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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沉沉的吐出一口烟,然后就熄了火。她惦记着要去洗澡漱口,不想让齐奶奶还有安安察觉到她抽烟的事。
觉得无力的时候,抽烟能缓解一些。
每天都信心满满的开始,却又在丧气颓废中结束。
原本对新年所有美好的祝愿,都在安安的哭声中被撕碎。孩子哭了大半个晚上,要不是有聂焱在家,当机立断抱孩子去医院,梁柔都不知道自己撑不撑的下来。看孩子哭着喊疼的样子,她其实腿都软了。那种无助跟恐惧,折磨着她。甚至后怕,颤抖着不敢睡去。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安安对她来说,容不得半点闪失。
无眠的一夜过去,她又要重新振作,不能让自己流露出任何的脆弱。
转头,正对上冷眼睨着她的聂焱。见到他脸的瞬间,梁柔就心跳猛然加速,身的血都往脑袋上冲!
没等她惊呼出声,人就已经被聂焱抱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就把她架起来,让她坐在了阳台的桅杆上。家里的阳台没有包,一半是露天的,齐奶奶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梁柔一半的身体伸出去,身后是五楼的高度,配上刚刚亮起来的光线,像是迷蒙的黑洞,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极度恐惧的时候,其实是喊不出声的。梁柔只能紧紧的抱住聂焱的脖子,怕他稍一松手,她就会从楼上坠落下去。
“舒服吗?”聂焱问。
梁柔一脸一头的汗,被吓的。
她急忙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抽烟不舒服。还是说悬空这么坐在阳台的边沿上不舒服。
聂焱特别恶劣,探着头往梁柔身上闻。梁柔想要往后躲,可是她身后空空荡荡,身体倒出去太多,她又不敢,只能僵硬的挺着,让他闻。
“臭死了!”聂焱嗤之以鼻。她之前身上带着安安特有的奶味,可是今晚,又是跑医院,又是抽烟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那股子奶味。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远不到臭的程度。可他非要说,“一股焦油味儿!”
梁柔也是气急了,又怒又怕的说:“你每天烟不离手,凭什么说我?!”
他自己成天抽烟不带停的,怎么现在倒是说起她了。难道这世上只准他有个烦心的事情,她就不能有吗?
聂焱一哼,伸长手臂就把梁柔又送出去了一截。
梁柔整个屁股都悬空出去,吓的不管不顾扒住他的脑袋,跟他贴的密不透风。可就是极度害怕的时候,她也不是毫无顾忌,只是压低了音量尖叫,“聂焱!”
聂焱倒是很喜欢她这么八抓鱼似得黏糊在自己身上。
他脸埋在她胸口,说话有些闷声闷气的,“还敢不敢抽了?”
梁柔已经哭起来,眼泪不断的掉,嘴里妥协道:“不敢了,我不敢抽了。”
这话说出来,人在绷到了极限后,猛然崩溃,哭的肝肠寸断。
她哭的可怜,聂焱把人往回收了点,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就跟她脸顶着脸,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垂在额头上,一双眼睛藏在发后深的像潭,就这么直盯着她的眼。
“你这么要强干什么?”他问着,“养孩子哪能没个小病小灾的!至于你烦成这样?”
梁柔原本梗在胸口的那股郁气这会儿彻底释放,哭的止都止不住。她想说,她不是要强,而是自责。她觉得自己没用,没办法给孩子最好的一切。明明她早就知道孩子这么没有顾忌的吃并不是好事,可是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照顾孩子,她不能埋怨齐奶奶放纵孩子。老人家照顾孩子,都是这样的。她不仅不怨,反而满心感激。齐奶奶跟她们娘俩无情无故的,能帮她带孩子已经算是大恩。她只是埋怨自己,太没用了。
有时候想想,真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她这个岁数了,才上大二,等毕业还有好多年。安安成长的速度惊人,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孩子已经会走会说话。她很怕,怕自己还没有拥有一切可以保护孩子本事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了。
梁柔抱着聂焱哭,那种极压抑的,连声都不敢发出来的,强压住的哭声。
聂焱原本还想再训她几句,可是她这样子,他又舍不得了。梁柔其实跟安安很像,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笑脸,不管遇上什么样的事,她都能很快的调整自己。并不是那种觉得世界所有人都欠了她的人。
就是对当初给她下药的元彰,她也能渐渐的放下。
可越是这样柔软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关系’的人,反而让聂焱觉得不忍心。
他低低哑哑的问她,“不是说将来要养我还有齐奶奶,怎么忘了?”
梁柔急忙压住哭声,憋的身都抖着说:“没忘,没有忘。”
她小小的一团,窝在聂焱的怀里发抖。他将人抱的更紧一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认定,这个女人,是他不能割舍,不能放手不管的人。
既然放不开手,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去管就好。
聂焱将她被眼泪打湿的头发勾到耳后,就让她坐在阳台的栏杆上。
她坐着,他站着。头挨着头,身体紧贴在一起。
“这不就行了?我还等着你来养活我,你自己怎么就先丧气了?我都不急,你这是急什么!”
梁柔哭的惨,眼睛、鼻头,还有脸颊都红彤彤的,断断续续的,她说:“你也辛苦,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就算当初山盟海誓的丈夫,也会在一夜间翻脸无情。梁柔从不敢笃定,聂焱会一直这样管着她还有安安,而且就算聂焱能一直这样对待她们。她也不能心安理得,他的钱挣的那么辛苦,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她还想着能帮他分担一些。
梁柔的身后,太阳已经露了一点头,光华灿烂的新年第一天。
聂焱闷闷的笑起来,那种深沉入灵魂的笑声,“有你这句话,我没什么辛苦的。”
原来被人心疼的感觉是这样的。
聂焱细细的体会着。
将人抱下来,也不放她落地,就这么架在自己腰上。转身往里面走,边走边训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背着我抽了几次?!”
梁柔没想到他又来翻旧帐,也不敢说要从他身上下去了,就声若蚊蝇的回答,“没几次,真的没几次。”
她怕他怀疑,还特地把眼睛睁的再大一点。跟安安偷吃东西的时候,表情一模一样。
聂焱忍住笑,不怎么相信道,“烟呢?拿出来我看看。”
要真的把烟盒拿出来,她抽过多少就清楚看的到,梁柔不敢回话,只能把脸往他脖颈儿里埋。
“别以为躲着就行!这事咱们没完!”他说出这话的同时,就伸手在她身上摸索。
结果还没等他找到烟盒,齐奶奶就从卧室里走出来了。正碰个照面,齐奶奶特别奇妙,马上就说:“我老婆子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就退回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昨晚齐奶奶也担心安安的不得了,所以是齐奶奶跟安安一起睡的。
聂焱顺势抱着梁柔就进了另一间卧室。
梁柔羞死了,这下好,齐奶奶肯定又想多了。
不过也该想多啊。
梁柔被聂焱放在床上,看他那个架势,势必是要找到烟盒的。她怕他真的上手扒光她,就很有自觉,主动自发的把烟盒交了出来。
聂焱顺手打开一看,呵,就剩下少半盒了。
这抽的绝对不少。而且还不知道这是她抽的第几盒,他也懒得问了,就直接说,“要是再被我看到抽烟,我就把安安送走,免得你一天到晚没个消停。”
送走安安?送到哪里去?
梁柔人都跪直了。她原本半坐半躺在床上,这下跪直了,跟站着的聂焱还差一个头,仰着脸看他。猜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吓唬她的,但是本能让她不敢赌,“好好好,我不抽了还不行。”
聂焱这才满意了,揉了把梁柔已经有些乱的头发,“去洗洗吧,小脏猫!”
梁柔拿着东西,手忙脚乱的冲进了洗手间。
这一看,差点没尖叫起来,这一夜,实在是忙乱,她原本扎好的头发已经乱成了鸡窝,脸上更是哭的乱七八糟的。
聂焱叫她,小脏猫,还真是挺形象。
等梁柔都收拾好出来,安安都已经醒了。家里有老人还有小孩,睡懒觉的几率是很低的。安安昨晚闹着说肚子疼,一觉睡起来,像是不记得昨晚的痛苦了,跟聂焱玩游戏,两只手捂住眼睛,然后打开,聂焱说一句‘找到了’,她就咯咯笑。
不知道是不是当妈的心理作用,也不过就是一夜的功夫,梁柔就觉得安安好似瘦了点。
而且,吃早饭的时候,安安半点都没有平时的狼吞虎咽,吃的又慢又少,那样子像是被吓怕了,每一口都吃的谨慎。
孩子猛吃的时候,梁柔担心。现在孩子吃东西看着没胃口,梁柔也不放心。
聂焱一转头,就看齐奶奶跟梁柔都盯着安安,苦着一张脸。
他说:“你们这都是什么模样?医生不是说她最近要吃少些?这不是挺好的。”
他说了这话,齐奶奶跟梁柔才算是放松了些。
一整个过年期间,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安安身上打转。
梁柔觉得大年初一那天早上的事情之后,她跟聂焱的关系有些怪怪的。不过好在家里有齐奶奶还有安安,能将所有的尴尬都化解掉。
正月十五一过,梁柔开始上课,聂焱的公司也开始运营。
只是没想到刚过完年,聂焱的公司就出事了。
那天,梁柔下午只有一节课,回家比较早。进门就看到安安坐在茶几上,周围或坐或站着六猴儿还有程南他们,总共有八九个人。安安也不怕这么多陌生男人,就坐在最中间,转着圈盯着这些人看。
梁柔回来也没能让六猴儿心里的怒气收敛,恶狠狠的说:“他现在想跟我们散伙!没那么容易!我明天就跟我哥他们去要了他的狗命!”
一听这话,梁柔立马上前把安安给抱出来了。
戾气太重,还是让孩子离远一点。
程南腿上放着电脑,一丝不苟的说:“当时签合伙人合同的时候,规定一年之内离开公司的人,必须接受公司以最低的价格回购部股份。贡献满一年才可以带走股份的25,满两年之后,能带走50,满三年是75。四年才能得到部!”
他们说的是马达,当初跑来要跟聂焱合伙的人是他,现在第一时间提出散伙的人也是他。
当初跟马达签合伙人合同的时候,聂焱就知道这人是个花花肠子多的人,所以提出了这样看起来非常诱人,却也充满陷阱的条款。
现在距离马达服务公司一年结束还有四个月整,也就是说,马达现在想拆伙,他什么都拿不到,只能自己滚蛋。
不过若是马达能规规矩矩的按照合同办事,就不会在干了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就提出拆伙。
聂焱说:“等着吧,他必定还有后招。”
果然不出所料,在之后的几天里,公司的客户(马达联系来的那些)纷纷提出要跟聂焱的公司终止合作。而马达本人,就每天带着人来公司里闹腾,又吵又装病,花样百出。
聂焱不是个好说话的,直接问他想要什么?
马达说,要不,就将公司所有的股权都交给他。要不,就按百分之五十股份给他折价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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