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可怜之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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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达这样忽然的转变，让李文琴跟曹汉之都很吃惊，还从来没见过李文达这么有上进心。不管他们怎么问，李文达都不吭声，反而在脑海中想着蔡薇澜跟他说的话。“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怎么这么好呀？我是哪辈子修到的福气，遇到你这么好的男人，居然都跟我去求婚了。我觉得真的有点惊喜，可是我觉得有点不是时候啊。我们还年轻，我刚刚找到工作，你也在事业打拼时期，婚姻应该深思熟虑。”“我相信你将来一定是个特别好的丈夫，可是我要对自己负责任，更要对你负责任，我觉得理性的婚姻才会更长久，也更幸福。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的心意你应该也明白。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未来，那你先回去好好工作，等你的事业有了发展，我们再谈婚论嫁。”只要一想到蔡薇澜说的这些话，李文达就感觉自己浑身跟打了鸡血一样，工作的时候充满了动力。看到李文达匆匆吃完饭，直接就出门去维修店，李文琴担心的问道：“小强，你小舅舅这是怎么了？”“没什么，我小舅舅这是有上进心了，这不是挺好的嘛？”“好什么呀，以前我们担心他游手好闲，自己把自己给荒废了。可现在这样子，更让我们担心了。”赵舒城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妈，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不过过一阵子，小舅舅就能恢复正常了。’正当李文琴要问赵舒城关于李文达恋爱的事情，黄伟业给赵舒城打来了电话，约他去工作室见面。等见到黄伟业的时候，就看到黄伟业正在愣愣的出神。“伟业，你这是怎么了？”“小强，蔡薇澜确实是在利用你舅舅跟别的男人。”赵舒城笑着说道：“这不是早就猜到的，你至于这样子吗？别告诉我，你真的陷进去了？”黄伟业说道：“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她说的话，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有道理呢？”“她都说了什么，让你这大情圣都受益匪浅，跟我说说。”“我自己说可能说不全，你自己听听吧。”说着黄伟业打开音响，开始播放自己偷偷录制的跟蔡薇澜的对话。就听到里面慢慢播放着黄伟业跟蔡薇澜的对话。先是一个关上车门的声音，跟着蔡薇澜的声音：“走吧！”“去哪儿吃？”黄伟业说道。“我听说使馆区那边开了一个西餐厅挺不错的。”“那咱们走吧。这会儿车有点堵，要不然咱们俩先看会儿星星？”蔡薇澜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浪漫的。”“你瞧瞧，唉，这个跟我一块儿出去，你不怕你男朋友吃醋？”“我没男朋友。”“可李文达怎么说……”蔡薇澜说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跟他没关系。那是因为李文达是曹主管的舅舅，我不想跟曹主管的亲戚交恶，到时候万一在工作上给我穿小鞋怎么办？何况跟你吃顿饭也不至于，除非是你对我有企图。”黄伟业说道：‘我有什么企图，你不知道吗？’“说来听听。”“你跟李文达的关系还没有确立，曹小强也有女朋友，那我这横刀夺爱也就不成立了。”蔡薇澜说道：“你那么多女朋友，还差我这一个呀？”“唉，感情有真有假，我对你跟对他们绝对不一样。”蔡薇澜说道：“你别说，你这话说的我还真挺感动的。可是你说你们三个人的人物关系，你这样做会不会显得你人品太次了？”“这年头人品多少钱一斤？我有车有房，还有事业，我不会委屈你的。”“你还真别说，就坐你这车，我还真觉得挺拉风的。”“真的吗？”蔡薇澜说道：“可你要说你这事业，我还真没觉得比他们强到哪儿去。”“那我至少比他们高吧？”“对，你还有头发呢。”“我还比他们高呢。”蔡薇澜说道：“对，我就喜欢个高，有头发的。”“还帅的。”“对！”黄伟业说道：‘好好，这我们志同道合。不过你夹在李文达跟曹小强之间，不觉得难受吗？你为了工作，这么委曲求全的。’“唉，做女人难，做事业型的女人更难。”“所以干脆就来一个两头都不耽误？”“谈不上什么耽误不耽误，我挺喜欢那句话的，各取所需嘛。”赵舒城听到后面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也就关了音响，说道：“就这样让你深有感触？”“当然了，也就是你小子没陷进去，要不然就蔡薇澜这样的女孩子，一般人还真的很难抗拒。哥们要不是经山历海，恐怕也得栽进去。现在想来，蔡薇澜不光是跟你老舅李文达，这给他租房子的，应该都是被他给玩了。她绝对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就是在几个女人之间玩暧昧。”赵舒城笑着说道：“当然不简单，要不然你能这样子，不过你这一副大受教育的样子，不会是觉得这样对待感情还是值得学习的吧？”黄伟业听到后愣了一下，赶紧摆着手说道：“怎么会，哥们是这样的人吗？哥们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不过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黄伟业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但是赵舒城也不是他肚子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赵舒城说道：“行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没什么事情我回去休息了。”“唉，曹小强，我为了让你老舅能认清楚蔡薇澜的真面目，可是正经请她吃饭，花了我好几千块呢，你这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吧？”“那你想怎么办？”“哥们手头现在有点紧，要不然你给报销一下？”看到赵舒城还是要走，黄伟业说道：“行，报销一半，我自己吃的我自己出钱，这总行了吧？这我车的加油费还没跟你算呢，抠门。”“你不抠门，你跟我要这个钱，合着你请女人吃饭，我给你买单，你怎么想的。不过看在这个录音的份上，这一半我报销了。走了。”黄伟业看到赵舒城放下的几千块钱，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跟赵舒城算钱，但是就喜欢从赵舒城这边薅羊毛的感觉。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蔡薇澜虽然能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但是在一些特定的日子，她还是没办法逃避。情人节还可以借口加班，但是很快要到蔡薇澜的生日，面对陈志明的晚餐邀请，还有李文达求婚跟租房男人确立关系的要求，加上自己盯得大鱼已经上钩了，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抽身而去了。养鱼虽然很快乐，但是她并不希望这几条鱼就把她给绑定了，也知道再继续下去，迟早要穿帮，所以干脆借口自己举办生日聚会，把这几个人全都聚齐了，然后直接摊牌。当伍小六听到赵舒城说自己要去参加蔡薇澜的生日聚会，顿时不乐意的说道：“我不要你去，你都没给我过过生日，你怎么能去给别的女人过生日呢？”“小六，别闹，这是人家邀请我参加生日聚会，不去不合适。何况这次聚会，据我所知，蔡薇澜不光是邀请了我，还有我老舅，陈志明，以及黄伟业。”伍小六听到后愣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蔡薇澜同时跟他们搞暧昧吗？那这些人一起去，难道她就不怕打起来？”赵舒城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蔡薇澜有些周旋不下去了，所以选择摊牌了，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不去呢。”“那我也要去。”“好，我带你一起去看戏，不过先说好，只看戏，不能下场。”“哎呀，知道了，大叔！”转眼间就到了蔡薇澜生日的这天，她约着李文达、黄伟业、陈志明，还有租房男子，更是邀请赵舒城一起参加生日聚会。等赵舒城到了蔡薇澜租房楼下的时候，赵舒城先是看到抱着一束百合花的李文达，跟着看着抱着礼物的陈志明，还有提着一瓶酒的黄伟业，还有一个抱着玫瑰花的中年男子。其他四个人互相对视着，毕竟看着穿着打扮，以及带的礼物，就知道是在追求女孩子。只有赵舒城，穿着随便不说，甚至还带着女伴。李文达跟黄伟业也有些奇怪，没想到蔡薇澜还邀请了赵舒城，不过看赵舒城这样子，应该跟蔡薇澜没有什么暧昧关系。陈志明反而觉得刚才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多余的，既然赵舒城都带着女朋友来了，说明其他几个人只是蔡薇澜的朋友，礼物也只是巧合罢了。等到了蔡薇澜家里，就看到这里已经布置的很是喜庆，而且还有很多的客人早就到了。不过大部分的人，赵舒城他们都不认识，其中还有一些外国人。李文达急匆匆的去给蔡薇澜送礼，蔡薇澜也只是礼貌的谢谢，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暧昧语气。不过李文达也没有发现什么，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充当男主人的身份，主动帮着蔡薇澜接过了陈志明跟黄伟业手里的礼物。赵舒城跟伍小六走到蔡薇澜面前，说道：‘小蔡，祝你生日快乐。’“谢谢曹主管，大家吃好玩好。”李文达看着围在蔡薇澜身边的几个人，顿时坐不住了，说道：“薇澜，他们今天都来了，这些人贼心不死啊。今天咱们就把话说开了，给句痛快话，你告诉他们，谁才是你最后选好的好丈夫。”正说着呢，就看到一个外国人从楼梯走下来，然后走到蔡薇澜身边，说道：“亲爱的。”蔡薇澜说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迈克！迈克，这是我的朋友们。”李文达有些不能接受，他宁可蔡薇澜选择的是黄伟业或者陈志明，也不能接受这忽然冒出来的外国人成为蔡薇澜的男朋友。“薇澜，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冒出来个迈克，你不是答应过我，答应过我跟我结婚的吗？”黄伟业拍着李文达的肩膀，说道：“朋友，人家过生日，别砸场子。”其他几个跟蔡薇澜暧昧的人，其实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但是就跟黄伟业说的一样，这是蔡薇澜的生日，他们还要维持自己的风度，不能在这里闹起来。其实这也是蔡薇澜选择今天摊牌的原因，就是看准了自己选择的这几条鱼都是成熟稳重要面子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承认自己被人耍了。可能她唯一的错误就是发展了李文达这条鱼，这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也不懂得给人留面子。蔡薇澜笑着说道：“没关系，迈克听不懂中文。”赵舒城跟伍小六在一边就是看着热闹，当听到蔡薇澜这样说，赵舒城对着伍小六说道：“你觉得迈克真的一点中文都不懂吗？”伍小六疑惑的看了看迈克脸上的表情，说道：“应该是吧？”赵舒城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迈克怎么说也是来这边工作的外国人，就算是之前一点中文都不懂，但是为了避免别人当面骂他，你觉得他会不会自己学习一点中文呢？刚才跟我们握手的时候，我可是说的谢谢，他点头说明听懂了。”伍小六顿时震惊的捂着嘴，说道：“那岂不是他们的对话，迈克都可能知道？”“这就跟我们没关系了，知道如果，不知道又如何？反正这是蔡薇澜自己的选择，至于以后会有什么后果，也是自己种的因结的果。”那边几个人还在聊天，而陈志明觉得扎心的是，蔡薇澜跟迈克能认识，居然是因为自己带着蔡薇澜参加的晚宴。不过他还必须维持自己的人设，举着酒杯庆祝蔡薇澜找到爱情：“祝贺你，可谓是郎才女貌，异国风情啊。”等蔡薇澜打发走了迈克，李文达说道：“什么郎才女貌，蔡薇澜，你给我解释清楚，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黄伟业说道：“不止！应该是脚踩四条船，两艘小渔船，一艘游艇，外加一个卸了装备的航母。这位兄弟，是吧？玩的有点过了。”蔡薇澜说道：‘黄伟业，其他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你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黄伟业问道：“我什么样的人啊？”“你懂什么叫做责任吗？”李文达说道：“薇澜，我能负责任啊，我能负责啊。”“你能负什么责任啊？你说你自己，你说你自己都养活不了，你还要结婚养活老婆？如果不是曹主管他们家给你开了维修店，你是不是还在当无业游民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了解我吗？我在大学的四年里，我就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你能帮我走出那样的生活吗？”“那那个洋鬼子就行啊？”蔡薇澜说道：“他是香港银行的高管，丑国人。你觉得呢？”李文达有些不能接受的说道：‘蔡薇澜，那你也不能把我们当猴子耍吧？’“我可没有耍你们任何人，我对你们都是认真的，而且是百分百认真。”蔡薇澜说着看着黄伟业，说道：“黄伟业，就说你吧，每次你邀请我吃饭泡吧，我是不是每次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足了你面子呀？可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跟着看着李文达说道：“还有你，我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我特别像个老妈子，时时刻刻都要照顾你的情绪，迁就你的孩子气。你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这些都可以，但是我只要一条没有回，你就质问我。你觉得这是谈恋爱吗？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还有陈先生，我为什么能到贵公司打工，这你我心里都清楚吧？你想追我又怕丢了面子，掉身价，真以为自己是钻石王老五啊？你以为每个姑娘都打破了脑袋，想要嫁入你这个豪门？你说你吧，也四十大几的人了，弄了一个破公司不死不活的，哪来的这么大底气？”跟着蔡薇澜看着另外一个给他租房的男人，说道：“还有你，你要不是贪图我的美色，怎么可能我一说没地方住，跟人合租，就屁颠屁颠的来给我租房子，甚至还留下备用钥匙，不就是想要图谋不轨吗？”“与其说我耍了你们几个，不如说你们自己耍了你们自己。你们几个对我什么样，我心里很清楚，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图我什么，你们心里也很清楚。不就是因为我年轻漂亮，如果我现在又老又丑，你们谁会对我这么好啊？想想我也挺不容易的，一天到晚，要面对你们这几个男人，我从一睁开眼睛就要想怎么应付你们，有时候都记不住，我得拿本子记下来。”“比如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什么颜色，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还有你说了些什么。不要觉得我坏啊，我是认真，我对待你们每个人都很认真。”“我一个女孩子，从小城市闯到京城，一没钱二没势，我有一个生病的母亲，还有一个正在上学弟弟。我曾经住过三百块钱一个月的地下室，我吃两个月的泡面，为了两块钱的地铁费我舍不得花，你们知道吗？你们关心过我吗？失陪了！”说着蔡薇澜走到赵舒城身边，说道：“曹主管，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你就是一声不吭，眼看着我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我曾经想过，如果你能说你喜欢我，阻止我继续跟其他人暧昧，我可能选择跟你在一起，跟你结婚，但是你没有，你就这样看着我，肯定觉得我就是这种人。其实我喜欢你，不骗人的。”赵舒城看到伍小六要蹦起来，赶紧抱着伍小六，说道：“小蔡，你是什么人，我其实并不清楚，因为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其实不管是老陈，还是这位先生，虽然他们可能有图你美色的因素，但是食色性也，人之本性。你觉得迈克就不是吗？别说的这么纯情，只不过迈克条件更好罢了。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毕竟婚姻可以因为爱情，也可以因为物质，而生活永远离不开物质，却可以没有爱情。至于说喜欢我，但是我们遇到的时间不对，我已经有了小六，只能说一声抱歉。另外提醒你一句，你说迈克不太懂中文可以，但是不懂就假了。”蔡薇澜听到后愣了一下，笑了笑，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祝你们幸福。”伍小六看着远去的蔡薇澜，对着赵舒城说道：“你刚才说你们遇到的时间不对，你是什么意思？”赵舒城笑着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能在蔡薇澜生活最困难的时候遇到她，也许我们一起奋斗，她可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但是这也只能是假设，因为我先遇到了你，你才是我现在的选择。但是小六，你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要不然我们不一定能走到最后。”“大叔，知道了！”伍小六其实还是很开心的，抱着赵舒城胳膊，说道：“大叔，既然热闹看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赵舒城说道：‘是啊，该走了，要不然一会儿你就要见证一个哭包了。’伍小六好奇的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看到李文达的表情，说道：“那你不管你老舅了？”“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学会自己安慰自己。何况蔡薇澜有句话说的很对，他现在就跟小孩子一样，需要多经历几次这样的事情，让他学会成长。”伍小六被赵舒城拉着走出来之后，说道：“大叔，蔡薇澜说的虽然不好听，但是她听上去也很可怜啊。”“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她不是那么贪心，不管是陈志明，还是那个给他租房的人，都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只不过她的目标太远大，看不上陈志明这样的小老板，自然也看不上还不如陈志明的那几个人。至于说她喜欢我，但是我的条件本身就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所以也只是喜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