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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真愣愣的看着那倔强的背影,似乎又与自己印象中那个聪慧过人、心气颇高的少年师兄重合在了一起。
她眼眶发红,脸上却露出了几分明媚的笑意,对着那背影问道:“两位师侄我自会照顾好,那你呢?”
“我?”
张阳明闻言脚下一顿,头都没回的应道:“我虽散了功,却也还有几年可活,得趁此机会寻个接班人,也省的这太虚观的传承断于我手。”
宁子真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对着那离去的背影笑问道:“师兄,那我还能来看你吗?”
“想来便来。”
张阳明轻叹而去,背影消失在后院转角,只留下一句:“赶紧回去吧,我要歇歇了。”
“……”
白鹤看到一个怪老头走进后院,这边看看盛开的花,那边摸摸葱郁的树,像是第一次见这观中风景似的。
它被惊的振翅飞到养心殿门前,伸颈蹭着宁子真的手,轻轻啼鸣,似乎在说方才遇见的那老头可真怪…
宁子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坐上鹤背后,她手掐灵诀将养心殿中还在昏睡的张修缘、张妙善二人摄到自己身旁。
那白鹤回首见自己背上又多了两人,也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随即振翅载着三人飞上青冥…
宁子真盘膝坐在鹤背,低头看着那越发显小的太虚观,面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与此同时,张阳明也在抬头看着那飞入青冥的白鹤,两人的目光仿佛在某一刻交接在了一起…
良久,不见踪迹……
“她还是那般天真啊。”
张阳明收回视线后笑着轻叹一声。
他走过后院,走过诸殿,走过太虚观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留恋过往,又像是在做某种告别。
最终脚步落在了前院的大榕树前,他伸手摸了摸垂落的树茎…
待看到不远处的那座祈愿池,以及那只在石龟像口中昏睡的小乌龟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不由失笑。
“祈愿池…福兆…呵呵呵~”
张阳明摸了摸身上,从袖中掏出了一枚铜钱,呢喃道:“弟子不孝,还望诸位师祖恕罪。”
说罢,他屈指一弹,负手而去…
而那枚印有‘大元通宝’字样的铜钱便滴溜溜的飞入空中,随后又落在了祈愿池中,溅起了些许水花…
那只昏睡的小乌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缩在壳中的龟首微微一颤…
养心殿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而在静室中,烛火摇曳不定,将张阳明的脸色映照的忽明忽暗,也将他的影子映照的忽长忽短。
他看着书架上各式各样的武学古籍,仙道秘闻,看着那墙上所写的小诗与那篇《夺基之法》,看着那摇摆不定的影子,看着那关了自己十五年的地方,仿佛也从中看到了困扰自己多年魔念!
张阳明走到角落,捡起那柄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剑,拔掉剑鞘,轻抚剑身。
在那烛火照耀下,光滑如镜的剑身上似乎印照出了一位意气风发的持剑小道士。
他看着手中的宝剑轻叹一口气,呢喃道:“我今日才发现,你不是我…”
“我不是你?”
张阳明那半边脸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戏谑的自语道:“那你说我是谁?”
“那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
那半边诡异的笑脸叹了口气,颇为惋惜的说道:“你是有气运在身的,可惜没能把握得住。”
“那不是气运,那是魔念…”
张阳明手中长剑一挥,桌上的油灯被长剑扫落,灯油撒在了旁边的书架上,浸透在了各类古籍中,而那燃着的灯芯却稳稳地立在了剑尖之上。
豆大的火苗在剑尖上摇曳…
他食指在剑锋上一抹,瞬间溢出一抹殷红的鲜血,随即以血为墨,以指代笔,在那明晃晃的剑身上画着一个个鲜红的符篆。
那半边诡异的笑脸微微一愣,忽然有些惊恐的呵问道:“张阳明,你想干什么!?”
“收些借宿费罢了…”
张阳明呢喃一句,画符的手往剑尖上一撩而过,剑尖上那点豆大火光瞬间飞到了方才浸透灯油的古籍上,燃烧了起来。
静室本就干燥,书架上的那些古籍连成一片,沾上灯油后形成了天然的引火物,火势几乎在瞬间便往四周扩散开。
“你疯了!!”
“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的…”
张阳明盘膝坐在蒲团上,对四周的滚滚黑烟与火光视而不见,反而笑呵呵的说道:“在我身体里住了那么久,既不愿离开,那就别离开了。”
“你……”
半边诡异的笑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张阳明手中那柄画着鲜红符篆的剑身已经亮起了一抹凄厉的血芒,对着自己的腿刺了下去!
力道之大,剑尖刺破血肉后去势不减的刺破了身下蒲团、铺在地面上的青石、甚至是那摇曳不定的影子!
像是一枚钉子似的将那一条腿都钉在了地上!
一道黑影从他身体中分离了出去,如同一条游蛇般想要脱离火海,可还没游多远,却又像是被某种玄奇的力量牢牢的被钉在了地上…
“想走啊?迟了~”
张阳明看着那黑影想要脱离自己,却又被钉在地上挣扎不得,脸上亦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呢喃道:“贫道虽散功了,但这近八十年纯阳之血所画的镇魂符,应该还能有些作用。”
“张阳明!你个疯子!!疯子!!”
“张阳明!我领你入仙途,替你做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到头来你就这般对我?你就这般对我!?”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困住我!?天真!”
“……”
静室中火光汹涌,漆黑的浓烟自窗口滚滚涌出,一道黑影如同断尾的黑蛇似的伴随浓烟随风飘远…
而在那噼里啪啦的火星迸射中,隐约传出一声如释重负的长叹:“褪去身上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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