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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已非重点,敌人也不再是敌人,能否挡下对方的绝招并不在思考的范围之内。唯一的敌人就是自己,摒弃自己,然后挥刀。要做的,就仅仅是挥出手上的刀这么简单。
这,是开战以来的第一次。
目光低垂,斜斜地摆出架势,卫宫士郎将另一只手也搭到了刀柄之上。剎那间,他既彷佛不存在于世界上,又彷佛都化为一把拥有无比存在感的锐利宝刀。
气场被扭曲,登时,卫宫士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如虚似幻的感觉,又彷佛生出无数的残影。
“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秘剑――”
“gae――bolg!!!(刺穿死棘之枪)”
“――燕返。”
几乎是同一瞬间地,卫宫士郎与ncer,两人的嘴中都吐出了必杀的名字。
赤红的长枪,就如同宣言一般,在刺出之际,便已经从不可能的方向刺向卫宫士郎的心脏。
禁忌之枪,一如其名地,无解故无败。
ncer的生前,曾经遇上过的仅有的强者,那些能在武技上与他不相伯仲的人们,到了最终,就是死在这一把的枪下。
然而就只有站在场外,拥有着超凡动态视力,而且还要从头到尾都全神贯注的archer才看到了。
在赤红的长枪刺出之前
伴随着空间碎裂的声音,三道的银光,已经从卫宫士郎的身前交错而过,划出了一道真空的防线。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在最初的一击挥出后完全同步地重迭两闪,无视时间与空间的魔剑!
对此,archer并不感到陌生。因为,她早就在名为佐佐木小次郎的英雄身上看过这样的招式。
充其量,惊讶的也只是为什么卫宫士郎会拥有这样的剑技。不过考虑到对方那已经完全和她的记忆不符的实力,拥有这魔剑的事情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然而那却仅仅只是开始。
与最初的银光并行地,隐约间,彷佛又有另外三道的银光迭在最初的其中一道银光之上,就好像有看不见的手在卫宫士郎的身旁与他同时挥刀似的
然后,这样的重迭有三次。
而这三次,也只不过是另一个的开端
以卫宫士郎的挥刀为起始,宛若投入湖中的石子一样,牵起了无尽的涟绮。唯一不同的是,出现的时间,是完全一致的。
在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之上,再补上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在一刀之上,延伸至三刀,随即化成九刀直到,数之无尽为止。
实际的挥刀,就只仅仅的一瞬间。
那,是连让ncer刺出长枪都完成不了的空隙。
然后,就在这仅仅一瞬间的空白里,无尽的刀刃已成。以卫宫士郎为中心,没有存在着轨迹所不能及的地方。在轨迹所能及的地方里,没有空间存在的位置。
就连archer的双眼,也只能捕捉到刀刃的片面。
斩断不,以那个程度的密集性来说,那已经是粉碎了。
如果说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是不容脱逃的剑之牢笼的话
那么,卫宫士郎手上使出的燕返,就是完完全全的绞肉机。
无限的刀刃,完全违犯了一切的常规。银色的剑刃,一直延伸到身后,粉碎了一切与自身接触的空间,名副其实地,将自身隔绝起来,成为孤岛。
那,是以魔剑为基础演变而来的剑技。
绝强的天赋与剑术,无可比拟的战斗经验与直感,以及,对空间(第二法)以及时间(第四法)的绝对支配,透过数百﹑数千,乃至数万次的构思与改动,最终,借着无数的试演中,从已有的基础上蜕变而出,无愧军神之名的神之剑技。
四年的深居简出,在筹备着圣杯战争以及提携着友人的同时,暗地里练就的,是攻防兼备的王牌!
假若是用在攻击之上,那就是封锁空间,瞬间便能将敌人绞成微尘的绝杀。
假若是用在防守之上,那就是隔绝空间,把一切攻击都拒诸于门外的护盾。
不存在着任何的小把戏,但是在挥出的瞬间,同样地,一切而成定局。
要防御这一击并非不可能,前提却是,要有挡住手执神兵的卫宫士郎的全力一击的强度。那以锋锐闻名,名副其实的神造兵装,那吸收了信仰之力之后,甚至能追上乖离剑的天之丛云,以及,那本来便已速度为王道,因着神格化而全面提升了自身能力的卫宫士郎,要挡下的,是合这两者为一体的无涛斩击。
因为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实际运上力挥出的斩击就只有一下,所以,力散则薄的概念完全无法应用到卫宫士郎的身上。然而,也因为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所以所有挥出的刀刃,与卫宫士郎亲手挥出的那一击都是同等的。
分散成一千下的攻击,与重复一千次的攻击,从根本概念而言有着天差地别。
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像一个无耻的玩家,在游戏之中开了秘技把自己的角色加满数值之后,还要用金手指暂停对方的动作,然后疯狂地点自己的角色不停地扔火球术给敌人,直到扔了数千下确认对方肯定死透之时,才恋恋不舍地按下时间再续的按钮,然后果然上千下神级火球术的结果就是对方瞬间变成了渣渣。
至于要攻破这一招的防守,同样并非不可能。前提却是,要有着把数百个凌乱地迭起来的位,连着平行世界的空间一起粉碎的威力,换言之,只要有一击轰爆avalon(阿瓦隆)的威力,那么卫宫士郎的绝对隔绝也就如同纸片了。
“你真令人无语啊。”
赤红的长枪,在刺出之后不久,便彷佛失去目标一般消散,然后回到了ncer的手中。
至于卫宫士郎,则是毫发无损的站在他的前方一步都没有动过。
虽然,因为刚刚正全心全意地解放宝具,而且眼力也不及archer这两个原因,ncer并没有很清楚的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还是无阻他看到卫宫士郎挥了一刀,然后自己解放出真名的魔枪便彻底地无效化了。
“这样犯规的剑技也只能说是败得心服口服了。”
凭着那一丝空间碎裂的声音,大致可以推断出卫宫士郎是割裂了空间,导致他的魔枪在刺出之际便已经失去了目标。
但是仅凭一挥便已经割裂了空间,而且还是把自身的身旁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空间完全粉碎,这又是什么程度的剑技?
虽然不甘心,但是看来,要是打起宝具战的话,他只会输得更惨。
“我走了。”
纳闷的发出了无奈的叹息,ncer的身上已经再也没有半分的战意。
虽说是好战但是在相当的实力差距面前,他还是保留了理智的。
卫宫士郎并没有对他造成实际伤害,但是却轻易地无效化了他的宝具攻击,而且还是瞬发的一击。
相比之下,他引以为傲的招式却需要解放真名才能释放,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应对刚刚那看不到的一剑的手段。
大概,对方要是真的怀着杀意使出来的话,就连逃跑也不可能吧?
“不送了。”
在声音从喉咙的同时,蓝色的身影已从视界中消失,卫宫士郎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刚刚,也是千钧一发啊。
空间的碎裂,会引来世界的修正。
被完全孤立起来的立足之地,实际上在片刻之间便会自行愈合。
也就是说
只要他挥刀快上了片刻,那么在刺穿死棘之枪被无效化之前,空间的修正已经自行把他的防线摧毁,而这样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落得和saber当初一样甚至更惨的下场。
“现在看来,在出门之前坚决把saber留了在家中真是明智要是换她对上的话,恐怕又得弄上一身伤势吧?就是有阿瓦隆修复伤势也不能忍”
但是怎么说呢
好奇心与自信还真是魔性一般的冲动。
如同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练成新的剑技,很自然地便想看一下实际投入战斗之中能做到什么的程度,却盲目地忽略自身所处的凶险。
结果虽然是满意的,却危险至极。
不同于再前一刻的白刃战那最起码还可以在危急的时候发动时之法。但是刚刚的话,可是真真正正地,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便得掉命啊
下一次大概还是别这样干比较好吧?
缓缓地把天之丛云插回剑鞘里,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对这剑的珍重,或者说,对这剑背后的意义的珍重。在把天之丛云连剑带鞘地收进异空间之后,卫宫士郎的神色已经回复到平素远坂凛认识的那个他。
“凛,这几天的晚上最好不要单独出外比较好。就是带着archer也不要轻易出门。”展示出应有的实力过后,就连那人畜无害的微笑,也彷佛深藏着目不能视的威严。在转身离去之前,卫宫士郎给出了最为认真的忠告“因为有一个就连我也感到棘手的凶猛家伙,最近好像很喜欢在晚上的街道游荡呢。”
ps1:我到底有多久没试过一更弄得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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