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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朵车轮大小的五彩奇花从天而降,一朵朵金色莲花从地下涌出,将种士良和吴墨阳这些人都困在当中。隐藏在附近的邪派高手和数百精兵自然也难逃此劫,一个个都被困住,一丝一毫也不能动。随后,这些人发现自己不但不能动,连身上的气机也无法运转,四周传来阵阵惊叫和祈求白乐天饶命的声音。
此时,白乐天的元神一闪一闪,发出强烈的白色光芒,屠生非的元神蹲在一旁,惊恐的用手挡住眼睛,不敢再看。
白乐天高声道:“种士良大逆不道,逆天而行,早晚必遭天谴!你们这些无知之人,为了些蝇头小利,到此助纣为虐,也会有报应!你们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却不想想,白某纵横武林三十余载,怕过谁来?依白某往日的性子,本该将你们这些败类统统斩尽杀绝!”
“白大侠饶命!”“白掌门,在下知错了,白掌门宽恕我们吧!”四周向白乐天认错的声音此起彼伏,吴墨阳等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向白乐天认错!
种士良陷在一朵金莲当中,无法自拔,但心中仍然不服。种士良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白乐天所用,不过是幻术而已,能撑上几时?白乐天,有种你放我出来,本官要和你决一死战!”
白乐天随后在空中一抓,紫晶剑闪现,白乐天挥紫晶剑,尽力一挥,一道极强的紫色剑气裂地而去,屠生非的肉身应声断成两截。屠生非的元神蹲在地上,抱住头惊恐而绝望的大叫了起来。刚才他还幻想着能有机会回到肉身上去,现在肉身被白乐天毁了,他就是想归位也不可能了。
种士良的脸色不由一变,他原以为白乐天的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是幻术,却没想到白乐天真的会动手杀人,这超出了他的想像。种士良沉着脸,不说话了。从内心深处来讲,种士良比其他人更怕死。他在世间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怎么会愿意死,怎么会甘心死?
群匪见白乐天斩了屠生非,更加恐惧,顿时哀鸿之声四起,都是求白乐天饶命的。
白乐天环顾四周,神态威严,朗声道:“你们也都看到了,若是我想杀人,天下第十在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白某是不愿意杀人,但是不等于白某没有能力杀人!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白某就再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希望你们能够弃恶从善,改过自新!”
群匪齐声谢恩,白乐天大手一挥,众匪顿时感觉身上一阵轻松。等这些匪人低下头去看时,果然天上坠下的奇花和地上涌出的金莲都不见了,众匪如蒙大赦,齐声感谢白乐天,一个个表情和言语都谄媚无比,言语之间恨不能把白乐天捧上天去。白乐天只是冷笑,口蜜腹剑之人他见得还少吗?
遍观众匪,都已经脱困,只有种士良一个人仍被困在金莲中不能动弹。种士良拼命挣扎,无奈提不起气机,咒语也全然无效,挣扎了半天仍然困在金莲之中。种士良见众匪都望向他,顿觉颜面扫地。种士良怒道:“白探花,白大学士,白大掌门!你的威风逞得也够了,还不放本官出来?”
袁从信大怒,上前用剑指住种士良的心口,喝道:“种士良!你这祸国殃民的奸贼!你三番五次来我们摩天宫挑衅,又害了我二师伯和我师父,今天我袁从信就要取了你的狗命,为天下百姓除一大害!”
种士良放声狂笑道:“袁从信,你这话说大了!就是你师父,也不敢说出杀了我的话!白乐天办不到的事情,你就更办不到了!以你的本事,杀不死本官!就算你杀了本官,只要本官一死,你这摩天峰必将被夷为平地!我种士良一死,天下必将大乱,群雄并起,局面将更加不可收拾!你小子担得起这个后果吗?嗯?”
白乐天对袁从信微微一笑道:“从信,不可对种大司马无礼!先收了剑吧!”
袁从信十分气愤,回过头一脸委屈道:“师父……”可是袁从信又不能不听师父的话,只好收剑还鞘,站在白乐天的元神身旁怒视种士良,忽然间袁从信想起了什么,又向前几步,狠狠抽了种士良几记大耳光,骂道:“虽然我现在还不能杀你,但我打你几个耳光总是可以的!”
种士良当众挨了几记大耳光,顿觉颜面扫地,气得破口大骂。他几时受过这种侮辱?要不是他给白乐天控制在这里,他非把袁从信立刻斩杀在当场不可!
白乐天沉声道:“种大司马,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是大人物,要有大肚量,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打你几记耳光你就受不了,那刚才在山下我手底下被你们杀死的弟兄们又要找谁说理去?”
种士良恼羞成怒道:“就算我杀了你手下许多乡兵,那又怎么样?你敢在这里招兵买马反叛朝廷,那就是谋反!本官前来讨伐贼寇,有何不可?有种你杀了我啊!”
白乐天冷笑道:“白某召集地方百姓,保境安民,有何不可?就算我们反抗你,那也是针对你个人,绝不是我们针对朝廷!难道你种士良一个人就能代表了朝廷?笑话!”
白乐天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不动,被自己金莲之术困住的拓跋松,又对种士良道:“种士良,我劝你马上把我二师哥身上的迷魂咒解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种士良猖狂大笑道:“本官就是不解开拓跋松身上的迷魂咒,你又能奈我何?本官赌你白乐天没有胆子杀我!既然你不敢杀本官,那我怕你什么?”
白乐天鼓掌,喝彩道:“种大司马的想法实在是绝了,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不过我白乐天就一定要杀你么?现在你被我困在摩天宫前,你是个阶下囚,谅你也逃不下山去,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我不能杀你是不假,难道我不能折磨你么?你能把我二师哥变成傀儡,难道我不能把你制成傀儡?我白某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但是也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种士良听到白乐要把他也制成傀儡,脸上终于有了惧色。被人变成行尸走肉,实在是可怕!那拓跋松变成傀儡之前有多惨,他种士良是最清楚不过的!要是白乐天一怒之下,真把他变成傀儡,那就可大大的不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种士良立刻换了一张脸,嘿嘿笑道:“白乐天,白大掌门,本官不过是说个笑话罢了,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好,我这就解开你二师哥身上的迷魂咒,不过本官事先声明,他从迷魂咒之中醒来之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不是本官能说了算的,要看他的造化!”
白乐天冷笑道:“你先解开迷魂咒再说!其余的不要你管!”
种士良这才不情不愿的念起了咒语,可任他念了半天,拓跋松仍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半晌后,种士良又道:“白掌门,这个咒术只有咒语解禁还不够。我怀中有颗丹药,叫做醒神丹,就算我念完咒语他也得吃了这颗醒神丹才有用处!”
袁从信怒道:“你这老小子不是好东西!你怎么不早说?”袁从信上前,从种士良怀中掏出几个有黑有白有黄有蓝的药瓶来,喝问道:“是哪一瓶?”
种士良瞧了一些那些瓷瓶,有些无奈道:“是那个白色瓷瓶!你打开,里面有一颗黑色的丹药,就是它了!”
袁从信拔下瓶塞,果然里面有一颗黑色丹药,其味腥臭无比。袁从信皱眉道:“你确实是这颗药?别是毒药毒到了人!”
种士良冷笑道:“那你怕的话,就别给他吃呀!我也不在乎!反正被咒术困住的人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袁从信怒极,用剑鞘狠狠戳了一下种士良的胸口,咬牙道:“种士良,你这个老兔崽子!要是这颗药有问题的话,你大可放心,就算师父不收拾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师父说他要折磨你,不过我没有那么残忍!你身后不是还站着几个漂亮女人吗?嗯,我就一刀阉了你,让你入宫去做太监,再也做不成男人!”
种士良顿觉裆下一凉,心中暗骂:他娘的,这个小子真不愧是白乐天的徒弟,比白乐天还狠!今天本官是流年不利,栽在这两个混蛋手里!哼,等我脱了困,我不把你们两个混蛋捉住折磨至死的话,我就不叫种士良!
袁从信见种士良表情恶狠狠的,又不敢说话,知道他心里不服。袁从信冷笑道:“姓种的,我希望你到时不要绝了种!”袁从信走到拓跋松身旁,撬开拓跋松的嘴,把那颗腥臭无比的药塞进拓跋松口中,往下一推,那颗药丸咕噜一声,被拓跋松吞咽了下去。
不多时,只听到拓跋松哎呀了一声,睁开眼睛醒来,随即弯下腰去,一顿狂吐,呕出许多花花绿绿的毒物来。众匪人虽然离得很远,也都被薰得够呛,袁从信也不由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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