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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香头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p>
于是,当这香头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面摊老板,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p>
“咎由自取!”</p>
深吸一口气,香头迅速的选择了抛尸荒野。</p>
这是香头第一次杀人,心中难免有些过不去,但也就是这一次杀人,却让这香头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一种力量的彰显,一种权力的把持,原本只能算是普通人的他,竟能轻松夺取另一个人的性命,这种感觉,这简直……</p>
“难怪那些煞气疯子们,会喜欢杀人。”</p>
香头握了握拳头。</p>
明明拳头上没沾到什么血迹,但他却总觉得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p>
这股气味,并不讨厌。</p>
他甚至开始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p>
“对,就是这样……只靠吃苦,是当不了人上人的。”</p>
那一刻,香头这样对自己说着。</p>
像是在感叹,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p>
在这之后,香头就已经有些改变了,他是真的想要做点大事了,毕竟如今的他已经今非昔比,他觉得只有真正的大事才能配得上自己这无所不能的力量——并且也就是因为这一次经历,这香头甚至感觉自己许久未曾进步的力量,突然就变得更强了。</p>
“对了,就是这样,癫狂才是力量,理智只是枷锁……”</p>
这样想着,香头开始叫起信任的人手,他又开始推行起他的计划,他想要打造出更多的骨干,他想要做的更大,做的更多!</p>
然后没过多久,这香头的视线中,就出现了杜乘锋的那张大脸。</p>
“啊这。”</p>
从画面中退出来的杜乘锋揉了揉眉心,他一时间竟隐隐感觉有些不适。</p>
倒不是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主要还是精神上的折磨,要知道他磨刀也算是见过诸多人物了,那些强者也算是各有特色,可是这香头……杜乘锋也只能说,对方当不了煞气高手也不是没道理的。</p>
起码就这心态上来看,别说走到煞气外放了,这香头恐怕连最基本的煞气侵蚀都不一定能抗住,怕不是刚一摸到煞气刀兵,就会直接当场变成只知道杀人的武疯子。</p>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香头的意志,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定,就算知道了心力的秘密,也未必就能发挥出多少力量。</p>
但是,真的发挥不出来吗?</p>
明显不是,这香头虽然确实是菜得离谱,但杜乘锋却也还记得,自己可是连五感都一度被这香头蒙蔽,若是换个普通的煞气高手过来,恐怕还真会折在这香头手里。</p>
可这就不正常了,这也是最大的问题所在。</p>
这香头明明如此之菜,怎么就能做到那种地步呢?</p>
“除非这往生弥勒,真的有什么说法在里面……”</p>
想到这里的杜乘锋,突然想到了另一个疑点。</p>
这香头自己是不学无术,连自己拜的往生弥勒到底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但这香头的便宜师傅,也就是当年的老香头,却明显是知道这个的,甚至早一步发现了意志坚定的力量,也就是心力的妙用。</p>
换句话来说,这份被昔日的楚人王室,视作皇族才能传承的秘法,在楚人灭亡的后世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p>
起码有一部分人是知道这份力量存在的,只是由于用煞气的实在是太多,真意志坚定如铁的人,可以直接去走煞气路线,相比起心力路线来说,煞气路线明显会有更好的发展——但对于心力的使用,确实是传承下来了,甚至被开发出了专门的配套用法。</p>
比如这香头所使用的药物流派,虽然本身有些过于离谱,但对于大部分初试心力的使用者来说,确实也能算是一个没办法之下的办法。</p>
“也就是说,那些风流雅士搞得那什么玄之又玄之类的……居然还真是有说法的?”</p>
杜乘锋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沂州城的时候,见到的一些不太好回忆的光景,原本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雅士怕是行五石散行疯了,可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有着另一层含义。</p>
不过他还是没办法认同这种做派,也不认同这种心力的修炼方式,只靠这种办法来修炼心力,明显是走了邪道。</p>
“但是……用这法子的,可能会不少。”</p>
想到这里,杜乘锋皱起了眉头。</p>
这香头能想到的,其他人未必就想不到,毕竟不管是五石散还是大果壳,其实都不算事太过难弄的东西——而心力这玩意的秘密,也早已算不上秘密,换句话来说,还有更多隐秘的心力修炼者,正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修炼。</p>
“心力……痴浊啊。”</p>
杜乘锋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套三浊的说法。</p>
癫狂带来力量,理智只是枷锁,这便是那香头对心力的理解。</p>
恐怕,这么理解的,不止是这香头自己。</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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