯人的炮灰军队让奥卡觉得，他们像是一群难民远远胜过相似一支军队。这样的军队即便再多，恐怕也难以撼动一支早已准备充分的精锐铁骑。

不过，当炮灰大军走过，张延伟的眼神终于稍显凝重了些，因为紧跟着炮灰的罗斯精锐军队显然已经足够对金汗人造成威胁了，厚实坚固的圆盾，锋利无匹的铁斧、投矛、铁盔、锁子甲外罩皮甲、皮毛，这些身体强壮的维京人勇士杀气磅礴，意志坚定。

张延伟的目光转移到敌军的两翼，大量的罗斯弓箭手分布在那里，他们手持长弓，背着箭袋，左臂关节处绑着一个小圆盾用作防护，低下的生产力让罗斯人无法给这些远程部队装备足够的近身自卫武器，不少弓箭兵只有一张弓，当箭用完后，他们只能无奈地等着从阵亡的同胞那里获得自己的武器。这些弓箭兵的威胁在于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倾泻瓢泼般的箭雨，一波连着一波几乎连绵不绝以掩护步兵冲锋。

不过维京人所统率的罗斯部族历来并不重视弓箭，他们显然更喜欢粗暴的飞斧和投枪，而且罗斯人的长弓手往往缺乏耐力，无法持久地为友军提供火力掩护，再加上长弓是牺牲了速度换来了强劲的拉力，造成了射击的缓慢，所以导致罗斯人缓慢的箭矢无法与金汗骑射手们相比拟，虽然穿透力和杀伤力非常严重，但轻骑兵们那来去如闪电般的速度，这些箭矢其实对于快速在敌军周围来回穿插的金汗骑手来说，太过缓慢容易躲避。

“该死的罗斯人，太狡猾了，没有发现他们的王旗，留里克的卫队也不知藏到哪去了？”这时，一名骑士对张延伟说道，他就是张延伟的近卫长官。

“斩首行动是足以决定胜负的杀手锏！不需要太刻意去寻找机会，随着战斗的展开，只要我们能让敌军的进攻不断受挫，那个叫斯维亚托斯拉夫的国王就会被逼现身鼓舞士气，到时，我们就能奠定胜局！”张延伟闻言笑了笑，并不在意地说。

“让操作攻城弩的小伙子们准备吧！很快，他们的餐盘上将会堆积起众多美味的佳肴！”

“吼吼吼！”群起相应的欢呼声中，滑轮组扭动，金汗战士们开始紧张地为每一具攻城弩装填上第一支弩箭和希腊火包裹的石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