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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正法对之前姑苏代表团的交流，内心是非常感激的，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可以缓和气氛的“故事”可以讲。</p>
不对，会不会跟她离婚？</p>
搞养殖的风险大起来就是一无所有。</p>
有限时间内抓住机遇一把干上，这是人之常情。</p>
而且接待的人很细心，饭后上了一壶绿茶，而不是普洱。</p>
美女可能都不如美食。</p>
“多大？”</p>
之前徐振涛不断狗叫要弄大水面，就是因为“大桥食品”的带动效果非常可观。</p>
张浩南一整盘炒粉下肚，整个人无比舒服，吃得饱又吃得好，不管多少次，都觉得愉悦。</p>
因为勤叔说话很真诚，所以陈家的小家伙听张直勤说什么都是信的，现在张直勤说张浩南是名牌大学，那就是真的，不必怀疑。</p>
其实即便像周正法这样的“温和派”，还是有大量干群问题没有抚平，而这些干群问题，还不是小小的利益纠纷，通常都最少一辆“水车”，几万块是起码的。</p>
不过到底还是喝了点小酒，不多，二两都很勉强。</p>
周正法这样的履历，组织上就是希望他平顺地将雷州内部问题处理好。</p>
“勤叔真大方，又给我们这么大红包。”</p>
一般个体养殖户卖鸭毛鸭绒是很难卖上钱的，二道贩子压价压秤那都是基本操作，而加工商对于散养户的收购，更喜欢就近原则，毕竟本乡本土更容易处理问题。</p>
“……”</p>
怀疑人生。</p>
“岂不是可以根据需要，推广水禽养殖？”</p>
“是非常看好，所以想提前囤积原材料。以后不管是自己做还是贴牌加工还是说做供应商，一年几个亿总归有的。像现在我三个养猪场，马上第四个也要好了，单独把肠衣拿出来外销，也起码带动一两百万效益。鸭绒鹅绒只高不低，尤其是现在做来料加工或者纯粹贴牌，在姑苏也有相当不错的利润。”</p>
“怎么？也想这么威风？想的话就好好读书啊。”</p>
可惜，他们不是一把手，再多想法也只能放一边，只能羡慕周正法这个文人白捡了便宜。</p>
樊素素见怪不怪，张浩南并非每天都这样的饭量，而是见到美食迈不开腿，不吃到饱是不会停下的。</p>
几乎没什么可以挑刺的地方。</p>
“周市长，您知道长三角光冬季高档保暖服装的市场有多大吗？”</p>
但有一说一，看一个像饭桶的人吃饭，还挺有意思的。</p>
几万块放二十年后，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也不是厕纸，那是一笔重要财产，更何况是现在。</p>
“我叼……”</p>
雷州滨海宾馆的这一桌，不敢说天上有地上无，但他可以说吃得很舒服，很满意。</p>
“我叼，炒粉？”</p>
正面意义上的轰动。</p>
本以为这个姑苏来的老板眼高手低，没想到连养殖细节都能关照到，不简单。</p>
“好了，一会儿多吃点。早点没吃吧？”</p>
“哈哈哈哈，周市长不要介意嘛，虽然我的咸鸭蛋的确名气是不如秦邮的，但我在松江是有自己终端销售渠道的。目前长三角地区的高档礼品装咸鸭蛋，只有我在做。名气只要打响了，以后散货专门卖蛋黄都要好卖。”</p>
拍了拍肚子，还在上高中的几个后生仔都表示有备而来。</p>
“哇，东仔的弟佬做工绝对一把好手啊。”</p>
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倒是让周正法这个京城大学高材生愣住了，他是“二流媒体”出身，是从报社起步的，之后转政工工作，来雷州主政，组织上看中的不是他“招商引资”的能力，此时的雷州，创收都是次要的。</p>
本地官员见张浩南吃得高兴，惊讶他胃口的同时，也暗爽不已，这位张老板只要高兴，以后投资应该不会少啊。</p>
张浩南一边喝茶，一边跟周正法聊着细节，这让周正法旁边的二把手啧啧称奇，虽然全程没有说话，可是他却一直在暗中观察张浩南。</p>
然而张直勤笑着道：“不过要是做不到呢，就帮我去椹川县做事，杨老师那边缺人手，你们几个就当是做暑期工，一天五十块工钱，没问题吧？”</p>
不相信雷州，总不能不相信姑苏吧？</p>
就是这么一个很朴素的刻板印象逻辑。</p>
几个后生仔顿时精神抖擞，连忙狂拍张直勤马屁，一千块啊，可以买辆最屌的单车啦。</p>
这种小细节，更是让张浩南觉得舒服。</p>
暴躁老哥是万万不能有了，有那也必须是继任者。</p>
只是有人高兴，就有人一脸懵逼。</p>
只是现在，懂行的根据张浩南的态度，早就已经内心草拟了一个相关产业发展概要，提纲挈领之后，剩下的就是各部门认真做事就行。</p>
看到张浩南这饭桶吃法，陈念慈有点紧张，万一张浩南在这里撑死了，张浩东会不会跟她分手？</p>
去做帮工，一天也有五十块，还不是美滋滋？</p>
只是等到开席的时候，少年们开始怀疑人生，张浩南吃的并不粗野，甚至还跟雷州市长周正法边吃边聊，可就这样，主座上基本就是张浩南一个人在斯文一点地暴风吸入。</p>
“放心吧勤叔，饿了一早上啦。”</p>
人一高兴，就要吹牛逼，张老板跟周正法吹牛逼，自然也不需要打草稿。</p>
“会有这个计划的，找一个个体户能承受的风险，大概五千只鸭子就能产生不错的效益。说个数据给周市长听好了，像我名下‘大桥食品’所在的大桥镇，签了合同的个体户，一般都是五千只鸭子作为养殖风险线，一年周期内，只要不出现鸭瘟，一般纯利大概五万到六万。”</p>
本地干部也不馋这一桌山珍海味，毕竟早就吃腻了，可看到张浩南慢悠悠地吃了一个又一个，竟然觉得今天海滨宾馆的菜肴极为可口……</p>
周正法听他说得轻松，却注意力不在鸭蛋上，而是羽绒，虽然不懂经济，但还是好奇问道：“张总很看好羽绒类制品？”</p>
“大概每年需要一亿只鸭子身上的那点鸭绒。”</p>
“……”</p>
表情愣了愣的周正法因为对此没啥概念，所以只是愣神，而旁边副市长攥着手里的茶杯，直接晃了一下，差点洒一裤裆的茶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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