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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翎王看着那册竹简整整一夜,摩里黎月又被禁足在昭河殿,掌灯时分殿外也没有个宫娥敢进来,她便百无聊赖的担当一下掌灯的职责,不时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些玩物,时不时觉得光线弱了便走近琉璃灯前挑一下灯芯让室内的灯亮些,不妨碍凤翎王阅书即好。
感觉到黎月的莫名躁动,他冷淡的信手又变出一面玄镜,那幻出来的水镜里人声涌动,上演的正是凡间的某一处,是此时此刻凡间的真实世界,只不过是给黎月解解闷,也并无什么摸得着的东西。
黎月看得闷了,就再伸手摸一下那玄镜,换一个小国再看看不同的地方,凡间的夜生活与他们水迷宫其实也是大同小异无甚新鲜,还不如水迷宫夜夜欢歌的盛大舞会来得热闹。
不过……她拖着腮帮看着玄镜里热闹的凡间,灯影绰绰的大街小巷,一屋一瓦都比不得水迷宫的繁华十分之一,她侧头看一眼认真阅书的凤翎王,心里嘀咕着为什么王始终不肯让她去参加舞会呢?难道是怕她又贪杯喝醉了?还是不喜欢她这个大祭司不端正的样子,不可以和大家一起跳舞欢歌太没个守护神的架子?
凤翎王抬手在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解渴,手上的册子往边上乙放,正好对上摩里黎月探究又出神的眼眸。
摩里黎月一震,慌忙转回去。
海蓝色的眼瞳转到玄镜上的画面,画面上是某一个小国的上元节,大地回春的夜晚,家家户户高高挂起彩灯,凡人会在这个节日里大肆庆祝,高楼挂彩,高树挂红,放眼一片是灯树,热闹的很,星落月悬,还伴随着猜灯谜,带着自己家中糊的彩灯,结伴走灯赏灯赏月。
他的目光停在黎月认真的小脸上,她打小就在这深宫里常住,对于这些凡间的习俗大概是不太晓得。
“王,你说我们下次的舞会改成彩灯会好不好?让我们水迷宫的子民都带着自己的彩灯来参加,那场面一定比凡间更盛大更美!”黎月忽然觉得那张灯结彩的大街小巷如果搬到水迷宫,一定也是一番别有风味的景色。
彩灯会?
“你知道彩灯会?”
“嗯……羿天给我讲过,他说从前在人间时,这是个热闹的日子;黎儿没参加过,但是看这玄镜里的灯会也很有趣!”
凤翎王放到唇边的茶杯顿一顿,竟然也是当真的点头:“就在祭典后定一个日子吧,”他沉吟道:“你回头空了,便和笛牟祭司参谋参谋,宫中也挑个好日子定一个月彩灯会,以后你就可以去参加了!”
摩里黎月欣喜过望,不是一天哦,是一个月哦!最最棒的是她不再只是远远观望着,还可以去参加!
她点头如捣蒜,“谢谢王!”
果然还是很孩子气!凤翎王复又拿起那卷竹简,埋首认真阅读。
要解血祭的妖术,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排出了所有从体外带来的邪气和毒血,静养一些时日待到体内完消除了血祭的邪气,如同生肌换血,身体重新活络出自己的气息,造出新血,也就相安无事;只不过皇叶败在本来已经重伤,才如今脆弱的如同婴孩,时时都要雎羽在一侧用真气和元神镇住他的病情。
他悄然的抬眼望向那边专注看着玄镜的丫头,心里不免有些恻隐,若是雎羽发现了皇叶身体里那窜动的魂气不属于妖精,而是……他不知雎羽会作何感想和反应,以他风风火火的脾性,也不知会整出什么事来;平日里总是一副闲散的嬉皮相瞒骗无知的人,其实他是清楚雎羽并不是那种脾性的!
放下竹简,凤翎王的眸光幽幽倪着摩里黎月的侧脸,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正值豆蔻,何以要承受这些沉重的祸事,他能够找到镇压血祭的法子,必定也能够如摩珂阿修罗一样,找到镇压妖神并彻底铲除妖神的法子!
他从未惧怕过什么,也没有尝过失去什么,凤翎王端视着自己座下这个小丫头,就当做是神的恩典,黎儿,我就当做试炼吧!试试看,我凤翎,也会不会有害怕失去的东西!
在某些和黎月交汇的眼神里,凤翎王更加的看清了她眸中的自己,温柔的眼光,是温的,热的,有生命的,他在这世上,也终于找到一些能令自己动容的东西;那个时候,他忽然领悟,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祇,只是来得太慢,他也不晓得这一天能够到来!
黎儿,你就放在我空寂的心上吧,让我护你一世!
待到寅时,摩里黎月有些乏了,手掌支着脑袋一搭一搭的打瞌睡,浑浑噩噩间竟也将掌灯的事情给抛在脑后,那琉璃灯里的灯芯快要淹没,殿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凤翎王手上的竹简往下卷到新的内容:“黎儿。”
摩里黎月脑袋不小心磕到茶几上:“啊!啊?王唤我了吗?”
凤翎王的竹简在她头上敲一下:“乏了就去榻上歇息。”
摩里黎月摇摇脑袋,“那怎么可以,黎儿在这儿趴一下就成,怎好意思占了您的床榻!”
“大家都是男子,你往里挤一挤,那张床也够睡三个你!”
“王的床真大哈!”
他邪佞的勾勾嘴角:“你是,在嘲讽谁占地面积大吗?”
“哪儿的话!”摩里黎月忽然就觉灵台清明,强打起精神:“嘿嘿!黎儿是觉得亏心,不敢和王抢地盘!”
“本王现下要去典书阁,今夜也用不着那张床,你乏了就去歇着,不必客套。”
“昭河殿的地方这么大,臣还是去别处找个偏殿……”
“哦?你是忘了本王叮嘱过你什么吗?”
“可、这、不合适吧……如此越矩,有违宫规……若是、若是让人知道了,臣……”她的声音越发的小,小到后面的尾声都梗在喉咙里。
凤翎王站起身,手中还是握着那册老旧的竹简,缓缓走到殿门回头看她:“你想撑着就随你,反正这门,你就别想跨出半步。”
“黎儿是做错了什么…吗?”
“这是个好问题!”他好整以暇的翻个眼皮子,广袖一甩,本来已经要出去的人眨眼间又已经到了摩里黎月面前:“算算你头上欠着本王的账,打几百个板子,可能还抵不了!借你张床,算得上什么大事吗?”
摩里黎月捂住嘴:“黎儿突然觉得好困啊,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叮嘱,黎儿就去歇着了,我们下次再计较哈!”
说完黎月就马上走向凤翎王那张紫檀木床,“王好好去典书阁阅书,黎儿就不缠着您了!”
凤翎王打开殿门阔步离开。
翌日,昭河殿,大殿。
刑官踏进大殿,直走到座前,给凤翎王见礼,然后端正的奉上两册文书,“此状书是臣彻夜拟出的内情,以及此次的各司牵涉名单,请王过目;另外,臣也一并带来了这状书上的人员,今日臣将一一为您禀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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