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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伍、呐娥大人中
那无疑是姑婆的脚,我很肯定。
因为b起长相,我对姑婆的脚更是有印象。
在於当时对年纪尚小的我,布满老人斑还有皱纹,双颊犹如垂挂着两团棘皮r0U瘤,顶上灰白粗糙的姑婆外表,b起她的脚还要恐怖许多。
因此,每当我和对方面对面,总会下意识地别开眼睛,最後视线就是落到那双踩着黑sE绣花鞋的皮包骨脚上。
我当然也不是每次都会做出这麽没有礼貌的行为,而姑婆不知道是否也看出我这孩童无关善恶的直觉反应,倒是总给我和蔼的微笑;这个微笑确实减轻不少我对对方容貌上的抗拒。
这里便解释了为何我会有接下来的行动,在好奇与怀疑驱使下,探究姑婆为何会被打扮成那样,还有所谓的「呐娥大人」又是什麽的举措,因为在我心中并不存在害怕或讨厌姑婆的元素。
即使姑婆更像亲族友人这层关系,但不讳言,她俨然已成每次我回到旧家,少不了接触的其中一位长辈。
在无法从大人那边获得解答的情况下,当晚晚餐後,我谎称要去同在镇上的伯父家後便出门。
由於我不是第一次晚上跑去找伯父家的堂哥,爷爷NN理所当然不疑有他的放我独自前往。这也在於伯父家距离旧家才相隔两条巷弄。
也不能说我是偷溜出去,这方面,我倒是很佩服当时才小学六年级的自己能做出以下如此缜密的布局。
我确实有先到伯父家,只是在停留约莫一小时後就离开。临走前,我还表示自己是要回家,事实上,我前往的却是姑婆家。
由於居住处相近,双方便不会进行查证,我因此取得了能自由行动的时间。加上姑婆家位於伯父与旧家之间,可说是完全顺路。
只是可惜这样的探究行动我只能单枪匹马上阵。虽然我是真的很想叫上其他玩伴,这样似乎也b较安全,然而,除了大家都有门禁,想必大张旗鼓也很快就会事迹败露。
很快的,我就来到姑婆家,并躲入民宅对面的灌木丛後。
记得当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姑婆家里里外外依旧充满了人,不过我倒是留意到人数似乎有少了一些,还发现原本应该在大厅的姑婆也不见了。
对此,我感到万分可惜,准备打退堂鼓,只是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猜测。
──以姑婆那身打扮,应该不可能看得到路而自己离开吧?就算可以,在那身打扮下,也应该会有人在旁边才对,所以姑婆家才少了一些人的吗?
当下我对自己的开窍感到兴奋,於是决定不如绕到房子後方看看好了,想必继续在前门蹲点也得不到什麽答案。
姑婆家并非独栋住宅,而是与两旁民宅相连的建筑样式;房子後方有一条与另外一面民宅间隔开来的Si巷,後门也位於那条巷子中。
由於我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条巷子,所以我便很快凭着很不牢靠的记忆找到姑婆家後门。
与其说是後门,更像是民宅的另外一个门面,是由斑驳生锈的红sE铁门、铁格窗,以及布满脏W与黑sE水垢的遮雨板所组成,Si巷空气中弥漫浓烈的Sh气与霉味。只是果不其然,那里也聚集着三三两两的人群。
与此同时,我想起某一年准备从这条巷子一探究竟姑婆家的後门时,被刚好经过的爷爷厉声制止。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爷爷对我大发雷霆。
而这件事之後便成为我的Y影,让我视姑婆家後方是个禁忌之地,但最令我印象深刻还是当晚NN悄悄对我说的那些话。
「不能从那进去姑婆家,不然住在那里的大人会生气的,到时候我们陈家也可能会遭殃。」
NN说这些话时,彷佛害怕隔墙有耳,是在晚上准备就寝前,趁着爷爷不在告诉我的。
我可以从NN微微颤抖的嘴角、不断打量四周的双眼,以及明显害怕什麽的神情,得出自己差点铸下大错的结论。
不仅这样,那天晚上,我还见到爷爷把浴室的排水孔、厨房的水龙头,还有墙壁裂缝贴上防水胶带,说是因为夏天蚊虫多,为了避免「虫」飞进来,令我不禁纳闷为何至今未曾见过这类防范。
当下我没有将这件事、姑婆家後门,还有之後NN的那些话作出联结,但如今我却因为姑婆家的诡异状况,拼凑出其中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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