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族真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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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珩也不愿与师尊不同，只穿了一身青白色的衣袍，看着这小兔崽子能如此粘师尊，心中嫉妒极了。

但是师尊着实爱护这小东西，他只能咬牙吞下。

魔族的街道与人间而言，并无不同，吃喝玩意儿样样俱，但是与此同时，与人间最不同的，也正式魔族的本性。

桑琴由聿珩保护，自然相安无事，可魔族其余百姓，则是会被烧杀抢掠，有性命之忧。

一个魔族孩童正值开发灵智之期，跪在桑琴的面前。

“行行好吧，大人，给点吃的吧。”

这就是人间的乞讨之道。

可桑琴从来没有因此径直离开，她蹲下来，想要对孩童说些什么。

远处，一只带着黑炎的箭穿过，桑琴惊呼，转头一看，孩童已中箭身亡。

桑琴瞪大了眼睛，聿珩早就把桑琴和小小护在怀里。

“这小东西，我找了它几天了！”一阵癫狂的笑声刺痛了桑琴的神经。

聿珩拉扯着桑琴，桑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童被掏心挖肺，掏出了他的内丹。

“这是个噬魂兽的混种，今日可谓是收获颇丰。”那男人身膘体壮，头上的牛角格外显眼。

“快跑啊！牛老大来了！”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来这儿杀魔，真是晦气！”

“别管太多了，快跑吧！”

桑琴瞳孔震动，她失力倒在聿珩的怀里。

聿珩眼眸瞬间猩红，他抬手想要把那魔就地杀死。

桑琴阻止了他。

“聿珩，让魔兵来把。”

聿珩看着桑琴无措的神情，心软了下来。

“好。”

桑琴带着懵懂的小小回了魔殿。

“师尊，这是失误…”

“既然，我们绑定了契约，我再交代你一件事。”桑琴深吸口气，她克制住自己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伤亡。

“师尊，魔族便是这样，适者生存，烧杀抢掠，这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定律。”聿珩坐在床边，盯着桑琴看。

聿珩很清楚，仙风道骨的师尊，一心为天下苍生，魔族这种混沌之地，乃是苟延残喘之辈的欢乐的天堂，可师尊，以人命为己任，必是无法看惯这种行为。

“更何况，他们不是人，都是魔。”

“天下苍生，何时只是指人为命了？”桑琴第一次如此愤怒。

她从来不知，原来草芥人命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何时万物生灵都以人为尊了？

“我告诉你聿珩，我可被辱被欺，可自我进入天衍宗之时，就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现在我于你交易，便不可再放任！如若你不愿，那便各走各道！”

聿珩又喜又怒。

他喜在，师尊并不鄙夷他魔族的身份，也没有歧视他。

他怒又怒在，师尊心中，天下苍生永远比他重要。

聿珩的表情逐渐冷凝，再也无一丝柔情。

“呵，也是，师尊和我只是交易，哪怕我做再多努力，师尊也恪守己任，悲天悯人。”

“唯独不肯怜悯我。”

“桑琴！你有没有心！”

“你如若想要我做甚，那便吩咐，为何要一次次把我推开？”

“是，魔族的生灵也是圣灵，我也只是生灵的一个。”

“不足以让你桑琴仙君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聿珩猩红的眼眶从未落下，他转身离开，甩上的门，却在最后柔和的关上，甚至没有一点声响。

桑琴一言未发。

眼角湿润。

桑琴摸到了湿润一角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