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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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百战场,一剑万人敌。
“这是将军的诗”,陈老看着这句诗面露疑惑,“为什么后面署的是程风生的名字?”
”程风生?大越宰相盛文淮的小儿子?”
宁王也凑到画前,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他不是母亲去世后才离开宰相府,改随母姓,取了程风生的名字,做个云游的道人。只是昆玉将军去世时,他母亲尚在人世,他应该还在宰相府内,没有用这个名字。”
陈老勾着嘴角,阴阳怪气道:“看来宁王对千里之外的大越真是十分感兴趣啊,连这宰相府后宅之内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不过可惜,我们这些人比你知道的稍微多了一点,这程风生也跟惠贵妃和大将军师出同门,学艺时用得便是程风生这个名字了。”
李叔看着上面的诗句,皱起了眉头,“这上面的笔迹是大将军的。“
陈老连忙拉过了卷轴,眼睛几乎要贴上去,“没错,是大将军的字,他年少时就凭一手笔式连绵的狂草颇有几分名气,难道他会模仿将军的笔迹?同门三年,若他能模仿将军的字,说不定也能仿出惠贵妃的字!”
谢含辞一直没有说话,怔怔的看着画上所绘的玉佩图样,这上面的图案竟然和她身上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遗物,她从未见过生父,而亲娘也不是蜀州本地人,他们到底从何而来,又藏了什么秘密?
谢含辞摸着怀里揣的装着两块碎玉佩的荷包,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枚玉”
“这枚玉应该出自大奉宫廷的司珍房,只是不知有没有被圣上赏赐出去,具体给了哪位臣子或后妃,还需要回去查查档。“宁王截住了她的话头,抢着说道。
陈老看着宁王,一副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表情。
李叔却冲宁王拱手,诚恳说道:“我在惠贵妃送来的信封上见过这枚玉佩的拓印,大约是大奉的元昌六年,王爷若有意相助,可以查查附近几年。”
宁王颔首,掏出一张瑞鹤钱庄的帖子,“这家钱庄几乎遍布大奉,每月十五你差人拿上帖子去最近的瑞鹤钱庄,找掌柜的说要买赵伯驹的《仙山楼阁图》,若是我这边得到消息,掌柜便会借口请你观画,引你入内室,将消息交予你。”
几人闻言都向他端正作了一揖,目送着二人策马离去。
谢含辞骑在马上,撇了撇嘴,“我身上就戴着那枚玉佩,王爷为何不让我说。还有之前景瑜要跟我说这玉佩的来历,你也拦着,难道当年的事有什么隐情?王爷莫非也身涉其中?”
“当时我尚在军营苦苦支撑,自顾不暇,哪里有能力插手这些事。只不过当年的事,我后来也有耳闻。自惠贵妃身亡圣上便常常梦魇,这才开始求助于道法,身体也每况愈下,才有了后头诸多的事。”
宁王放缓了马儿的速度,看着谢含辞,一字一顿:““这不是小事,你不要深究。捅破了天,你、你爹,甚至是我,都担不起。”
“这么说你刚才都是在骗他们,你根本没打算帮他们查!”谢含辞拽住了缰绳,将马儿停在了原地跳下了马,脸上满是不愤。
宁王也将马停了下来,“你清醒点,想清楚自己是谁,他们又是什么身份,别同情心泛滥,光是私相授受这一条,就够将你抓起来!”
“私相授受?你是说这个?”谢含辞掏出怀里用帕子包起来的玉扳指,扔到了他的怀中,“这不过是李叔让我交给他儿子的‘遗物’,留给他那未曾谋面的孙辈的一点念想罢了。你若觉得不妥,就把东西拿走去定我的罪!”
宁王拿着那枚温润的玉扳指,内壁上描绘的远山,虽只简单勾勒,但山势起伏在这寥寥数笔中尽显雄浑壮阔。
“东西是好东西,可你知道这枚戒指的主人是谁吗?”
“李叔说这扳指是他哥哥的。”谢含辞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照实答了。
”扳指上画的是昆仑山,这是昆玉家的族徽,通常只有族长才能佩戴。”宁王将扳指捏紧,“这枚扳指最后的主人,就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昆玉显荣。给你扳指的人,若是他的弟弟,那他只能是大越曾经最厉害的军师,昆玉显礼。”
昆玉显荣被称为大越的常胜将军,一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他弟弟昆玉显礼,只是军师不冲锋挂帅,多在后方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所以名气并不如他的哥哥。
昆玉显礼此人更是为人低调,不喜露面,连打了胜仗凯旋而归,也是躲在马车里,了解他的人并不多。
谢含辞摇头,“不可能,若他真是昆玉显礼,这么多年他怎么会甘心偏居一隅,过着山野村夫的生活,还给他的儿子起名叫李阿四?他自己通古今之变,精文武之道,可儿子却连字都不识,他怎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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