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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叹了口气,心想着,那这件事情看来,暂时也只能算了,自己现在是身为军谋史的校尉属官了,若是一上任就睚眦必报、刻意报复,那不仅阎行心中会不喜,也会坏了自己在军中本来就一般的名声。
“事情虽然算了,但那个无状儿日后若还敢罔顾军法、横行霸道,那自己就也要借着军法,来好好惩办他了!”
戏志才心里暗暗想道。
又过了数日,百忙之中的阎行接到一份军报,军报上写明,今日照例巡视四野的士卒在野外遭遇了一名想要潜入城中的白波贼信使,那贼人甚是凶悍,己方死伤了几个士卒,才合力将他格杀,随后还缴获了通贼书信一封。
而韩禾,赫然就在阵亡的名单之中。
···
最近这些天,范镛自觉还是过得很惬意的,至少比起被阎行带着一众甲士刀兵相逼的那一夜,要好上不少了,而且阎行手下的军吏在接管了城防守备、军需辎重之后,也没有了其他动静。
那些西凉兵带着民役,有的加固城墙,有的疏通护城河,其他进城的兵马,则领着召集起来的一干丁壮,开始进行简单的战阵操练,从不过问与兵事无关的其他事情。
当然,最终彻底让范镛放下戒心的,是那名核对军需钱谷的徐姓军吏,竟然敢多报账簿数量,然后和负责交接的县吏协商,私底下一群人就把多报得来的钱谷分了,那名徐姓军吏还毫不客气地拿了大头。
分赃之后的县吏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汇报给范镛,得知来龙去脉之后,范镛不怒反笑,看来还没等自己派人去摸底,这班打着“讨贼”幌子的西凉兵的德性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多报钱粮、偷吃空饷,看来这些西凉兵也不过是因为上任伊始,才在之前装出一副急公好义的样子来迷惑别人罢了,顺带着也是给县寺官吏和城中大姓一个下马威,先震慑他们这些地头蛇,才好方便接下来的捞钱。
要不然,这才过了没几天,西凉兵就原形毕露了。
范镛听闻这些西凉兵都是从苦寒之地来的穷鬼,以前在西凉过够了穷日子,现在难得入侵中原腹地,眼馋着中原州郡的富庶,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敢要,之前在阳城、雒阳等地,把什么都抢光了,活生生就是一副竭泽而渔的难看吃相。
现在,这些来到绛邑的西凉兵,看来也是一丘之貉。
不过,这正符合范镛的心意,他这个守绛邑长,从来就没想过如何保境安民、防御河对岸的白波贼,而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加快敛财,然后用财货叩开河东郡府的方便之门,为自己重新谋得一份既安生又体面的差事,最好能够调到南境的城邑里当个县令,那里专利盐铁的油水也有不少。
眼下有这班西凉兵来到,而且还是见钱眼开的穷鬼,那之前很多范镛还不好拉下脸皮、不敢冒大不韪的敛财脏活,就可以通过和这班西凉兵的协商,用他们的名义和脏手,去大肆施行了。
为此,范镛试探着备了一份价值不菲的厚礼,派县吏送到城外的兵营,就以那夜在县寺中款待不周的名义,最好能够亲手交到荡寇校尉阎行的手上。
结果,阎行不仅亲自接见了送礼的县吏,而且一改之前在县寺之中的跋扈作风,接待的礼数颇为周到,期间除了暗示了一些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之外,县吏临走之时,阎行还备了一份厚礼,让县吏转交给范镛,以此表达他内心的善意。
这样一来,范镛也明白了阎行的心意了,绛邑的县吏和城中大姓,隔三差五,就会以出城犒劳王师的名义,牵着猪、羊牲畜,担着粮食布帛,再奉上钱币器玩,去到城外兵营,求见校尉阎行。
每一次阎行都是亲自接待、来者不拒,毫不客气地将县吏、大姓送来的财货一一收下。
送礼的县吏、大姓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肉疼,感叹这些西凉兵真是饕餮胃口,但随后在跟范镛商谈之后,也跟范镛一样,认为这些西凉兵虽然跋扈骄横,但利令智昏,很容易对付,可以先用财货等物贿赂,等后面他们拿顺手了,离不开他们这些财源了,自然就只能够乖乖和他们合作,任由他们驱使行事。
平安无事的日子眼看着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就在范镛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可以给城外的西凉兵再送去一份大礼,顺带邀请那个荡寇校尉阎行再次入城,在县寺相商大事的时候。
坏消息传来了!
绛邑的县尉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县寺大堂来,完全没有了往日身为县寺长吏的威仪,他在堂上看到上首的范镛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县君,大事不好了”。
范镛高踞在堂上,此刻正在品尝县寺中的庖人刚调制好、献上来的有解暑功效的酸梅汤,没想到却被县尉这一通大呼小叫给吓了一跳,虽然没有直接将口中的酸梅汤当堂喷了出来,但也被呛了一下,顿时咳嗽不已,连胸前的官服都沾了一些汤水。
强忍住胸中怒气,范镛伸手放下瓷碗,恨恨地瞪着冒失的县尉,口中问道:
“何事慌张,这天可还没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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