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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浅蓝长裙的宫女,齐齐行礼:“欢迎光临!”

明明侍女的身份,那挺直的脊背,微扬的下巴,得体的美丽笑脸,却处处显露出公主般的骄傲,让被服侍的人心底飘飘然之际,又不敢心生亵渎之意。

宫人们大方又得体,让习惯了在青楼混迹谈生意的一些人,心底生出自愧不如之敢,行事说话间也收敛了许多油气。

均让自己看起来举止得当,进退有度,让人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商人。

因是户部召见,这些人出门前又好好将自己从头到尾打点了一番,此时收敛身上气息,倒颇有几分儒商派头。

倒是让掌珠心中对这些人高看了几分。

令这些商人们惊奇的,除了这些在他们看来身份低下,却有着公主般骄傲的侍女外。

还有那些摆成宝塔造型层层叠叠的点心,以及装在透明酒杯中的五彩斑斓的不知明液体。

成为一名合格的商人,首先第一点,便是得具备好奇心,以及敢于尝鲜的勇气。

不少商人在惊奇地欣赏了一会后,不约而同地端起面前色彩各异的酒杯试了试。

一试之下,顿时瞪大了眼,原来那酒杯里装的,是用各种水果兑成的鸡尾酒。

既有水果的清甜,又有水酒的甘香,让人喝了还想继续喝。

有些好酒的,将各色鸡尾酒均尝了遍,酒量浅些的,面上已现了微红。

此时便有公主府出来的宫女伸手阻止了,“这位公子,贪杯误事,请适可而止。”

若是旁人,被阻止之人必定会发火,可眼前侍女笑容甜美,恭敬有礼,又不卑不亢,让人不得不按她意愿行事,乖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人劝的,如跟着她小叔来此的叶小娇。

身材娇小的叶小娇,许是为了不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特别偏爱红色,今日又是一团耀眼的红,衬着她已微醺的小脸,引得不少人侧目。

她身旁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个子颇高,叶小娇只到他腋下,眉清目秀,与叶小娇面容有二三分相似。

此时正皱着眉,一脸无奈地看着摇摇晃晃的大侄女,“小娇,别再喝了,再喝小叔让人送你回去!”

“不要!”叶小娇脸颊鼓鼓,嘴里含了一口鸡尾酒还未完全咽下,听到她小叔之言,咕咕哝哝道。

叶家小叔头疼的看着这个大侄女。

作为黎国四大商行之一叶氏商行大当家的独生长女,叶小娇自小备受宠爱。

加上性子活泼又带着几分商家女的刁蛮任性,在一众商行少爷小姐中间也很吃得开。

年长的将她当成自家侄女疼爱,同辈的将她当妹妹般宠爱,造成她性子越发大胆妄为。

这不,听说京城户部召开商行会议,叶家作为黎国四大商行之一,自是在受邀请范围内。

叶家大当家派了自己的小弟叶七爷过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家大小姐叶小娇也跟在后面偷偷摸摸来了。

来了就来了吧,叶七爷想着这大侄女也十五了,过两年便得成亲生子,以后怕是难得有机会出来游玩。

便只是口头上训斥了一番,让她留了下来,派了几个有些身手的京城侍从跟着她,免得她不小心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可刚来两天,叶七爷就被气得七窍生烟。

叶家娇养着长大的心肝宝贝,居然吵着闹着要给人家做妾,两女共侍一夫!

叶七爷气得恨不得将她禁足,好在一打听,原来自家侄女看上的是威远将军杜峰!

呵呵!叶七爷心中冷笑,这京城谁不知道这威远将军对他未婚妻一往情深?

不惜用尽手段骗下婚约,死缠烂打不说,还愿意舍命相护,有情又有义之下,终于赢得了美人心,明年四月大婚。

这大侄女从小未吃过什么苦头,就让她好好碰碰钉子,也知知好歹。

于是,叶七爷对叶小娇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份,由得她折腾。

可是当这大侄女三天两头哭着跑回来的时候,叶七爷这心里,又很不是滋味的很。

我叶家这大小姐,虽说娇纵了些,可人品样貌均摆在那,比起那些所谓的官家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威远将军就算对自家未婚妻情深不变,好歹也怜香惜玉点吧。

叶七爷心里一怨恨,就对叶小娇心软了下来,一个不察之下,答应了带叶小娇来这商行会议上。

然后又被叶小娇的任性给气得白眼直翻。

“叶小叔,这么早就到了?”与他打招呼的,是安三爷安掌柜,两家素有交情,“小娇妹妹这是怎么了?”

“安三哥!你也来了!”叶小娇满面红晕,醉醺醺喊道。

然后拿起一杯橙色的鸡尾酒,塞到安掌柜手中,双眼亮晶晶,“安三哥,这个好好喝,你快试试!”

一副发现好事物要与别人分享的模样,安掌柜不忍拒绝,轻轻嘬了一小口后,面上露出惊奇,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那面上的表情成功地取悦到了叶小娇,她得意大笑,“安三哥,怎样?好喝吧?来,陪小娇好好喝几杯!”

叶七爷眼皮直抽,安掌柜善于辩人面色,忙笑道:“小娇妹妹,安三哥今日来此是有正事要办,不能陪小娇妹妹多喝!

要不这样,过两日,安三哥做东,专门请小娇妹妹去京中最大的酒楼畅饮一番如何?”

商家儿女均善酒,这同邀畅饮之事很是平常,故而安掌柜有此一说。

叶小娇却不依地皱了皱鼻子,水眸一转,发现了一个熟人,“你们不同小娇喝,小娇去找别人!”

叶七爷与安掌柜不知她所说的别人是何人,只是这是在户部官衙内,入口处有人把守,没闲杂人等能进入。

而且就这么一点大,也不担心她出事,见她踉踉跄跄地,摇摇头,任她去了,心里想着,也不知哪个倒霉蛋被这大小姐缠上了。

那个倒霉蛋自是唐大公子了。

唐大公子被她纠缠两次,一见她就想躲,可这里面地方小,避无可避。

他只得悄悄往一人身后移,期盼能被挡住,不被那难缠的丫头看到。

可叶小娇一早就发现他形迹,本就是直奔而来的,哪容得他躲避,她大声叫道:“唐宋!”

因喝了酒,声音算不得很大,只是这酒会的气氛轻松之余又有些庄严,各人都只小声交谈,不敢大声喧哗。

叶小娇这一喊,便让不少人纷纷抬头看过来。

唐大公子尴尬不已,摸摸鼻子走了出来,挤出笑脸同那些熟的不熟的人点了点头。

然后走到叶小娇面前,拱手道:“叶大小姐,请问唤唐某何事?”

“走!”叶小娇直接拉住他手臂,“陪本姑娘喝酒去!”

年轻男女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本就容易惹人遐想,如今这小娘子说话如此随意,更让人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不可告人之事了。

“叶小姐,”那些人眼里的暧昧唐大公子自是注意到了,他硬着头皮道:“唐某来此还有正事,请原谅不能恕陪之罪!”

叶小娇蛮横道:“本姑娘不管!你若是不陪本姑娘喝酒,本姑娘就将你私会纪……”

纪字还未出口,唐宋已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叶小娇虽口不能言,亮晶晶的眼里却明晃晃地写着威胁:你要是不陪本姑娘喝酒,本姑娘就将你私会纪小雪之事广而告之!

唐大公子头痛不已,这个叶大小姐,三番两次拿这个来威胁他,先前他可以不理会,但今日不同。

今日是纪子期公布推动商行计划的日子,若被叶小娇这一打岔,闹出这等绯闻,就算没有人会相信,可这心里总会带上几分有色眼光去看二人。

最关键的是,纪子期所说的话,所提的建议,无形中便会打了折扣。

唐大公子不确定叶小娇是不是会真的胡说一通,但他不敢赌,只好拉着叶小娇来到摆酒的案桌旁,端了两杯酒,塞了一杯到叶小娇手中,郁闷地一口喝下。

叶小娇这才喜笑颜开,乐呵呵地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掌珠和西烈墨因是以商行的身份参加的,因而先到了会场。

西烈墨饶有兴致地喝了几杯,掌珠却碰也不敢碰。

前几天纪子期刚整出来的时候,她也跟这里所有初次见到的人一样,控制不住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以为没什么事。

当时纪子期曾提醒她这虽是果汁多酒少,但始终含酒,喝多了一样会醉。

她心下不以为然,想着能有多少酒?她应该不至于如此不济。

结果第二天头痛胸闷了一整天。

所以今日再见到这果汁酒,掌珠虽还是有些眼馋,却不敢喝了。

她暗暗瞥了一眼西烈墨,若没有这烂摊子跟着她,说不定她还会尝上一两杯。

可有他在,掌珠一杯也不敢喝,生怕万一忍不住喝多喝醉了,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惹那人笑话。

纪子单位估摸着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谈的也都谈了之后,走进了会场。

今日她换回了女装。

化着精致端庄的妆容,着一深宝蓝色绸缎长裙,款式简洁,无市面上女装的繁琐,衬得整个人大气干练。

虽身为女子,其气势却不容小觑。

再加上她精致的眉眼,眉间的英气,形成强烈而又独特的个人风姿,一进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纪子期唇角含笑,目不斜视,走到了场地前方。

所经过之处,不少人议论纷纷,“这是哪家商行的小姐?”

“在下也好奇得很!没听说过哪家商行出了位这么优秀的小姐?”

“难道是家不起眼的新商行,所以咱们从未留意?”

“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

纪子期并未让所有人过多猜测,站定后,微微一笑,“各位商行的当家掌柜们,大家好!

我是术师协会纪小雪,亦是此次商行会议的发动者。”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除了熟识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张大嘴看着眼前这个俏丽的少女。

她就是传说一年两次术数考试均晋级、南秦赈灾至今未花朝廷一文钱、整顿术师协会、被大皇子舍身相救、殿前一题击败西羌国师、那威远将军使尽手段才得到手的纪小雪,纪子期?

叶七爷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缠在唐氏商行下任当家身边的叶小娇。

不得不承认,这纪小雪早已是飞在天空的雄鹰,而自家大侄女,还只是在地上兀自玩得欢快的小鸡,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

一旁的安掌柜倒是皱起了眉头,总觉得那上面的女子有几分眼熟。

他抬眸向她望去,纪子期目光正好经过,便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

那熟悉的动作和神情,一下子让安掌柜想起了一个人,莫公子!

他四处张望,在不远处发现了那日守在莫公子身后的大胡子男子,此刻正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纪小雪。

奇怪是因为那面上的大胡子遮住了他的神情,安掌柜看不分明。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莫公子是女子,莫公子便是眼前的纪小雪!

安掌柜想起那日茶楼里说的那番话,忍不住背部有些发凉。

不会因此给安氏商行带来什么遭难吧?

安掌柜忍不住又看了看一脸自信笑容浑身发着光的纪子期,突然心里又安定了下来。

这么奇特的女子,怎会是那等小人?何况他当时说的也是实话。

议论惊讶声渐渐小了下去,纪子期面上笑容不减,声音灵动而清脆,“各位当家掌柜们,想必已经知道户部此次召集各位前来的目的。

我就不在此重复了,各位有什么发展的好建议,尽管提!”

说到切身利益上了,各当家管事立马恢复了原本的精明相。

这种与官府打交道的事,自然是少说少错,只听不说,是为上策,非到不得以之时,随意说上两句应付过去便是。

谁也不愿做这种出头鸟。

场内一时安静了下来,纪子期面色不变,似早料到会有这般情况发生。

唐大公子作为纪子期最忠实的拥护者,思考了片刻后,率先开了口:“纪小姐,各位当家管事们,在下唐氏商行唐宋。”

原来这位便是唐氏商行下一代大当家唐宋!不少人见他风姿绰越,仪表不俗,与传闻倒也对得上号,纷纷点了点头。

唐宋年岁不大,入商行时间虽长,多是打打下手,但这并不妨碍商行间对他的关注。

毕竟唐氏商行业务覆盖范围广,这里不少商行都与之有商业往来。

而下任当家的人品能力,直接影响着这家商行的长远发展,也影响着其他商行是否要选择扩大与之交易的范围。

如今亲眼所见之下,不少人倒是暗中作了决定:这唐氏商行,值得继续加大加深合作!

“唐某年轻,先前在商行大多是随着阿爹对账,近一年才深入了解商行运作,见解不深。若有说得不周全之处,还请各位谅解!”

“唐公子请说!”

唐大公子道:“以唐氏为例子,唐氏是一家相对成熟稳定的商行,每年会投入大量新的铺子,每几年会投入新的行业。

在新铺子以及新行业开始之前,会进行大量的实地考察,所消耗人力物力巨大。

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每间铺子每个行业都能赢利。

但这其中,最大的问题不仅仅是投资眼光的问题,还有信息的闭塞。

唐氏人脉再广,终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如果官府能将经常收集一些信息,定期向商行传播,肯定会对商行发展大有益处。”

唐大公子此言一出,附和者众多,反对者亦多。

有时候商行博弈便是如此,你输便是他赢,你赢便是他输。

这家商行在此失利,必会有其他掌握信息的商行从中得利。

唐大公子作为唐氏商行下一任当家,能说出此话,其实相当不容易。

因为作为一家大商行,其掌握的信息必然比其他小商行要全面且广得多。

倘若信息流通,得益的更多是小商行,而给大商行带来竞争。

如同安掌柜之前所言一样,原本已享受到好处的官与商,绝不会愿意将到口的肥肉拱手让出来。

因而很快地,就有人出言反对了,“唐公子,这获取信息来源,也是各大商行立足的根本。

倘若信息不及时,受了骗或上了当,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家信息收集速度慢。

与其想着官府出面解决此事,还不如加强自家商行信息来源途径。”

另有人道:“依在下看,这信息不信息的问题,还不如这运输时间的问题。

比如我闵氏商行,今年三月时候雨水大,预知江南首批蚕丝收成不好,从北地西南千辛万苦买了一批运到江南。

结果路途遥远,道路难行,等到运到江南的时候,第二批蚕丝已经出来了,白白辛苦折腾了一番。

倘若这路好行,今年我闵氏商行定不会只有如此收益。”

“是啊,是啊,”此言一出,附和者众多了,毕竟这属于自然气侯,如同天要下大雨要刮大风一样,谁也无法改变。

特别是对一些全国性的大商行来说,这是最要命的一点,往往看到了商机,因为路途遥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

纪子期眼里露出光芒,“那各当家管事的意思是,最希望朝廷能做到的,是帮助商行缩短运输距离?”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如若真能如此,对这些大商行来说绝对是天掉馅饼的事。

既能不损失现有与官府间的优势,又能扩大商业版图,谁不乐意呢?

只是,这事儿谁也都清楚,朝廷根本没有银子来办这事。

若真要办,只能加大税收力度,到时候需要的银子摊在了各商行头上不说,真正能办出什么事出来,还是未知之数。

各商行久与官府打交道,自是知道官府中人拿银子手段一流,做人手段一流,做事手段九流。

到时候银子缴了,路修不成,而且或许会以此为借口,不断向各商行索要银子。

那时候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了。

所有人沉默不语,纪子期好似明白众人心中担忧,微笑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说出来给各位参详参详,看是否可行!

刚刚所言,无非指向一点,修路!俗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

但相信各位也知道,现在黎国周邻战事不断,西羌刚刚议和,国库空虚,无法拿出大把银子修路。

所以,这修路一事,最后还是要落到各商行头上。”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炸开了,原本担心的事成了真,众人心中气愤不已。

性子急的人,直接冷声质问道:“纪小姐的意思,是要商行出银子修路?若如此,我李氏商行抱歉得很,没银子!”

“李当家的莫急!请听我说完。”纪子期对他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修路所需的银子确实是由各商行出。

不光如此,应该说是修路这件事,由各商行全权负责!”

“什么意思?”有人不解了。

纪子期道:“意思就是,修哪里的路,怎么修路,由愿意负责的商行自行决定,官府只出修路的标准!”

“那这商对行有什么好处?”

纪子期道:“好处一,哪个商行修的路,则该路段用该商行的名字命名!

好处二,商行修路花了多少银子,则按今年该商行所缴之税计算,免掉多少年的税。

举个例子,唐氏商行今年所缴税银五万两,而唐氏修路花了五十万两银子,则唐氏未来十年免税。

好处三,修好的路上官府每隔一段距离,会建立收费站,所经过的马车按标准收费,但倘若是该商行所修之路,永久免收过路费。”

纪子期每说一点,底下便传来一阵抽气声。

第一点,对一些大商行来说,具有莫大的吸引力,毕竟人一旦银子多到一个普通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后,想的便是流芳百世的事。

而第二点,对一些发展中的商行来说,则更有吸引力,这个做法等于是提前按现在的规模交税。

对于有野心的商行来说,每年都在扩张,则代表税也同样在扩张,若只缴现在规模的税,省下的银子足以支付现在向银庄借银的利息。

因为前两点太震憾,第三点对现在的各人来说反而只是锦上添花之事。

“我唐氏愿意出银一百万两修建天顺前往南秦的路!”深信纪子期的唐大公子,第一个表了态。

一旁有些醉了的叶小娇,听到唐大公子说出一百万两,也不管是什么事,跟着大吼了一句,“我叶氏也出一百万两!”

叶七爷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她那句不经大脑的话塞进去,更甚者将她整个人塞回大嫂的肚子里。

要知刚才那几点确实很吸引人,可万一自家商行收益不好,或是天灾人祸呢,那到时候银子也出了,路了修了,收益却不好。

不是将整个商行都赔进去了吗?

所以仅管人人都想到了莫大的益处,再一想到这同等的风险时,又都有些犹豫了。

毕竟这有可能是流芳百世的事,也有可能是赔上全部身家的事。

而且来的这些大多数并不是当家作主的商行大当家,不敢当场拍板。

除了唐大公子或叶小娇这种类型的。

还有对纪子期莫名信任的安掌柜,“我安氏商行亦愿出资修路,但具体从哪到哪,以及出资多少,需要与家父商议过后再报朝廷。”

纪子期了然点点头,“修路事宜,并不需要各位现场决定,以明年二月底为限,倘若在二月底前回复的,则按刚刚所说优惠执行。

若过了此时间段,则其税收按每年一成的递增来计算其免税年限。

若同一路段有几家商行愿意承包,以最先收到详细计划的为先。

同样,若二月过后,想要承包修某段路的,以公开竞标方式进行,不具有先到先得的优势。

以上,请同时转达给各商行大当家!”

来参加此商行会议的人,忐忑不安地来,迷迷糊糊地走了。

外面候着的马车车夫,闻到自家当家掌柜身上的酒味,均以为是喝多了。

却不知那些人脑子里正不停计算着得与失,以及该如何上报,包括自己的建议等等。

安掌柜走了,走得很迅速,因为他要立马将此事告之他的父亲安氏商行大当家。

他直觉认为此事可行。有时候商人的这种敏锐性毫无逻辑可言,但通常成功的商人必定会有这种上天赐予的直觉。

叶七爷走了,他在头痛该如何将那百万两银子的事给抹过去。

若是在对外说了也就说了,小孩子家家说话不经大脑,此今日场合不同,是户部举办的。

这一言既出,若想反悔,在户部心中留下坏印象,以后在什么证啊税啊之类的卡上几卡,那损失可就可大可小了。

叶七爷这一头痛,便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叶小娇给遗忘了。

唐大公子本想与纪子期多寒暄几句,却被那个叶小娇给拉住走开不得。

等到人群都散了,他看着醉醺醺的叶小娇,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家人呢?

掌珠听完纪子期的言论后,心情亦很激动,不同的是,她既担心没人承包,又担心承包了,到时候国库收入减少了怎么办?

“子期,你刚刚的法子,父皇同意了吗?”

纪子期点点头,“前几日我找过太爷,给他算了一笔帐,告诉他,一年内国库必会有增无减。太爷认同了,便去找了陛下,后来陛下也同意了。”

“既然父皇林大人和你都觉得不会减少国库收入,那我也放心了。”掌珠道:“不过这商行真的会自愿掏银两出来修路吗?”

“会的!”纪子期肯定道:“今日来的这些人,并不是商行大当家,不能当场拍板一来是因为权力不够,

二来则是因为想将利益得失计算清楚,而这却正是他们与商行大当家之间的区别。

有时候机会来临的时候,若考虑太多,机会便过去了。

而真正有远见的商行大当家,别说掏银子了,就算借银子也会来修路的。”

几人边说边往外走,纪子期抱歉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唐大公子,用眼神示意他下次再约。

唐大公子温和笑笑,表示理解。

等人都走光了,唐大公子看看斜倒在一边的叶小娇,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叶小姐,叶小姐。”他轻轻晃动她手臂。

叶小娇手臂一扬,啪地一声打在他手背上,“别吵,本小姐要睡觉!”

唐大公子左右看看,无奈之下只得抱起叶小娇朝外走去。

他本来还担心她被突然抱起会大力挣扎,随知叶小娇头趁势倚到他臂弯,娇哼了一声,然后像只小猫似地蹭了蹭。

唐大公子看着她微红的巴掌大的小脸,红润的唇,卷翘的睫毛,完全没了醒着时的张扬。

心道,这叶小姐睡着比醒着可爱多了。

——

鱼饵已下,只等鱼上钩。

纪子期将这事暂且抛在了脑后,因为术数晋级考试要来了。

她便专心在蒋府里研习以往的一等术师试题。

对于纪子期来说,那些题不难,但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在房里闷久了,出来走动的时候,便碰到了见到她扭头就走的杜乐。

“杜乐!”纪子期心下生疑,出声唤他。

杜乐不敢装作没听到,只得停在原地,却不肯回头。

纪子期好奇不已,快走两步到了杜乐前面。

她一站定,杜乐就转了身,纪子期这下更好奇了。

她再转到他前面,杜乐又转身。

如此两个回合后,纪子期不耐烦了,“杜乐,不许动!”

杜乐没法,只得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

纪子期走到他前面,却见他用手捂着脸。

“手放下!”纪子期故意板起脸。

杜乐犹豫半晌,终于放了下来。

纪子期往他脸上瞧了一眼,却见两个淤青的黑眼圈,明显是被人揍过,诧异之余忍不住想笑。

“杜乐!怎么回事?”杜乐身手不凡,按杜峰的说法,鲜有敌手,可这两个明显的熊猫眼,一看就是被人揍的。

纪子期十分好奇。

杜乐支支吾吾不出声。

“杜乐,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回你少爷那去!”纪子期吓唬他。

杜乐在纪子期身边一段日子,知道纪子期性子,明知她不过嘴上说说,还是扭扭捏捏地答道:“被人揍的!”

“谁?”

“阿玉。”杜乐小声答道。

“阿玉?”纪子期不解,“她为何要揍你?”

杜乐低着头,“我,那个,昨天她沐休,我去找她,然后,想抱她一下,然后,被她揍了。”

纪子期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你跟她表白了?”

“表白?”杜乐不解了。

“就是,你跟她说,你想娶她做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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