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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意思是以小时为单位,我算是涨见识了。
这一快又生生耽误一上午,惹得孩子哭红了眼,简直对父母感到绝望,以至于流泪到怀疑人生。
我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谭粤铭这种自私自利的父亲,为了自己裤裆那点事,让孩子干着急。
好在他会哄人,几下又把孩子哄得咯咯笑。南星也是个傻得冒泡的,跟我一样没出息。
去动物园的路上,小屁孩一时兴起,跟着广播大声唱歌,一首接一首的,很快就唱累了睡着了。
谭粤铭看看他,“我儿子这么多才多艺,长大以后做什么好呢。”
我没吭声,他捏捏我的脸,“干嘛摆张臭脸,我就让你这么不待见么。”
我拿出手机刷新闻,他依旧无所谓的笑着,不时跟我说些内涵段子,我终于恼了,“不要再说少儿不宜的话了好吗,你儿子在睡觉。”
他笑笑,“好,听你的,我们只做不说,行了吧。”
见我没搭理,他自顾自继续讲,倒是换了些正经话题,掺了不少医药行业的热门点,多多少少勾起了我的兴趣。
不知怎么的,说到资格考试,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还没有冷露插足,我和钟庭还是挺好的一对,有天晚上睡不着,缠着让他给我讲故事。
他一本正经的说好吧,接着就讲:“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青年在医学院念书,有一天他参加了执业医师考试,他考了生理、生化、病理、药理、免疫、微生物、预防、统计、流病、卫生法、心理、伦理、内科……”
故事没讲完,我已经睡着了。
嗬,现在想起来竟有流泪的冲动,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明明是他送我去房间的,后来怎么就成了谭粤铭。
想到这儿我盯着他,眯着眼,“谭粤铭,那天为什么会是你?”
他看我一眼,旁边有辆车别过来,他飞快避开,骂了句脏话,对我说,“他把你送进去后有事走了,没工夫管你,我可不会像他一样,我怎么也得去看看你醉成什么样了,需不需要人伺候嘛。”
所以,他就那么伺候我了……
咬了咬牙,想说点什么,电话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王爽。
他找我做什么?
没多想就接起来。
一声姐,把我震得不轻。
我半天吐不出话来来,只叫,“王爽……”
他口气不满到了极点,“姐,你看见我为什么不认我?”
我正组织语言,他又道,“姐,你到青市来看看姐夫吧。”
心里一阵焦急,“他怎么了?”
谭粤铭看我一眼,嘴角掀起冷笑。
王爽说,“云回姐前几天过来了,逼着姐夫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昨天突然跟疯了似的大喊大叫,把家里摔得烂七八糟,还是他的医生朋友过来帮的忙,现在人还没醒呢。”
钟庭会做大喊大叫这种事吗,我完全懵了,“什么情况?”
王爽哎了一声,“谁知道,我也才回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姐夫知道你还活着了。”
我喃喃,“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他不一直…”
王爽解释,“你不是留了块表在家里么,陈香给找出来了,姐夫说那是他送你的定制表,里头刻有他的告白,独一无二,也不知道你看没看见……”
没听他把话说完我便掐了,当即给云回拨过去。
没响两声她就接了,“什么事儿,我正开车呢。”
我说,“你找个地方停着,我有事问你。”
她说,“没事,你说吧,这会儿路上车不多,我刚从宫城那儿过来,他过得还不错呢,看样子和阿古丽有奔头。”
宫城……眼下没工夫管他,我得搞清楚钟庭的情况先,“刚才王爽打电话来,说你前几天拉着钟庭去看了心理医生,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云回顿了一会儿,说,“你听过内隐记忆么?”
我飞快开启搜索模式,三秒后道,“没听过。”
云回说,“没听过也无所谓,简单给你科普下,就是指在不需要意识或有意回忆的条件下,个体的过去经验对当前任务产生影响的现象。”
大脑不能很好处理这段信息,我无奈道,“请说人话。”
云回默了默,“你是不是被那混蛋搞傻了?酒是好酒别贪杯。”
我催她,“别讲废话。”
她顿一下,说,“钟庭拒绝接受一切外来信息,他停留在过去的某个点,只会依据过去的信息判断,自我封锁。是病得治。”
也许因为疲惫,大脑有些供氧不足,理解能力确实欠佳,我说,“能不能更具体点,不要太学术,我现在脑子很乱,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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