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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滚开!”
齐铭似乎被他这句话惹恼,接着就是一阵锁链响动的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把自己的身子给叶承那个伪君子吗?你这么喜欢他,那你可知他要成亲了?”
方才还在挣扎的顾雨瞬间没了动静。
“像他这样的世家公子,只会说一些漂亮话,什么海誓山盟天长地久,都不过是他们喝醉之后的一句戏言罢了。他们眼里最看重的还是前途,而不是一个卑贱的……”齐铭还想说什么话来刺激他,但是很快他就不敢再妄动。
顾雨抬眼望去,只见锋利的剑刃逼近齐铭最脆弱的脖颈。他紧闭双眼,不敢出声,生怕那人杀了齐铭之后又迁怒于他。
齐铭缓缓直起身准备下床,“敢问阁下是……”说着,左手悄悄伸到塌下,摸索到了一根三指粗的鞭子。
他迅速撤开,左手扬起长鞭就要落在楚鸾身上。
谁知她反应更加迅速,软剑缠上齐铭手腕,灵活一挑,将他左手的手筋也挑断。好像这样还不解恨,楚鸾剑气未收,顺势向上一劈,伴随着一声哀嚎,齐铭的手臂被斩落,掉在地上时手中还拿着那根长鞭。
“啊——”齐铭咆哮着,楚鸾又是一剑,他便再也出不了声——他的舌头生生被割了下来。
齐铭看着楚鸾的眼神里仿佛淬了毒,看着他这副样子楚鸾也能猜出他在心里是如何咒骂自己。
但是这都没关系,她微微低下身子,怜悯地看着地上的丧家之犬,轻声说道,“上次告诉过你吧。你在我这欠下的债,我总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嫣然死前的那番话似乎还在耳边重复:(我无颜面对生哥。)
怒上心头,楚鸾下手再没分寸,一剑下去,稳稳插在他大腿上,还不够解恨,楚鸾握着剑柄缓缓转动剑身。
齐铭痛极,不知哪来的力气,忍着疼痛,将楚鸾撞开,慢慢向窗口爬去。
“事到如今,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顾雨待在床上,听见的只有血肉被割绞的声音,不知多久才停息。
面对小巷的那扇窗户被推开,知夏进来收拾残局。看着一地的血腥和狼藉,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花了好大功夫才忍住。
楚鸾坐在地上,身都被鲜血染红。
窗外是一条黑漆漆的胡同,玄均派给楚鸾的死士就在下面接应。
楚鸾似乎是累极,她走前给床上的顾雨留下一句话:“早和你说过,不要靠近我,今日之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
回去途中,楚鸾坐在马车里,不敢透过车窗往外看,也不敢掀开车帘,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很脏,很狼狈,浑身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很容易被发现。
由于春闱的关系,京城加强戒备。
贺英和卫离奉命巡城守夜。
“今年状元郎的位子非叶挽之那小子莫属了吧,一想到他做了状元,被那些老臣花下捉婿捉去的场面就觉得有趣。想当年阿汜也是这样,那小子为了不被别人拉到家里去认女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经贺英一说,卫离也想起来了。那时顾汜为了躲避那些大臣,生生在树上藏了两个时辰,最后还腿麻下不来,还是贺英想办法把他给弄下来的。这两人,虽说到现在也没有成亲,但他们的那份情意,早已羡煞旁人。思及此处,卫离也忍不住八卦,“你和顾汜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贺英深深叹息,“唉,如今时局不稳,我又早早站了修王的阵营。但是皇上到现在也没有立储君,修王又树敌颇多,将来若他不能登上大统之位,我们这些党羽只怕也不会好过。此时成亲,岂不是连累了阿汜?”
卫离没想到成亲还能牵扯出这么多东西,想安慰贺英几句,为自己的鲁莽赔罪,“并不是储君才能做皇帝。而且,你和顾汜虽然不是夫妻,但在我们心中,你们早已是名正言顺的一对眷侣。顾汜心悦你,即便没有那一纸婚书,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贺英爽朗一笑,将方才的烦恼抛去,“说的也是,顾汜那家伙别的不行,在喜欢我这一点上怕是没人能比他做的更好。”说着,又推己及人,想起了墨涵和沈映雪,“墨涵那混账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娶阿雪过门,永安王府那边到现在也没个准信。还有你啊,你对茜妍到底怎么想的?”
卫离没想到她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方才还看戏的表情立马僵住了,有些不悦地回道,“我只当阮姑娘是诗友。”
“行吧行吧,我到要看看你这诗友能做到几何?”贺英不耐烦地附和道。
这时,一辆马车从二人面前驶过。
贺英叫停了马车,待看清驾驶马车的人是知夏后,连忙赔不是,“原来是阿鸾妹妹的马车。”
“贺将军,永宁王。”知夏行了礼,道,“我家姑娘身子不适,方才在马车里睡下,我们正要回府。不知贺将军和王爷将我们留下是有什么要事吗?”
因为之前张生一家的事情,贺英一直觉得有愧于楚鸾,她们已经许久不曾说过一句话了,但她又是真心想交楚鸾这个朋友,不想和她关系变得更僵,便想直接放她们离开。
卫离却不允,“敢问马车后面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知夏握着缰绳的手慢慢收紧,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凝固,“回王爷,是……”
“知夏,马车为何停了?”
“回姑娘,是贺将军和永宁王,他们想要查看马车后面的箱子。”
楚鸾笑了一声,但因为过于短促,让人来不及察觉出她的情绪,“那就公事公办吧,只要他们想,什么东西搜不出来,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我们做贼心虚。”现在,楚鸾的态度就十分明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贺英想说算了。
但卫离坚持要查,派林一前去查看。
“王爷果然是雷霆手段,说什么便做什么,半分耽搁都不肯。上次王爷也是这样平白无故将我拦了下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如今又将我拦了下来。看来楚鸾真的是哪里得罪王爷了呢。”
卫离表示自己并无此意,是楚鸾多想。
“主子,这里面装的是酒。”
“酒?”卫离重复道,他之前明明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怎么会是酒?
“当然是酒,之前南珠郡主抢了我的桂花酒,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尚且没有计较,怎么?王爷今日是想再抢一次?”
“楚姑娘,你误会了。”
“王爷现在查清楚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卫离听出楚鸾语气中的不耐烦,也不再过多为难,双方闹了个黑脸,不欢而散。
楚鸾回到府中已是半夜,她浑浑噩噩地从马车上下来,进门时因为被绊住差点摔倒,多亏知夏将她扶住。她现在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生出时过境迁的不真实感。
因此,她们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站着的卫离正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珞音已经睡熟,躺在摇篮里,安安静静的。
楚鸾好不容易洗去了自己身上的血腥,但是仍然感觉还是难闻的味道围绕着她,她不敢离珞音太近,生怕吵醒她。
看着珞音,她又想起了嫣然,红了眼眶,心里病态地生起一股快感,毫不留情将她从睡梦中摇醒,不顾对方的挣扎,钳制着她的双手,“你知道吗?你爹娘的仇我总算是报了。你爹娘终于可以安息了,这算不算一件大喜事?你也得为他们高兴。”
珞音似乎感觉到楚鸾的不对劲,大哭起来,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间加倍放大,吵得让人心烦。
楚鸾掐着她肉嘟嘟的脸,凶狠道,“你为什么哭?我报仇了,你应该笑才是,给我笑啊。”
珞音哭得更大声。
所幸此刻疯魔的楚鸾尚存一丝理智,没再用力掐她,而是对她咆哮着:“你哭什么?不要哭,笑!像我一样笑!大仇得报,我们应该笑!让那些害你父母的仇人哭,笑啊,给我笑!”
显然,珞音并不能听懂她的话,哭得快要把嗓子嚎破。
知夏和雏菊闻声赶来就看见一个在那发疯,一个在那哭得要断气。
知夏急忙将剩下的那小瓶离魂香放在楚鸾口鼻处,她这才安静下来,靠在知夏怀中。
雏菊也将孩子安抚了好一阵才重新睡着。
这一夜,到底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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