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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真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奇怪的是他这套推心置腹的夸奖,倒是让陶白荷心里一动:这个人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奉承,而是更接近于真心的赞美。
“到底是老外,真会哄女人开心。”不知为何,陶白荷忽然觉得丈夫相形见绌,接着,她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太合适。她微微侧着头,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草莓冰淇淋球。
万国侯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的反应,那百转低回的目光,他再熟悉不过了。每当陶白荷在琢磨怎么转移话题或者编造谎言的时候,就会放低姿态,像个满怀心事的小女人一般。
“对了,我们收到了您的请帖,真是多谢您的邀请。”陶白荷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是在9月13日,对吗?”
万国侯一怔,谢狂心赶紧说:“侯爷,就是上次您在书房里写的,我后来拿给南泽姣了,忘记跟您打招呼了。”
万国侯瞟了谢狂心一眼,不动声色地说:“是有这回事,我口头邀请过南厅长,只是后来忙起来,忘记亲自送请帖了,还好狂心记得。”
这时,服务员将两位男士点的冰淇淋送了过来。陶白荷看着万国侯面前的蒙地卡罗,笑了起来:“我很少看男人吃这个,奶油太多了。”
万国侯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冰淇淋,然后说:“可能我比较另类。”
“怎么会?”陶白荷连忙说,“您是外国人嘛,爱吃奶油也很正常。”她眼珠一转,“您来中国几年了?普通话说的比很多魔都人都标准啊。”
“南夫人,你可能会不相信,我呆在中国的时间还不到九个月。”
“怎么可能?”陶白荷笑着说,“您真爱开玩笑。”她的眼睛十分明亮,万国侯有些不愿直视。他想起陶白荷曾经抱怨自己是近视眼,而不得不成天带着眼镜,现在大概是做了手术吧。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怅惘,对着这张变得更加美丽的脸孔,他却再也找不到心跳若狂的感觉了。他有一点失落,但也松了一口气。
万国侯放下勺子,“我是个很害羞的人,别笑,真的。”他对着陶白荷和南泽姣,一脸诚恳地说:“我喜欢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人,过不同的生活,感受不同的人生。但我又很害羞,假如不会说当地的语言,我便不好意思前往那里。”
南泽姣忽闪着眼睛,天真地说:“侯爷,那您去过哪些地方呢?”
“很多。”万国侯微笑着回答。这小女孩有一张酷似南泽雨的脸孔,可以说她脸部的百分之八十的特征都来自于父亲。万国侯对这张无辜的小脸讨厌不起来,但也没法产生一丝喜爱。
“那您一定会说很多种语言!”南泽姣兴奋地说,“好厉害啊,我最佩服的就是外语达人啦!”
谢狂心扑哧一笑,“我也会两种语言呢,你怎么不佩服我?”
南泽姣从巧克力锅中盛了一个无花果冰淇淋球,咬了一大口,吃得嘴边都是,她含糊不清地说:“你当然也很强啦。”
她天真的模样把万国侯逗笑了,陶白荷爱娇地拿起一张纸巾,帮女儿擦嘴,“这么大了,还像个小花猫,吃的一脸都是!”
谢狂心的雪芭这时已经吃了一大半,他实在吃不动了,便停下来,用求饶的目光看着万国侯,见后者没有责备他,才稍微安下心来。“侯爷,刚才你们说的那个莲海温泉在哪儿啊?听名字好像还不错?”
南泽姣嘴里塞满了冰淇淋,她着急地咽下去,抢着说:“狂心哥哥,那个地方真的值得一去,可漂亮了!那边空气超好,天又蓝,花也特别鲜艳!比魔都好看多了!”
“在哪里呢?”谢狂心问道,“我来中国的时间也不长,很多地方都不了解。”
“在韩城。”南泽姣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不喜欢那儿,明明是个很好玩的城市。”
陶白荷听到“韩城”两个字,有些轻微的不自在,她放下纸巾,“我没有不喜欢那儿,我不是忙着照顾你嘛,哪像你,当甩手掌柜,去哪儿都只顾玩,我要操心安排呀。”
万国侯瞟了一眼窗外,漫不经心地说:“韩城我去过,不过没呆几天,风景很好,就是生活不像在魔都这样方便。”
陶白荷像遇到知音似的,一叠声地说:“对对对,主要是生活不方便。网购什么的比魔都要慢好多天,也不能看演唱会,出去逛街也看不到几个国际大牌的衣服卖。”
万国侯似笑非笑地说:“南夫人在韩城生活过很久?”
“算不上,我小时候跟我父亲在那儿呆过一段时间,他是做琥珀生意的,那儿离缅甸近。”陶白荷极力撇清的口吻几乎要逗笑万国侯,“是吗?那改天我能不能去府上拜访呢?我对琥珀很感兴趣。”
陶白荷一脸受宠若惊:“您太客气了!那等您方便的时候,一定要来唷。请一定提前告诉我。”
这时,南泽姣也吃不下了,她有气无力地揉了揉肚子,“妈妈,我好饱啊,有点困了。”
谢狂心冲她做了一个淘气的表情,“饱了困,饿了呆。”南泽姣也不生气,只是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看来是真的吃撑了。
万国侯见状,便体贴地说:“既然如此,我送二位回去吧。”
陶白荷连忙说:“不用,我开车出来的。”但万国侯还是坚持将两人送到了停车场。陶白荷看着自己的车,犹豫了一下,稍微有点忸怩:“侯爷,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请讲。”
“您能帮我倒车吗?”陶白荷将车钥匙递给万国侯,“我实在倒不好。”南泽姣顽皮地拉着母亲的手臂,“妈妈你的驾照拿了好几年了,怎么都学不会倒车呢?”
陶白荷装作没听见,只是对着万国侯抱歉地一笑。
万国侯在心里叹气,一个女人,究竟是被宠爱到了什么份儿上,才会拿到驾照多年,却连倒车都不肯学?他心里五味杂陈:倘若陶白荷过的不好,他心里会不是滋味;可陶白荷过的这样好,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像是要把这些杂乱的念头都给抛掉,然后,他接过了车钥匙,“对美丽的女士,理应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说完,他上了车。
而在停车场的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头顶油光发亮的半秃男人,举着相机,悄悄拍下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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