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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上几天没有动静,袁训暂时把心思全放在调兵上面。宝珠的心情也忽然轻快,就是香姐儿也察觉,香姐儿也跟着很喜欢。
拿着短笛来寻宝珠,眨动大眼睛:“母亲我看过了,加福和战哥儿出门,称心如意在厨房里学菜,小六睡得很香,大姐今天不回来,你听我吹笛子吧。”
宝珠说好,香姐儿卖力地吹起来,学上这段时间,有两个音很清亮。宝珠鼓掌说好,香姐儿劲头更足:“太后给我指的人教,还等着我呢,我再去学。”
等她出去,宝珠按捺不住心头喜悦,回内室取出一封信,是小沈夫人所写。
“沐麟一开始不喜欢吹笛子,我哄他高雅大气,他如今能吹上三个音。还没有发现笛子是成对的。”
宝珠捏着信悠然地笑。
成对的。
自从二女婿沈沐麟离开以后,给他们置办的东西大多是成对的。一样的喜好,一样的用具,宝珠期待着另一对有说不完话的小夫妻出现。就像这一对。
“母亲,”加福跑来,不用问,萧战在旁边跟着。
宝珠收起信,摆上最亲切的笑容:“你们不是出门了?”加福笑眯眯:“曾祖母说明天送行,加福是去买礼物呢。”
她空着小手,萧战背着包袱,有他半个身子大,打开给宝珠看,里面是京里的有名点心,占地方,倒不算重。
加福点一下,萧战拿出来一盒。
“张婆婆的。”
“钱婆婆的。”
“王婆婆的。”
最后一盒,加福快快乐乐:“大路表哥的。”宝珠伸出手嫣然:“让我看看给大路送的什么点心?”
萧战咧开小嘴儿,不想给的小模样。宝珠眨眨眼睛:“战哥儿?”萧战就给她。
拿在手上,轻飘飘。打开来,里面是好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来,空的。再打开来,空的。
宝珠扑哧笑出来:“战哥儿,你打算给的就是空盒子啊?”加福纳闷,抱起别的盒子,看看都有,苦着小脸儿:“去找铺子里换过。”萧战拿回盒子:“我去换。”
没一会儿回来,扁着小嘴:“铺子里说要现做,要等送行的那天才有。”加福不放心上:“有就行。”
宝珠不揭破,等萧战出去,叫来丫头:“按三妹备的点心再买一盒,不能真的给个空盒子。”
小王爷的能耐袁家人人知道,丫头笑着出去。让管事的买回一盒,宝珠让送行那天背着萧战换下来。
很快,掌珠和玉珠都出月子,和邵氏张氏难分难舍一番,邵氏张氏带着诸大路和同来的婆婆们离开。
老侯送到船上,着重又说一遍:“见到国公,我的话一个字不能少。不要鼻子。”
安老太太正和婆婆们抹泪相送,闻言埋怨:“哥哥你又来添乱,喜得贵子扎上你的眼,不要鼻子这是能说的话?”
老侯欣然得意,觉得自己措词不错:“我还说过他不要脸,这一回就不要鼻子,下一回就是不要皮。”
安老太太怒目:“你有三个儿子,还羡慕人家做什么!眼红,再娶一房,正经的生个嫡子再来说嘴。”
老侯张张嘴:“是吗?倒还有这个主意,我倒没想到。”安老太太嘟囔:“血气衰的人,和国公那筋骨壮的人比什么。再说你比他能吃,比他能喝,能比他耍赖,这样样比他强,别的不用比。”
韩世拓陪着掌珠来送行,见一对老人就要吵起来,过来劝解:“姑祖父,您才学是高的,国公是武将,一定比不上。”
安老太太把他一起埋怨进来:“你不懂,他是自己生不出儿子来了,也不想别人生。”
老侯息事宁人,拍拍韩世拓:“来来,我和你商议你孩子叫什么。”韩世拓大喜,但是道:“我起好名字,父亲和叔叔们都答应,大名叫正道,小名叫道哥儿,以后让他得悟道理,您看好不好?”
把老太太的话又招上来:“正经的,叫个正经吧,韩正经,这名字我听着喜欢。”
掌珠张口结舌:“祖母,叫正道我都没答应,又叫什么正经?”老太太让反驳的恼火:“生个儿子你有什么了不起,随便叫个什么就是,你还没答应?不就一个儿子。”
扭过脸儿,对着玉珠就眉开眼笑:“玉珠啊,你生得好。”玉珠和掌珠对着看看,玉珠忍住笑,小声道:“别惹祖母,她送行她不喜欢。”
掌珠点心称是,禇大路听到耳朵里,跑过来告诉玉珠:“曾祖母说的对,姨妈生得好,我喜欢小妹妹。”
萧战跑上来,板着小脸儿:“姨妈生得好,虽然没有我的加福好,但也算很好很好了。”
玉珠啼笑皆非:“我生个女儿有这么好吗?”掌珠推她:“快闭嘴,别把祖母的话又招上来。”
安老太太也知道再说下去耽误上路,这一句装没听到。在她的岁月里,前几十年气恼自己不生儿子,庶的也没有男孙。见到三个丫头就不喜欢。
这十几年里是见到姑娘就喜欢,见到小子们往后退。执瑜执璞和小六是个例外。
看一眼萧战,小王爷也是个例外。
一面对着婆婆们流泪,说些以后怕不能相见的话,总是都上了年纪,说不好哪一年就去了。一面腹诽掌珠,生个儿子没什么好,没什么可得意的,名字不用费心,大名叫个韩正道,小名就叫韩正经再好也不过。
老太太又偏心上来,好在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话,也就没有另一出子争执。
只有韩世拓信以为真,长者赐不可辞,韩正经?这名字能用吗。
船只开动,褚大路站在船头大叫一声:“加福,我明年还回来呢。”加福答应:“好哎。”小王爷挥舞小拳头:“不定亲你别回来了,祖母们回来,你留家里吧。”
禇大路吐舌头扮鬼脸儿扭肩头,反正隔着水小王爷追不上来。自认为进京什么都好,就是受足小王爷气的大路扬眉吐气,扳回来一局,临走临走,偏要和加福说话。
船就要到山西时,邵氏张氏把他叫过来:“进京好不好?”禇大路认认真真:“除去小王爷,都好。”
邵氏笑:“你这个死心眼子。”
张氏笑:“幸好想到叮嘱你,见到你母亲别说让人欺负的话。小王爷有拦着不给你吃不给你喝吗?家里不是给你做新衣裳做新头簪,你说进京不好,把别人的好意全辜负。懂点儿事吧,说好听的。说加寿姐姐带你…。”
“进宫呢。”禇大路响亮回答。
“香姐儿呢?”
“陪我玩耍,就是她太干净了,我不敢多玩。”禇大路面上一团欢喜。
“加福还特意给你盒子点心,小王爷他不是咱们家的人。”
禇大路恍然大悟,四岁的孩子说抛开就把烦恼不要,得意洋洋:“是啊,加福心里有我。”
这就一路欢喜到下船,家里不知道她们哪天回,雇车回小镇上。刚下车,就见到两个丫头跑上来:“二太太三太太回来了,家里有喜。”邵氏张氏忙问:“谁有喜?”
说话的丫头白白净净,是个跟红花的伶俐人,拍着手笑:“红花姑姑有了。”
邵氏张氏就去看视,和方姨妈母女也见过。方姨妈退出来,回到房里洗手拈香。
方明珠跟进来,见母亲轻念:“天保佑红花生个女儿,”停下来,和女儿相对瞪眼。
方姨妈愁眉苦脸:“祝人家生女儿,这不对吧?”方明珠干咽唾沫:“可是,红花不生女儿,大路就不能定亲。他爹时时不忘受过红花和宝珠的恩惠。宝珠咱们不敢攀,也攀不上。红花也许会答应大路当女婿。”
方姨妈咬咬牙:“好吧,先开花后结果,愿她像宝珠一样,先生女儿,再生一长串子男孩。咦?”她心结打开:“明珠,像宝珠一样这是上好的话不是?”
方明珠也明白过来,猛地点头:“对对,是好话。”方姨妈对自己这就满意:“既然是好话,那要多说。”
嘴里重新念叨:“保佑红花先生个姑娘,再生一堆的男孩。”褚大路进来,兴奋地道:“母亲母亲,红花姑姑会生妹妹是吗?”
方明珠本能不悦:“不能这样说人?呃,”尴尬的对母亲看看,母女又相对眼睁睁。这说别人生女孩子的话,内心里还是过不去。
禇大路把她们难堪解开,他热烈道:“我喜欢妹妹,在京里曾祖母说侯府里姨妈生得不好,御史家姨妈生得好,曾祖母喜欢御史家姨妈生的小妹妹。”
方氏母女面庞一亮,都俯下身子:“真的吗?”褚大路乐得真点头:“真的!这下子我可以有小妹妹陪了,不用再羡慕小王爷。”
小孩子开心起来说话快,方氏母女就没有听到后面一句,褚大路已经跑出去,她们后面跟上,再去对红花道喜。
万大同正对着红花挤眼睛:“你刚才还说你要生儿子?”红花一指房外:“出去!”万大同不动。红花不理他,对邵氏张氏笑容可掬:“老太太说生姑娘好,我决定了,我要先生个姑娘。”
万大同翻眼对天,你变得太快了。
褚大路在外面听到,冲进来一口气不停地说:“我喜欢妹妹,我陪她玩给她掐花喂她东西吃背着她……”在这里气断住。
红花对方姨妈母女有改变观点,但忠于宝珠的她仍有芥蒂。对禇大路是完全没有看法,听过,眼睛弯得快没有缝,和禇大路约定:“你说的啊,以后不许不陪。”
禇大路气续上来,又是不断说下去:“给小妹妹做衣裳打首饰陪她上街……”
褚大路小腰杆子都挺直,不让我回京?我有小妹妹了,我明年带着小妹妹回京,也不让小王爷和她玩。
方姨妈和方明珠随后进来,听到这一番话,两个人笑得合不拢嘴,大路和这没有出生的孩子像是很有缘分。
禇大路还在想,小王爷会和小妹妹玩吗?再一想,他不玩正好。我将有两个小妹妹玩耍。
一个是御史家的小妹妹,一个红花姑姑家的小妹妹。让他眼馋。
下船的时候禇大路当天就要去见执瑜执璞,想到有小妹妹抛到脑后,陪红花说上半天的话。第二天,邵氏张氏带上他,和给国公府的东西进城,把褚大路留下来陪执瑜和执璞。
……
腊月里冰雪满地,萧观命郡王们会议。项城郡王走进帐篷,不能控制的头一眼看到的是陈留郡王。
他容长的脸面儿,他直挺的鼻子,他银亮的盔甲,今天是个银盔甲,衬出他昂扬的气势。
一口浊气从项城郡王心头升起,他硬生生咽下去。别提这有多难过,让他阴沉面容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他本来和陈留郡王差的有名次,忽高忽低不能稳定,但他以前和陈留郡王不和,意欲夺妻之仇,萧观相中他,给他一些好仗打,今年把他提升到在陈留郡王下首,与陈留郡王对坐,好让陈留郡王难过。
陈留郡王不把项城郡王放在眼里,但看到他往自己对面大刺刺一坐,还是生出不悦,对萧观总要愤怒一记眼光。
萧观滋生出满意,摸摸下巴感觉不错。
但当王爷看到葛通时,他在陈留郡王后面侍立,跟个家将似的,萧观也要愤怒给陈留郡王一眼,陈留郡王转开脸儿面容自得,也感觉良好。
随后长平、汉川、渭北三郡王进来,各寻座位坐好。靖和世子和东安世子最后进来,面上总是怏怏。
在他们心里想又会议了,叫我们来也没有说话的地方。不过就是王爷吵过陈留郡王闹,另外四家郡王随便劝劝,这一年多天天如此,总让我们来看戏有什么意思?
无精打采让萧观瞟到,王爷粗嗓子怒吼一声:“没吃饱饭吗!摆脸色给谁看!是本王缺你们粮草,还是不许你们安睡?”
项城郡王紧抿嘴唇,乱了,全都乱了。
自从老王离开军中,王爷提拔心腹,陈留郡王借机揽权,军中再没有规矩可言。
二世子再不好,也不能当众剥得脸面全无。
别人都看出来萧观笼络项城郡王,但项城郡王自己冷笑,本王要是没有用,不能和陈留抗衡,他王爷认得我是谁?在这里大骂的,就要有我这一个。
有时候恨二世子不反抗,葛通还敢和王爷呛话,你们两个真窝囊,虎父生出来老鼠儿子,就说的是你们!
二世子胆战心惊,自从他们回来就让萧观三天一训,五天一骂,把胆子全收走。弯腰行个礼,陪上笑容,比哭都要难看,萧观勉强满意,余怒未息,大手一挥:“坐下吧,让我们等。”
二世子兔子跑似的姿势归座,这当口儿盼着就此平息,这就会议,陈留郡王笑吟吟:“王爷好威风啊。”
萧观、二世子一起对陈留郡王怒目而视。萧观冷笑:“你不说话,我把你忘记!本王说话,你又插什么腔!”
东安世子咬牙:“郡王,这里没有你的事!”
靖和世子切齿:“郡王,我没请你出声。”
陈留郡王呵呵笑道:“我也没为你们说话,我是觉得咱们现在这军帐里气氛不对,王爷无事生非,想骂谁就骂谁,这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在这里应该是陈留郡王的家将接话合适,葛通快步出来:“这叫窝囊!”
项城郡王、长平、汉川、渭北郡王一起揉额角,都怒容满面,你们是开会,你们是占人时间吵架。
果然萧观对着葛通冷笑:“当人奴才的,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东安世子手指葛通就跳:“姓葛的,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这是主将说话,你知道吗?主将!”
葛通不生气,冲他微笑:“我也是主将,是我的,我守着。”
靖和世子破口大骂:“死了你的心吧!你守什么!郡王和你没缘分,滚你的吧,我要是王爷,我一脚踩死你。”
萧观低头,本王的脚有这么的好?
葛通云淡风轻:“我还没有让踩死,我外祖父和舅父的遗志我就坚守不丢。你们呢?”
问得二世子白了脸:“你窝囊,你才窝囊!”上方有不悦的哼声出来,二世子面色白转寒,无意中又把王爷给得罪。
萧观恶狠狠:“在本王手里,你们觉得窝囊?”二世子憋屈的要死,还要陪上笑脸儿:“没有的事情,这是跟他说话,跟他在说。”
萧观又看向一旁叹气的项城四个郡王,面色还是狠狠,语气收敛很多,慢吞吞而又狰狞:“你们觉得窝囊吗?”
项城郡王手一指对面:“说窝囊的是他。”您别往我这里看。萧观就看陈留郡王,坏笑一地:“窝囊你们也得受着,哈哈,窝囊,好!都给本王我窝囊着吧。现在听我军令!”
“且慢,”陈留郡王不客气的打断他:“您和我们会议了吗?这就听军令?”
看萧观表情想要掐死这个多嘴眼里没有自己的人,但他实际上忍气吞声:“还议什么!兵部里粮草到了,咱们开始打!”
“往哪儿打!”陈留郡王又把他打断。
萧观一声大吼:“打和苏赫结过盟的人,以前欺负过我们的人!”帐篷摇上几摇,二世子头一个面如土色,项城郡王低低着咒骂,你们两个混蛋,害老子来一回听你吼,再来一回还是听你吼。
别的人都成习惯,纹风不动装听不见。萧观自己劝自己,咧开大嘴:“哈哈,舒服了,我忍着呢,为什么总把我气成这模样,陈留,哈哈,你这个人不好,专爱惹我生气,你的心坏透了,”
陈留郡王对他一个白眼:“那我坏到底吧。”
萧观凛然:“你说什么!”
“粮草到了不是吗?够用到明年的,我分一半,我和王爷分兵两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您把粮草点给我,咱们明年再见。”
萧观怒目圆睁,脱口就骂:“放你娘的……。”
“我娘可没过周年!”陈留郡王面如寒霜。
萧观想想:“那放你大爷的狗屁!”陈留郡王对这个措词没意见:“我爹是长子,我没大爷。”
“你家里表亲堂亲里面找一找,兴许有好几个大爷。”萧观满面的好心好意。
项城郡王没好气:“你们说的是正经话吗?”陈留郡王一指他,再一指萧观:“我想起来了,项城一族有人比我爹年长,还有王爷你家里找一找,”
萧观气怔住,项城郡王哭笑不得,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也忍无可忍,让萧观骂他们能忍,但这样找下去,二世子哭丧着脸:“王爷,咱们是亲戚啊。”
片刻,萧观打个哈哈:“好好,那就放他大娘,算了,大娘也是亲戚,你不要放了,你们全跟着本王,咱们一个一个咬人去。现在听我分派。”
陈留郡王黑沉着脸,你又绕回去了,又把“会议”二字直接忽略,你一个人说了算。
萧衍志劝他:“父亲请息怒,听听王爷怎么说。”陈留郡王忍忍气的神色。
“最近的高南国,苏赫前年动兵马,他出动一半的国力。也袭击过咱们的客商,这一道商路把他扫平。”萧观神气活现。
陈留郡王撇嘴:“王爷你家商队走这条路?”萧观鄙夷:“你家没有商队?”
“我家商队不走这条路,先打另一条……”
项城郡王又叹气:“你们是商人吗?”萧观转向他:“你怎么总插话,那你说,行了吧!”
项城郡王站起来,一挺胸脯:“得令!尊王爷命,那我说,陈留说的对,分兵打,”萧观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嘴唇微动看着就要骂人,项城郡王双手一拱:“谢王爷军令,我跟着王爷,我说完了。”
陈留郡王哈哈大笑,让萧观一捶桌子打断:“不许笑!”王爷的脸可以滴出水来,对着项城郡王磨牙齿:“枉我给你许多粮草,枉我对你照顾不错……”
这样的大帐还有意思吗?项城郡王越觉得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把一对耳朵抛给萧观。
长平、汉川和渭北郡王以为项城郡王是听不下去他们闹,觉得这也是好办法,都赞成把陈留郡王分兵。于是在萧观想剜人的目光中,陈留郡王趾高气扬走出大帐,往军需官那里领粮草。
两个儿子跟上:“父亲,项城郡王为什么帮您说话?”龙怀城跟上来:“见到我,他亏心吧。”
陈留郡王道:“别管他,反正咱们自己打,比跟王爷痛快。”疼爱的轮流看两个儿子:“给你们当前锋,敢不敢?打好了,给太后长光。”
龙怀城举手:“带上我,我给外甥们当副将,当幕僚也行,我给小弟长光。”
葛通没有上前,他知道陈留郡王护他,但不会为他谋求郡王。有仗给他打就对得起人,不会把前锋这冲锋在前,功劳最大的话计给他。
但陈留郡王真的不脓包,他硬生生把指挥用兵夺到手里,离开萧观一大截,葛通暗想,战场上千变万化,机会是自己找到。机敏一些,机会有的是。
项城郡王的用意,陈留郡王很快得知。这是他第二天离开的时候,项城郡王在营门口站着。
陈留郡王出营,和他遇上,落落大方带马过来:“多谢你美言。”项城郡王面色阴晴不定,沉声道:“不用谢我,我不如你,只逊你一个舅爷。”
逊的就是那曾在军中有能战名声,此时在京里坐公案的舅爷罢了。
陈留郡王惊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一下子明了:“他在京里帮过你?”项城郡王冷笑:“休要诽谤,我不是好惹的!”大步回营。陈留郡王慢慢的笑了,逊我一舅爷?你总算肯认输。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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