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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安静了一会，他忽然低笑出声，“是，也不是。”
“徐家房子质量有问题死人后，我就发现了，当时我便想着，这件事被我知道了，那几个人好歹不能白死，所以从那时我就在找证据。”
云笙诧异：“可是”
“徐夫人造谣你是庸医，和徐家害死人，都是他们的错，我一起报了仇，不好吗？”
穆谨行脸上带着笑，徐夫人痛哭流涕跪在笙笙面前，是报造谣之仇。
但替那些死者讨回公道，是因为穆谨行想做善事。
他这个人，出生就被厌弃，在黑暗中长大，传闻说这样的人会短命，但他不想，他想留着这条命陪云笙走接下去的几十年。
所以他开始日行一善。
徐家做的本就是伤天害理之事，他便顺手收拾了。
穆谨行换了个话题：“现在去看你的老师？”
云笙收回思绪：“好，我把他的骨灰放在了一个村子里，上次他的坟被挖开，我暂时没敢将他下葬。”
穆谨行心脏一缩，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云笙的老师的坟墓，是被白月声挖开的，当时穆谨行不信，他说：白月声没有必要针对你的老师。
如今他想起来，只觉得心疼，当时云笙是如何度过那段时间的？
她不敢将老师下葬，不也是因为——怕被白月声再一次挖坟么？
穆谨行闭上眼，压下浑身剧痛，“若你放心，我来安排，将他重新下葬吧。”
云笙顿了一会，忽然摇头：“算了，穆谨行，你知道我老师在死前，和我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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