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edLie：cater04(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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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充满着诡异的氛围。

碍於一时之间没办法蒐集制作大门的材料，因此门口是向外敞开的，结界形同虚无，就这麽放着让风把灰尘与垃圾吹进来未免太过凄凉，便意思意思挂上一大块遮挡的布条。

布条上头写着「小本经营，恕不接受暴力」的告示。

正值用餐时间，美食当前，恶魔们却丝毫没有胃口，好几道视线汇流的终端凝在同一处，戒备的小动作与凝滞的呼x1像是在提防着些什麽。

这是当然的吧。因为站在那里的正是臭名昭彰的井之上泷奈啊。

「哎？哎──你说的井之上泷奈就是她？」知晓了实情，於锦木千束而言犹如一阵晴天霹雳。「怎麽跟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这种话不要当面说啊喂！」中原瑞希偷偷觑了队长大人几眼，有些胆寒。关於井之上泷奈的负面传言，那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就锦木千束这只笨恶魔不识字兼没卫生，一天到晚就只会躺在石头上晒太yAn。

「放开，小鬼。」虽然井之上泷奈好像不是很在意那些不甚礼貌的发言，但她脸上的表情仍旧很不妙。

闻言锦木千束更加用力缠握住她的手指，顺便来了个自我介绍：「我不叫小鬼，我叫锦木千束！锦──木──千──束──」

即便是在一身纯白军服下，那双白净的手套仍旧显眼，那麽轻易地攫住了她的目光。

其实早在推开那扇门，迎上那双犹如紫sE烈焰般凶猛的瞳孔时，锦木千束就注意到了。

「放开。」

随着那语调一沉，地面若有似无地晃了下，瞬间引发众魔惊慌，开始向外奔逃，就连米卡与瑞希都警戒三分，就差没一把拎起锦木千束跟着向外跑了。

然而锦木千束却一副老神在在，甚至大力鼓掌叫好。

「好好好──想吃霸王餐的客魔，头上每一个角再加收200服务费唷！」锦木千束快速敲着从人界带回来的计算机，越敲越开心。「尽管跑尽管跑！哇哈哈！」

跑在前头的几只恶魔闻言急煞，与後方撞成一团。仔细想想，他们也只听过传闻，在场没有任何恶魔亲眼见识过那灾难X的场面，也许那都是天使族为了击退恶魔军所虚构出来的说辞──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P恶魔得意起来就让他们一肚子火。

怎能让她称心如意呢？恶魔们心有灵犀纷纷回座，一坐下便开始呼唤锦木千束为他们端盘倒茶，凝滞的气氛再次活络起来。

锦木千束见状薄唇一g，冲井之上泷奈露出的骄傲表情像是希望她可以00自己的头，若那尾巴不是为了保命而缠在她手上，此时肯定就在身侧摇得不亦乐乎了吧。

然而想像总是美好的。别说0头杀了，那目中无恶魔的天使根本连正眼都不屑瞧她一眼，仅是皱着眉一语不发地盯着她那长角的脑袋。锦木千束不甘地用鼻子呼出一口气，尾巴轻轻一扯，唤回井之上泷奈的注意力。

「你能保证和大家好好相处的话，要我松开也不是不行啦。」

井之上泷奈紧闭着唇，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冷漠地与她对望。

「还是你要我像这样牵着你熟悉环境……」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那凶狠的眼神给堵得噤了声，锦木千束把嘴噘得像是吃到了酸梅，被嫌到谷底的尾巴也识相地缓缓松开。饶是井之上泷奈仍旧杀气腾腾的模样，也没再试图把她按在地上像块破布似地撸，真是谢天谢地。

取走由米卡亲自撰写的报告书後，井之上泷奈便不见踪影了。

「我说你啊……以前不是待在恶魔军队里好一阵子吗？」

直到送走最後一组客魔，中原瑞希才终於获得一小段休憩的时间，她有气无力地靠在桌前叹息，头一转就迎面撞上躺在座位席偷懒的废柴恶魔。

「嗯？喔，对啊……」锦木千束兴致缺缺地附和着，想起往事时倒怀念地扬起了嘴角。「哈……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两年前脱离军队没多久就被你和店长追得满街跑，可折腾Si我了。」

「呵，你这没用的家伙，无法独自狩猎又没房没翅膀，从没打输过又怎样？瞧你成天臭P得跟什麽似地，要是没遇见我和米卡，早就饿Si街头了吧。」

「是是是，瑞希天使万岁，万岁……」

「哼哼，现在知道我多重要……不是，别转移话题啊臭小鬼！」中原瑞希默了一阵，甫一开口就马上切入主题：「你在军队里没听过井之上泷奈这个名字吗？怎麽可能。」

「听你这麽一说……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印象？」锦木千束答得随便，尾巴垂在台阶边缘晃过来又晃过去。

「唉……想跟你来场深度对谈的我真是好傻好天真。」

什麽啊，兀自开启话题又拐弯抹角的明明是对方，现在倒嫌弃起她的智商了，真是没礼貌。

本想说点什麽，但锦木千束只是打了个哈欠作为回应，尽管被睡意侵蚀大部分的思绪，那难得严肃的口吻仍旧毫无遗漏地乘着夜风拂进她耳里。

「刚刚的晃动，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吧。」

「喔……有啊。」锦木千束不明所以地挑眉，这就是中原瑞希想要的深度对谈？「所以？」

明明是在担心那只笨恶魔的安危，她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中原瑞希莫名有些来气。「只是皱个眉就有那种力量，要是她真的起了杀心──」

「哎，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啦。」锦木千束仍旧不以为然，尾巴举到空中顺着那话俏皮地指了指中原瑞希。「明明什麽都没有发生，不是吗？」

中原瑞希叹了口气，拿她乐天的X格没辙。「井之上队长跟以往你碰上的那些天使不一样。即便在我们族里，她也是被畏惧着的怪物。」

「叫一个nV孩子怪物，天使族还真是没水准耶。」锦木千束吐吐舌，忽尔话锋一转：「这麽一说……店长以前是不是也有个绰号？叫堕……堕……」

「……堕落天使。」

「啊──对对对！我记得你说店长年轻时很不受控。」锦木千束咯格笑了两声，自信心莫名爆棚：「就连那麽狂野的店长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底下，肯定没问题啦！这次也由千束姊姊我来融化她那冷吱吱的心吧！」

尽管有诸多想吐槽的点，中原瑞希仍紧掐其中两字不放，那使她额头皱出了不少纹路。「什麽姊姊，你这个SiP魔，井之上队长今年都29岁了。」

「哎？」锦木千束睁开睡眼惺忪的赤红眼眸，愣了整整三秒，接着从地上猛力弹起，「哎──」

「哎什麽哎啊，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b较年长啊？」瞧她那副晴天霹雳的模样，中原瑞希可真是开了眼界。难怪这家伙会用那种口气跟井之上泷奈说话，真是活腻了。

「2……20……29……岁……」

锦木千束还陷在震惊中无法回神。她被那JiNg致娃娃脸蒙蔽了双目，这不都大上她整整一轮了嘛！b她大……b她大呀……

b！她！大！啊──

「嘿……嘿嘿……」

「呃、你那是什麽表情……恶心Si了。」见锦木千束笑得那般猥琐，中原瑞希只想提前下班，免得待在这儿给眼睛找罪受。「我要回家了，剩下得就交给你了。你偶尔也做点事吧。」

「是是是……」锦木千束又躺回原本的位子，两手枕在後脑勺，尾巴举在空中朝她慵懒晃动。「明天见。」

连挥手都懒，果然是只好吃懒做的笨恶魔。中原瑞希咬牙切齿地想着，临走前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事，便停下来意思意思关心一下：「对了，你後来还流鼻血吗？」

「嗯？没有啊……」锦木千束也想起那抹沾在掌心上的血sE，因为身T没有异状，她也就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没道理。「奇怪……那个时候为什麽会流鼻血啊？」

「你确定你没有受伤？」

「真的没有啦，他们打不到我的。」锦木千束不是很想提起昔日战友，本是想草草结束话题，脑海却不自觉浮现井之上泷奈的脸──有生气的、冷漠的、铁青的、得理不饶恶魔的……想着想着嘴角莫名上扬，她自己没发现，倒是被站在门边的中原瑞希尽收眼底。「啊……倒是像今天一样被压在地上当抹布擦就是了。」

中原瑞希闻言眉头一挑。「被谁？」

「就是她啊，井之上泷奈……姊姊。」

「咦？什麽情况？」这事她可没听说。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後来恶魔们蜂拥而上，我就想跟她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这话怎麽听怎麽奇怪，但现在不是重点。中原瑞希竖起了耳朵：「嗯，後来呢？」

「她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一把揪住我的领子。」

「嗯嗯，揪住了你的领子。」中原瑞希屏住了呼x1，她有预感前方是高能。「然後呢？」

「然後……」锦木千束瞅了她一眼。「然後把我的脸塞进她的x部里。」

「什麽嘛！只是塞进x部里，还以为是什麽……蛤？」

锦木千束x1了x1鼻子，不知是错觉还是什麽，她总感觉脑袋和上次一样晕呼呼的，这回喉咙还有些乾渴。她於是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肯定是Ai困了。嗯，一定是这样没错。锦木千束在心里肯定地点下头。

「然後我就流鼻血了。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没有撞得多大力呀？」

锦木千束百思不得其解，倒是中原瑞希一耳就听出端倪。她半声不吭，放下随身物品就往锦木千束走去。

注意到她那暗cHa0汹涌的眼神，锦木千束如临大敌，慌慌张张从特等席上爬起，惊悚地瞪着那抹越靠越近的身影。

「呃。你、你要g嘛……」

中原瑞希大掌一伸，猛地将锦木千束捞进自己怀里，两手抱住那颗恶魔脑袋就往自己x上使劲地按。

锦木千束浑身一僵，尾巴惊成了闪电形状，她一把推开眼前的sHUnV天使，被作用力推得四脚朝天，惊魂未定地大口x1着氧。

「咳咳咳……你、你突然发什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