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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时说:“这倒是我的原话。”
夏目漱石摊手,
“你看你看,‘所有内容真实可查,没有任何扭曲、抹黑、诋毁’。”
陆时听得满头黑线,
 ̄□ ̄||
他说:“兄弟,咱就别说这话了。”
夏目漱石尬笑了一声,没接茬。
陆时继续往后读,
——
悬念越是欲藏不露,就越能满足读者的心理需求,最终揭开谜底时就越是令人惊喜快乐。
所以,要尽量达到一种“道破”而又“不破”的局面。
这一点,《猩红习作(血字的研究)》做的就不好。
开篇就写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宅院孤零零地矗立在潮湿花园一条黄土小径的尽头,一名死者躺在火光摇曳的红色蜡烛下,
……
——
“啊这……”
陆时又头大了,
“夏目老哥,我的亲大哥!你干嘛要拉踩啊?写我就写我呗,还把道尔医生拉出来鞭尸干嘛?”
夏目漱石诧异道:“鞭尸?”
陆时说:“别跟我装糊涂。你能不知道伍子胥?”
鞭尸是一项古老的行为,以侮辱死者为目的,
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鞭尸者是伍子胥。
夏目漱石摊手,
“我明白‘鞭尸’的意思。不过,你说我拿道尔医生和你作比较属于鞭尸,那你的意思是,他的作品已经死了?”
陆时:“……”
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夏目漱石继续道:“这么说也没问题。毕竟,和你的《无人生还》、《罗杰疑案》比。福尔摩斯系列确实显得老态龙钟,就差坐进棺材里,被盖上土了。”
他又拿出了笔记本,
“
用《无人生还》、《罗杰疑案》与福尔摩斯系列比,属于鞭尸。
——lu
”
陆时口吐乱码:“!@*#¥%……”
他说道:“夏目,拿我和道尔医生比较,也是史密斯教授教你写的?”
没想到的事,夏目漱石竟然点头,
“对。”
陆时不得不再确定,
“真是他教的?”
夏目漱石说:“是啊!这方面的论文一般有三个方向文学理论、比较文学、文学史,对我这种在伦敦只待了两年的留学生来说,肯定是比较文学最能言之有物。”
这个理由又挑不出任何毛病。
陆时无奈,继续往下看,
第三部分是《以“信、达、雅”为圭臬的翻译家——lu》。
——
翻译是将一种语言文化承载的意义转换到另一种语言文化中的跨语言、跨文化的交际活动,
语言与文化的共性使翻译成为可能,语言与文化的个性给翻译带来重重障碍。
lu曾批评辜鸿铭先生:“一句一翻译极为不妥。”
——
读到这儿,陆时是真被整懵了,
“我批评过辜老爷子?”
他和辜鸿铭的关系不错,还帮对方解决了很多问题,
比如京师大学堂的历史教材。
夏目漱石摊手,
“陆,你还真是转头就忘啊?也不知道是谁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把辜老先生给气晕过去了。”
陆时这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但那是两人因为对清廷看法不同而产生的冲突,属于政见上的,
跟文学有什么关系?
陆时问:“我批评过他的翻译?”
夏目漱石点头,
“批评过。当时,辜老先生被你气倒,你叫着我每天去看望,陪他斗地主,玩的时候你便批评过。说他翻译给欧洲人看的四书五经有问题,容易引起歧义。”
陆时听得直挠头,
“我是真没什么印象了。你能仔细讲讲吗?”
夏目漱石说:“你当时举过例,就‘贵宾们、朋友们’的那个。”
陆时不由得陷入沉思,
过了大概半分钟,他才恍然大悟道:“那分明是个笑话啊喂!是笑话!”
辜鸿铭将《论语》翻译成英语,确实有不结合上下文,一句一翻的情况,导致翻译出现歧义。
所以,陆时就开了个玩笑,
——
主持人:贵宾们,朋友们,
翻译:ladies and gentlemen,
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
翻译:……good evening!
主持人:大家晚上好!
翻译:……
——
诚然,闹这样的笑话确实有问题,
但也得考虑时代。
20世纪初,东西方急需交流,尤其是落后的国家,需要了解外界,也要让外界了解自己,
所以,哪怕翻译有一点点毛病,也没必要吹毛求疵。
陆时重申:“那确实是个玩笑。”
夏目漱石沉吟,
“玩笑吗?陆,你说实话,辜老先生的英文版《论语》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陆时说:“确实有问题。”
这种事必须得承认,没法睁着眼说瞎话。
夏目漱石摊手,
“那不得了?”
他又拿起笔记本记录,
“
有些时候,批评是可以用玩笑的方式进行的。
——lu
”
陆时彻底裂开,
“夏目老哥!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现在说的任何内容都会被当作呈堂证供是不是?”
夏目漱石连连摆手,
“那怎么可能?我又不起诉你。”
他说完,旁边的吾辈也跟着“喵~”了一声。
夏目漱石诧异,
“小家伙,难得有一次你跟我一边。”
吾辈继续“喵喵喵”,对陆时摆出得意的表情,大概是看到主人吃瘪,比较新奇。
这一人一猫也是够可以的。
陆时想起了自己在美国被小罗斯福采访时的场景,倒也看开了。
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直接一个躺平。
他说道:“行吧~行吧~你爱怎么吹我就怎么吹我好了。我已经无所谓了。”
没想到,夏目漱石一脸严肃道:“这怎么是吹呢?我都是如实写的。‘所有内容真实可查,没有任何扭曲、抹黑、诋毁’。”
如实的确是如实了,但如实的方向明显有很大的问题。
陆时懒得纠正,继续往下看,
后面的内容很长,
《论lu的科幻里的科技观》;
《该如何看待文学作品和道德风险》;
《,关于人道主义和国际主义的观点》;
……
章节相当多。
而且,也不知道夏目漱石是怎么办到的,每个章节都能举出实例,
“lu曾经评价……”
“lu认为……”
“lu的批评十分犀利……”
……
尤其是牵扯到尼古拉二世的部分,突出一个不留情面。
陆时都在心里为那位沙皇感到可怜。
他说:“夏目,要不你稍微润色一下,别那么尖锐?尼古拉沙皇毕竟浪子回头了嘛~你看,《大国崛起·俄国篇》不是已经在印发了吗?”
夏目漱石耸耸肩,
“只在俄国境内印发,而且还限量发售。”
陆时说:“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会越来越好的。”
夏目漱石陷入沉思,
良久,他点点头,
“你说的对。没必要把批评写得如此……等等……那些批评不是你的原话吗?”
陆时说:“这……好吧。我自己说过的,也不能不承认。但那也是有背景的嘛~毕竟,当时是他封了《朝闻道》短篇集,现在他改正了。”
夏目漱石觉得有道理,
“好,那我适当修改一下。保持主旨不变。”
陆时把文章看完。
不得不承认,夏目漱石在文学研究上确实有东西,
再加上他对陆时来自一百年后的观点进行了总结,让论文章显得愈加言之有物。
这就导致陆时对其产生了割裂感,
论点,因为引用了陆时,所以非常好;
论据,因为引用了陆时,所以很离谱。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
陆时无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皇帝。这篇论文是我的起居注呢~”
夏目漱石哈哈大笑,
“没有,我只记录了你的观点和你的言论,又没说你……唔……其实也可以写写。比如你是如何对待吾辈、小懒的,写出来的话,会写得很生动。”
陆时摆摆手,
“又不是,没必要。你将这一段放到最后的感谢致辞里吧。”
夏目漱石“嗯”了声,
“那,你觉得文章写得如何?”
陆时既没法说好,又没法说不好,只能道:“确实有一些语法错误,再就是日语用语习惯套入英语的问题。我可以帮你修改。”
夏目漱石又问:“那,关于你的观点的引用,你认可吗?”
陆时倒是想不认,
能行吗!?
他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崩溃’,这话果然没错。”
夏目漱石双眼一亮,
“陆,你果然是个哲人。《大国崛起·法国篇》没有这话,实在可惜。”
他又拿出笔记本,
“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崩溃。
——lu
”
陆时双眼一闭,
累了,
毁灭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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