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人性神性孰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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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风越要走，苍王还特地前来送行，毕竟再怎么样，面子功夫也是要做足的，这就是勋贵。

“师尊缘何如此匆忙，弟子这几日忙于入门，莫不是因为我懈怠之故。”苍王客气的说道。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想什么就说，不要嘴上说的什么，心里又想着其他的，我这可是门清。”风越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风越也懒得和他计较了。说道：“日后修行不要懈怠了，也不要太着急，慢慢修行就好。这门功法本来就慢，至于寿元方面你也不用担心，这门功法是出了名的老乌龟。增长的寿元人是同等的境界其他功法的两三倍，所以你就不要想着找捷径了。”

“竟然这样吗？”对于风越说的话，苍王明显感到惊喜。对于他这样地位的人来讲，寿元可比其他什么的吸引力要强得多。

最后还有一些不放心，又继续交待了点其他的事情：“这门功法其实是有变种的，一旦你能真正的达到无上琉璃心境，这门炼体法门会发生极大的蜕变，甚至能够进入佛陀境界。

不过这事你想想就好了，以你的样子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

风越一边说着好处，一边嘲讽着他，即便是到了这时候，也不忘毒舌。

“师尊，你要不是修为高，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你看看，这样多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还能一巴掌拍死你不成。”说完之后，风越就真的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带走了不少苍王带过来的礼品。

这些东西虽然只是凡物，但是放在空间里存着也是不错的，万一哪天用到呢，反正又不占地方。

一路上风越没有带任何人，只是一个人，如同苦行僧一般，行走在随意选的路途，有时候走官道，有时候走小径，还有时候可能走满是荆棘的没有开辟的道路。

碰到有人受苦，力所能及之下就救助一番，多是对于一些伤痛进行治疗，至于贫穷，这就真的无能为力了，总不能每家发一个银锭金锭吧。

能做的，最多不过是指导一下他们，告诉他们如何处理他们那里的特产，怎么样能够卖出更高的价值。

靠海边的，告诉他们如何制作海带、紫菜、海苔，以及虾干鱿鱼之类小零食的做法。靠山的，教他们如何采集一些无毒的菌类，如何自己种植一些珍稀的菌菇。平原上的，尽量教导一些他们现在这个时候，能够做到的一些关于种植的技巧，包括选种、栽种、施肥之类的。

这些种种，可能不会让他们发财，但是只要勤奋些，靠着这些技艺，吃饱饭应该不成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越的名声也传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广。即使他传授的这些东西，都算作奇技淫巧，但是百姓到底是得了些益处，所以还是愿意歌颂他的。只是到底不入上乘，与那些大儒之类的名声，根本无法比较。

最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带着一些施舍的意味。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风越的心却越来越活泛起来。看着那些人高兴的脸色，因为多收了一两担谷，多赚了一两文铜板而雀跃的神色。风久就不见波澜的心，却不知为何溢出满满的感动。

风越知道这是情绪，是七情六欲在作祟，斩断七情和消除六欲，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风越却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失去。

神灵一旦失去了这些感情，就没有办法仁爱世人了，没有怜悯之心，又怎么会觉得一些凡人过的苦呢。没有慈悲之心，又怎么会愿意去帮助他们呢。没有愤怒之心，又怎么会愿意去惩罚恶人呢。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神灵却是怜悯众生苦，不忍万物伤。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这个神灵没有斩断七情六欲，没有仅仅保留神性的基础上。

风越用了三十年的时间，走遍了整个国界，至于仙佛和神灵之间的争斗，风越表示自己一个苦行僧，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