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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并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犯了很多致命的错误。
她太心急了。
若是真正失忆的人,在得知自己夫君忽然写了休书时,她的第一反应只会是诧异不解,哪怕是其它任何情绪,都不应该是想也不想急切的过来拿,这种逃离的心思太过于明显,就只会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
“你、你——”被突然亲了一口后,阿善懵掉了。
她这个时候已经被容羡罩入怀中,整个人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僵硬的抬手触了触自己刚才被亲过的地方,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是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你亲我?!”
“我为什么不能亲你?”容羡揽着她的肩膀更加往怀中带。
感受到她的抗拒,他索性掐着阿善的下巴又凑近亲了一下,这次要比之前停留的久一些,软软的触感相抵,阿善感觉自己后背的毛都要炸起来了,怒火上涌时她张嘴就要咬他,而容羡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先她一步退离。
“……太甜了。”说起来这是容羡正儿八经第二次亲吻阿善,比先一次的感官更强烈些,但容羡不满她唇齿之间的甜腻。
轻轻控住阿善的后颈,容羡的唇瓣沿着她的唇角游移到侧脸,罩着人将下巴抵到她肩膀上时,他漫不经心用指绕住阿善的一缕碎发,嗓音略微沙哑道:“以后少吃些甜食,我不太喜欢。”
阿善哪里管他喜欢不喜欢,那一刻她又羞又怒火气怎么也控制不住,下意识抬起右手就要甩给他一巴掌,容羡眼眸轻抬快速截住,指骨用力掐着她的细腕道:“又想打我?”
阿善被他捏住的手腕像是要断了,她怒气冲冲道:“打你又怎样,谁让你亲我的?!”
容羡挑了挑眉更加大力的去捏她的手腕,“你是我妻子,我想亲你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都说了我现在失忆了,我失忆了把你忘掉了对你没有感情了,既然我现在对你没有感情,那我凭什么不能抗拒你亲我!”阿善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她实在是太气了,一次两次,容羡对她的举动显然都越了界。
她冲动之下表现出的强硬与‘失忆’的她有些冲突,但倒也不算是崩掉人设。而容羡却盯着她看了很久,听到她这些话不仅没生气反而还笑了,他靠近阿善,像是故意般。一字一句咬的很缓慢:“善善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生气时的样子……和你失忆前像、极、了。”
同样的对他百般抗拒,同样的会找各种理由来不准他靠近亲昵。
就犹如一盆凉水浇熄了烈火,阿善从头寒到了尾。容羡那悠缓的声音宛如是吐着信子嘶嘶的毒蛇,盯着猎物的眼睛冰冷又阴狠。
阿善还以为容羡是发现自己是在装失忆了,她唇瓣很快变得干燥,紧张舔了下唇瓣想要说话时,容羡突然笑了,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子把人抱在腿上哄,“骗你的。”
“失忆之前你可乖了,从来都不抗拒我的亲吻。你很爱我,还总喜欢缠着我让我亲你,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剧情突兀的急刹车反转搞得阿善晕了头,她的思绪完全是被容羡打散了,“你、你说什么?”
容羡表现的非常平静,“我说你很爱我,每次我亲你时你都像是要不够般,可爱的不得了,从不会像现在抗拒我。”
“你——”你放屁!
容羡的不要脸程度再次刷新了阿善的认知,她磨了磨牙本能的想要反驳。
在对上容羡的眼睛时,她勉强笑了下,“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假的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一点印象都没有?”容羡看向她,男人俊美的面容微低,仍旧好看的没有一点瑕疵。
他轻轻叹了口气,按着阿善的后颈出其不意又亲了一下。“还是没感觉?”
阿善大力搅着衣摆,每句话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真的没感觉。”
“夫君。”为了防止这个狗男人再占自己便宜,阿善挣了挣还被他控住的手腕,可怜巴巴的开口:“你抓的我太疼了。”
容羡看了她一眼,在慢悠悠松开她时,阿善顺势把脸埋入了他的项窝间,很怕他继续这个话题。
“夫君咱们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好不好?你一说善善的头就好疼,真的是太疼了,善善现在好难受。”
能平安在‘变态’手中活下来的姑娘通常都很会看准时机撒娇,阿善小手轻抓容羡的衣襟,小声软软呜呜着:“夫君抱善善回房间好不好?善善的头真的太疼了。”
滚吧,快让我滚吧。阿善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和容羡待在一起了。
她以为她都表现的这么柔弱软绵了,容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会不动心,然而事实证明容羡的确不是个正常男人,他面对阿善猫咪似的撒娇不仅没有松软,反而还愈加强硬。
他用手轻拍了下阿善的背,阿善把脸埋在他的怀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声调无波又重复问了一遍:“真的没印象了?”
“没印象了,善善头好痛。”阿善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执着于这个话题,何况他口中的那些亲昵明显都是假的。
总觉得容羡还是在一遍遍的试探着她,阿善咬着牙只能用脑袋蹭了蹭他,她还想表现的更软一些,可容羡却直接将人生生从怀中拽了出来,他拎着她的领子与她目光对视,目光说不出的寒凉。
“我记得南宫先生曾和我说话,若是相爱之人感情深厚,哪怕是双方失忆了,那么再次见面时也总归是会产生些不一样的情愫。”
容羡双腿一放松,坐在他腿上的阿善不由就下滑了些。
位置更处于劣势后,阿善推不开他只能更加依附于容羡,于是她眼睁睁听着容羡瞎掰:“我以前经常会亲吻你,就像是现在,还会把你抱在腿上揽在怀中亲,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要不是阿善没有真的失忆,她这会儿一定会被容羡的鬼话糊弄住了。这男人不愧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朝堂玩弄权术的高手,演起戏来当真看不出一点破绽。
阿善傻掉了,她一方面惊讶于容羡演戏的精湛,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人不要脸无耻到最高境界,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往外讲。
容羡表现的完全不像是在演戏,他见阿善迟迟不语,变脸之快堪比乌云罩晴日,低头凉飕飕掐着她的后颈道:“如果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这就说明你以前说爱我都是假的。”
“既然你不爱我,那我可就要生气了。”
阿善宛如被拽住尾巴的猫,明明没有入戏却为了保命,不得不陪着容羡演戏。她慌慌张张抓住容羡的胳膊,胡乱表着情意:“有印象有印象,我、夫君你这么一说,善善觉得自己在头疼的同时,似乎真的记起了些什么。”
真的是鬼知道他生气后会怎么折腾她。
这会儿阿善因为容羡的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是打断了原本的布局。
她不会知道自己在慌张配合的同时,就已经被容羡牵着鼻子走入了陷阱。容羡在听到她表忠心后唇边似乎很浅的勾了勾,他凝视着阿善,淡淡哦了一声。
“你都记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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