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9章 难道西奥多也会成为美国的张居正?,英伦文豪,员在,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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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麦金莱的问题上,陆时不想多说。
他摆摆手,
“罢了。”
于是,富兰克林的笔又动了起来,写道:
说起前总统先生,陆教授似乎带着一丝丝懵懂的悲伤,不愿意展开再聊……
陆时:“……”
忍不住吐槽道:“罗斯福先生,差不多得了。”
富兰克林赶紧赔笑,
“是是是。放心,这一段我会删除。”
他把那张纸撕了,然后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大概是自己也认为写得有些过于离谱了。
陆时说:“咱们还是聊聊正事。”
这是暗示、也是警告。
富兰克林意会,说:“那就聊聊球大学排名?”
陆时点点头,
“好。”
富兰克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道:“陆教授,我很好奇,如果由你来主持,会把哈佛大学放在排名中的什么位置?”
陆时差点儿吐血,
没想到对方问的是这种很有娱乐精神的问题。
富兰克林继续,
“陆教授,你可不要说那些场面话,什么‘标准未出,不好定义’之类的,那太无趣。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目中,哈佛大学是个什么位置?与牛、剑相比如何?”
陆时沉吟,
良久,他说:“现在的哈佛还无法和剑桥相提并论。”
富兰克林来了兴致,
“伱说‘现在’?”
陆时“嗯”了声,解释道:“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哈佛在学生数量上会有巨大优势,这是高等教育规模决定的。”
富兰克林说:“这是数量和质量的问题。”
陆时说:“你误会了,数量多不意味着质量差。”
富兰克林又问:“学科呢?”
陆时想了想,回答:“我认为,今后的哈佛大学在商科和法律学方面有更多的课程设置,并且会更为突出。”
富兰克林不由得诧异,
“为什么?哈佛设置经济系才没几年啊!”
陆时笑,
“前段时间我去经济系,遇到了几位年轻的先生,他们对垄断、交易的看法很独特。”
说到“垄断”,富兰克林的目光微变,
他眨眨眼,说道:“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你和贝尔、梅耶尔、斯特恩斯三人有过交流,还提出了一种假想模型。经济学的教授们对那个假想模型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陆时愣了半晌,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最后通牒博弈》。
模型什么的……
听着有些像数学建模。
陆时问:“你也听说了那个?没错,我认为并不是所有的交易都是零和的。”
“零和(zero-su……”
富兰克林咀嚼着这个词,
从字面不难理解,它指的是一种双方收益之和为零的情形,
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获得了更多的利益,另一个人或一方的利益就会相应减少,使得双方的总收益保持为零。
简单讲,一方所得即为一方所失。
富兰克林在记忆中不断挖掘,
他说:“这是陆教授新建立的定义吧?我之前从未听过。”
陆时挠头,
“只是觉得这么说挺恰当。”
富兰克林激动道:“当然恰当!说句实话,陆教授,你真心让我佩服!你刚才说那个分金币的模型不是零和的,那么,你能举一个零和的模型例子出来吗?”
这类例子还是很多的。
陆时沉吟片刻,说:“现在有两个帮派头目,他们需要玩一个关于胆量的游戏来决定话语权。两个人各驾一辆马车相向而行,在死亡越来越近的情况下,谁先坚持不住,命令马儿躲闪,谁就是胆小鬼,谁就算输;谁面对将近的死亡毫不畏惧,勇敢地冲上去,谁就被视为英雄。”
《深红报》的几个记者陷入沉思。
有人说:“现实生活中会发生这种情况吗?”
富兰克林轻蔑道:“现实?现实只会比这更荒诞。想想前总统……咳咳……”
一阵敷衍的咳嗽。
麦金莱的事可不能细说。
富兰克林尴尬地转了话题:“这种事其实完有可能,在他人鼓动下,冲动的人非常多。”
陆时摊手,
“你们可以理解为讨论所需。用爱走极端的人举例,才更容易说明问题。”
众人表示理解,随后陷入沉思。
在陆时的游戏中,谁先怕死,驱车避让,谁就算输。
但是,如果双方对抗到底,那结局将是灾难性的——
同归于尽。
这一结果无论是对参与游戏的个人还是对参与游戏的体都是最坏的。
但如果双方都退避让路,在身体上虽然都安然无恙,但会失去帮派中的话语权,相当于社死,也是二者皆输。
富兰克林总结道:“这个游戏确实像是零和的,赢家通吃。”
陆时说:“如果两人是意气用事、不计后果的冲动者,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在‘士可杀不可辱’信念的鼓动下一直向前冲,直到同归于尽。此时,零和就变成负和了。”
负和,ivesu
又是一个新词。
富兰克林诧异地看陆时一眼,心中愈加佩服。
陆时说:“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是游戏当事人,你该怎么办呢?”
没人能给出答案。
富兰克林看得出来,这个游戏的妙处在于:
它似乎证明了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越不理性就越有可能成为赢家,得到理想的结果。
但如果两人都不理性……
嗯,还是算了。
富兰克林想了很长时间,CPU都快被干烧了,还是没能想出所谓“最优解”,
他说:“很难抉择。”
陆时说:“所以,我们最好是避免进入欲罢不能的困局中,这才是上策。”
富兰克林的笔又开始疯狂了:
讲完这个例子,陆教授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就像宽容的老师在教诲愚笨的学生时才有的那种笑容。他就是这么一个温暖的人,永远带着温暖的笑容……
陆时:“呕!”
直接就被肉麻吐了。
他主持的《镜报》在访谈专栏中都没那么肉麻。
只能说,
不愧是哈佛的高材生,文笔太好了。
陆时吐槽道:“罗斯福先生,咱就是说,这种内容能不能……”
富兰克林摇摇头,
“不能!我相信同学们喜欢这种内容。”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张折起、收好,继续道:“而且,你给出的那个游戏确实有趣。哈佛的学生、教授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给出答案,甚至有可能写论文。”
如果真有论文因此诞生,那博弈论也会提前到来。
陆时叹气,
“好吧~好吧~我也管不了你怎么写。”
富兰克林继续道:“咱们再聊聊种族的话题?”
这个问题肯定是绕不过去的,
20世纪初不是现代,美国对这类话题还没有到谈之色变的程度。
陆时说:“《排华法案》?”
富兰克林点头,
“法案推出之时不止有华人劳工,拉美、西班牙、爱尔兰……他们干的也是苦力。所以有一个说法,《排华法案》的出现是因为华人劳工对工会活动消极参与,甚至出卖工会,引起了其他工人的不满和排斥。而1882年,投票资格扩大,给了那些人选出议员推动排华的机会,所以就有了《排华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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