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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怯怯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什么?”
她是真的被安安刚才那一场哭给闹懵了,再者面对气势汹汹的聂焱,梁柔只觉得陌生害怕,她实在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
聂焱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是害怕了。
被孩子哭怕了,被他吓怕了。
这样的女人就该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抚亲昵,聂焱落在桌下的拳头慢慢握起来,他要忍!
忍是心头一把刀,聂焱不想在拖延下去,他说的快速又果断,“从前你说过,只要我还要你,你就不会离开我?还记得吗?”
梁柔好似已经明白了,她不再看他的眼睛,缓缓地将自己的头低下来。
“嗯。”
桌上放在梁柔早起特意熬的山药粥,梁柔对山药汁过敏,每次处理山药她的手都会发红,痒的受不了。今早专门做这个,是想着昨天聂焱吃的多,怕他的胃受不了。所以早上才忍着手的红肿瘙痒做了山药粥。
雪白?稠的粥,冒着热气。
梁柔拿起汤匙,轻轻地吹。
她的一切动作都像是慢动作,好似根本没有被聂焱的话影响到一样。聂焱侧开头,不去看她平静的脸,继续说着,“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不要你了。”
“哦。”
梁柔往嘴里送了一口粥,含含糊糊的答应。
她这样不哭不闹甚至还能吃饭的反应,让聂焱有些拿不准主意,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少不得问一句,“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
梁柔咽下嘴里的一口粥,轻声说:“明白了,我自由了。”
自由了
不再被任何的感情束缚,他们俩之间的感情结束了。
她说的简单明了,倒是聂焱一阵的憋气,明明是他来说分手的,怎么最后倒像是梁柔更欢欣雀跃些。他想说些别的,却又不能。
现在他不能让她涉险。
聂焱拳头捏的,掌心都被指甲扣的发疼,声音更冷,“对!往后你离我远远的。”
“好。”梁柔回答着。
聂焱一下子站起来,这对话他无法在持续下去,他现在很想把梁柔拉到怀里狠狠地打!跟他分手竟然能这么平静!她到底怎么想的?
感情可真是奇怪的东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聂焱觉得梁柔是白纸,什么都能被他看透。可是一旦分手说出口,梁柔就像是变了样子,在他面前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想要逃避。
聂焱转身就走,步履沉重。
他走后,梁柔还是维持着吃早饭的姿势,一口接一口的吃。只是渐渐地,眼泪落在粥里。梁柔身体微微的颤,却还是坚持着吃,没有停。
书上说,能哭着将饭吃完的人,就能熬过一切苦难。
她想自己应该能做到。
梁柔在课堂上昏倒了。
醒来已经在医院病床上,床边守着赵湘。
看到赵湘,梁柔一脸的抱歉,“对不起,老师。”
赵湘眼神扫过梁柔憔悴的脸,伸手拍拍她的手臂,赵湘不是个善于煽情的人,她没有问梁柔具体的身体情况,只是说:“我今天原本打算跟你商量,月底我有机会去首都的军区医院做医学交流,需要带一个助手,我打算带你去。”
梁柔原本脑袋还有些发昏,不过被这样的消息一震。她就彻底醒了。
国内的几家大医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医学交流,其实就跟大学里的交流学生一样。赵湘作为临海市神外科的第一刀,自然是被各处邀请的。她去首都的军区医院,是交流经验。但对梁柔来说,这个机会却是千载难逢的学习历练。
能跟在国最顶级的专家医生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也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只是梁柔轻声说:“老师,我还没毕业,恐怕资历不够。”
这不是她谦虚,梁柔现在马上大四结束,要升大五,也就说,她连最起码的临床都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就她目前的水平跟着赵湘出去给赵湘当助手,会不会给赵湘丢人啊。
赵湘一直都是严肃的人,很少会露出温情的模样。此时,她依旧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是徇私,你自己的成绩拿的出手。再来,我也有自己的考虑,带个新人,总比带个竞争对手好!”
赵湘这些年一路打熬,总算成为临海市神外科第一刀,大型的手术都需要她来做。作为医生,不断的挑战新的医学难题才是她的抱负,只是没想到遇上了聂兆忠。聂兆忠当年发病后,就要赵湘为他二十四小时服务,不准在接诊其他的病人。赵湘跟聂兆忠说过很多次,他的病情只不过是心脏病引起的脑供血不足,这种病,只要保持情绪稳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可是聂兆忠多霸道的一个人,他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生生让赵湘成了他的专属医生。
如此一来,赵湘就彻底不能再神外科坐诊。不甘寂寞的赵湘去了大学教学。聂兆忠只是不让她在接手其他病人,却没说她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到去年,聂兆忠的身体面恢复,赵湘总算得到解脱。可是她离开几年,原本的神外科早已经换了一批人。
现在回去,必然要将一些人压下去,赵湘并不想这么做。
她厌烦勾心斗角。
这次争取到去首都专家交流的机会,赵湘其实心里有两个人选,只不过其中一个自己放弃,所以,她就选了梁柔带去。
其他的人,赵湘还真的看不上。一来是怕教出白眼狼,再者,这助手最重要的就是要跟她对脾气,真找个招人烦的,赵湘自己都烦心。
赵湘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梁柔不好意思再拒绝,就只是担心。“我还有女儿”
要是她一个人,自然天涯海角不怕走的,可是她有安安,必须要想的多一些。临海市是最南边的城市,而首都,在北方,带着安安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梁柔有些担心。
赵湘不以为然,“我当年就是带着孩子满世界跑,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跟着咱们一群医生长大,难道还能耽误了孩子。”
这话也对,身边都是专家级别的人,再怎么都不能说是耽误了孩子。
梁辛一路跑进病房,看到挂着点滴的梁柔,瞬间惊痛,“姐!”
赵湘趁机站起来,“我去拿你的检测报告,看看你的各方面指数。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清楚,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梁柔强撑着坐起来,跟赵湘道谢。
赵湘走后,梁辛站在病床边,呼呼喘气,“你为了他,就这么糟蹋自己?!”
别人不知道梁柔昏倒是怎么回事,梁辛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恨的咬牙切齿。
大骂道:“就那么一个男人,就算他现在跪着求你,我都不会同意你再跟他!”
梁柔听梁辛说的过份,就劝阻,“你何必那么说他,他必然有自己的苦衷。”
她现在拿善意去揣测他人,其实也不是完没有怨恨过。可是不行,她必须让自己满心以为他是有苦衷的。要不然,从前的一切岂不是成了笑话,人有时候是需要自欺欺人的。
明知道,是在骗自己,却还是要坚持着骗下去。
梁辛双眼冒火,“什么苦衷!他马上就要订婚了你知不知道?!”
“订婚?”梁柔眼神有一刻的失神,像是找不到重要的东西,随后又问,“你说他要订婚了?”
梁辛看着自己姐姐的傻样子,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愤怒,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什么那些人就能那么残酷呢?伤害女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个男人!
梁辛不明白,他只觉得感情真是伤人的东西。
他的姐姐,太可怜了。
梁辛坐到梁柔的病床上,声音很嘶哑的说:“姐别傻了,他要订婚了。不用想也该知道对方是什么样人家的姑娘。灰姑娘的梦是美是好,可是那是童话,不是真的。”
梁柔也没有表现出极度悲伤,她只是眼神发直的盯着一滴滴往下落的液体注入身体。
良久,才说,“我不是相信童话,我只是信他。”
曾经不是没有嘲笑过自己痴人做梦,聂焱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可是一直以来给她信心的,都不是所谓的梦,所谓的童话幻想,而是他是聂焱这个人啊。
没想到,她相信的人,会放弃她。
大中华喜来登酒店。
关墨一脸嫌弃地瞅着聂焱,“我说,这好歹也是五星级酒店,你能不能有点素质?这都快抽了一包了。”
坐在周围精致漂亮的酒店顶楼餐厅里,无烟环境,只有聂焱不断的抽烟,来来去去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关墨觉得很丢脸。
聂焱根本不理他,打火机啪啪两声。又点了一根。
关墨无奈了,转头说起今天的正事,“原本我还当着你家老爷子从前那么放纵你跟尹雅,是看好了尹家来联姻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打我妹子的主意,哎哎,你跟我说说,你们聂家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我这妹子让我舅舅家都快护成保护动物大熊猫了,你老子怎么发现的?”
关墨摇头晃脑,是真的佩服聂兆忠五体投地。
怎么盯上温玉的啊?
神了!
温玉是关墨舅舅家的独女,关墨的舅舅温岐海,现任临海市所属省份的省长,一把手!温玉上面还有三个哥哥,除了二哥是跟尉迟翊一起当海军的,其他两个哥哥都从政,有温岐海在,这两个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只是温家一门。要再把其他关联的家族加上,那就更大了。
温岐海的小妹妹就是关墨的亲妈温令茹,温令茹上面还有一个二哥一个三姐,家家都是拿的出手的体面。再者,往关墨这边数,关墨叫温岐海一声舅舅,那关家的人就都跟温家是亲戚。关墨的父亲关万长是关家老大,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关墨的堂弟堂妹表弟表妹加起来能有一个加强排。
聂兆忠能从这样的家族里找到最受宠的温玉,眼光都不能用毒辣来形容了,完就是神奇。
关墨给聂焱普及自己的这位好表妹,“我跟你交给底,我家里,表妹堂妹加起来能有十六个,可是其他的十五个绑一起都比不过温玉一个!你等会见了人,最好把人给供起来,要是敢惹这位大小姐一点不高兴,那”关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不知道,我舅家的那三个,个顶个的妹控,吓死人。”
聂焱抽着烟,眼睛一斜,有些不屑,“比元彰还厉害?”
他们里也有妹控,看看元彰不就知道了。
关墨这会儿少见的露出大家族出来的优越感,“元彰那不过是小打小闹,就凭他,疼妹妹也不过就是去把对方腿打断,算什么。”
元彰也许在一般人面前能逞凶耍狠,可是面对关墨这样的人,身后是这样团结一致的家族,元彰真就不算事。
关墨长吁短叹,“你是不知道内情,我舅妈当初为了生我这个小妹妹送了命。我舅舅跟我舅妈,那是青梅竹马!感情好的,听我妈说,当年我舅妈没了,我舅舅差点就不当官,跑去山里出家。要不是家里人拿我这个小妹妹给劝住他,现在恐怕温家就要出个高僧了!”
说起来也是唏嘘,温岐海一生顺风顺水,跟妻子也感情笃深,前面连生了三个儿子,可谓人生赢家。没想到等生到温玉到时候,出了问题,孩子难产,拼死拼活生下来,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妻子产后血崩,没了。
温玉六岁的时候做过心脏手术,倒是把先天性的心脏病给治好了。
可是温岐海对这个女儿的珍惜不会因为一场手术就改变多少。不仅是温岐海,还有温玉上面的三个哥哥,那都是护妹妹的狂魔。关墨平时在家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但遇上这个妹妹,都只有甘心情愿当仆人的料。
这么想着,关墨就有些同情聂焱,“你老子这哪是给你找媳妇呢,简直就是给你找了个祖宗。”
温玉这些年被温家人护的好,在外,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温家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关家还有其他姻亲也都缄口沉?,就温家从老子到儿子那么四只老虎时刻盯着,谁敢沾手温玉,即便是有些心思的人,怕也早就吓怕了。
关墨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聂要抽完一根,又拿出一根来接着点。
关墨劈手就夺过烟,两只手在空中挥啊挥,“行了行了,别抽了。我家妹妹闻不了烟味儿,你别等会再熏着她。”
这话说完,就见餐厅大门被门童推开。
先进来了三个长得有些像的男人。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子。
关墨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见人走近了,就打招呼,“擎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家三兄弟里的老二,温擎苍,穿着一身海军军服。他之前跟尉迟翊一起出海执行任务,关墨还没听说尉迟翊回来的消息,怎么温擎苍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温擎苍是温家三兄弟里,长得最英气的,其他两个从政,所以看来起温文很多。
温擎苍说:“家里出了怎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
关墨无语,不就是让温玉跟聂焱发展发展么,这年头也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再怎么看好,也得双方自己看对眼儿。
至于这么紧张么。
关墨走过去,“走走走,咱们去旁边坐坐,让他们两个单独谈谈。”
温家三兄弟都同时看向温玉,温玉笑的很温和,“我没事的,你们放心。”
关墨就说,“看看,咱们小公主多有大家风范,偏你们三个跟保镖似得。”
温家老大温擎宇拍了关墨一下,“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温擎宇比关墨年纪大,关墨也不能给他摆哥哥架子,就只能赔笑,“哥,我这不是为了咱玉儿么。你们还能什么事都陪在旁边啊。”
要关墨这么陪笑脸的人,还真是少。
心累。
温家兄弟跟关墨坐到了隔了五张桌子的地方去,温玉娉婷地坐到了聂焱对面。
聂焱没再抽烟,只是手里拿着打火机啪嗒打着火,啪嗒又灭了,他就盯着火苗看。
温玉倒是没什么公主病。先笑着开口,“我在你家见过你,你下楼不走楼梯,会从扶手上滑下来。”
这人一坐下来就套近乎。
聂焱分神抬头看了她一眼,最深的印象,就是这女人脖子真长。
所谓的‘天鹅美颈’,聂焱完没这个审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梁柔,梁柔跟安安是一个脸型,都是两颊肉肉的鹅蛋脸。那时跟齐奶奶坐在一起,梁柔被养的最胖的时候,笑起来脖子上还有浅浅的双下巴,软的像棉花。
温玉虽然名字叫温玉,可是本人其实并不如玉般温润。
大概是跳芭蕾舞的关系,她坐姿挺拔,就跟身体里有根线提着她似得。连脸上的笑容都像是拿尺子量过一样,细细巧巧的巴掌脸,声音温和却并不让人觉得亲近。
聂焱移开视线,继续专注在自己手上的打火机。
他冷冷的说:“你该知道,我不喜欢你。”
温玉噗嗤一笑,“你还是这么让人羡慕。”
聂焱根本不理她。
温玉也不觉得怎么样,她就愣愣的看着聂焱。她第一次见聂焱的时候,她才五岁,聂焱是十岁出头的男孩子。那时候温玉还没有做心脏手术,五岁了还被温岐海抱在怀里,放下地走路都不行。就在温玉几乎连走路都觉得奢侈的岁月里,她看到了从楼梯上滑下来的聂焱,聂焱那时候是个彻彻底底叛逆捣蛋的孩子。
打碎家里的花瓶,从楼梯的扶手上滑下来,还会把宴会用的蛋糕偷偷丢到那些贵太太的裙摆上。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羡慕他。
活得肆意又鲜活,不像她,至今也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
爱一旦过了头,就成了禁锢。
温玉轻声说:“我不介意你爱谁,因为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爱。”
爱她的人太多了,她已经快要窒息了。她想要跳出家里给她的牢笼。去呼吸自由的风。温玉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能去登山去出海的日子,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聂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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