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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岚莺没听懂他们再说什么,但是不妨碍她凑热闹,也举起酒碗又干了一碗。
几人自顾自的庆祝,丝毫不管另一个当事人,叶绝律因为明岚莺的话,躁动的都快烧起来了。
“我去铲雪。”叶绝律仓惶逃出去,逗笑了一屋子的人,在院子外面吹了半天冷风压下心中的疯狂悸动。
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这么直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心底的兴奋和期待却又不是假的。
他一直以为明岚莺对他没有别的意思,这些时日的相处,也就看似亲密,背后的距离他都清楚,他从前也不懂这些复杂的感情,只是想单纯的护好她和宁儿,回过神来才发现未来的计划里都有了她的位置。
一人站在屋檐下,看着漆黑静默的雪夜,渐渐出神,直到屋子里传来鹤白的惊呼。
“嫂子你冷静!这是火啊!”
“娘!”
叶绝律的动作比脑子还快,已经先一步冲了进去,“怎么了?”
鹤白和冬夏两人拉住一直往火堆里凑的明岚莺,鹤白习武之人的力气都拉不住一个正在撒酒疯的人,“哥!要拉不住了,嫂子想凑到火堆里取暖!”
叶绝律大步上前,长臂一揽,直接困住了正在撒酒疯的女人,听到明岚莺嘟囔着,“好冷,要取暖,火里暖和……”
明岚莺被禁锢住,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就寻着热源往他怀里钻,叶绝律紧抱着她,控制着她远离火堆,“鹤白,去把炭盆点上,你嫂子冷。”
“哦哦!”
冬夏看着两人紧搂在一起,不由的羞红了脸,扶着喝上头的赵太医回家,“叶大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这回不用叶绝律说,鹤白主动的送冬夏祖孙俩回去,关门前鹤白还问道:“哥,宁儿今晚用不用和我睡呀?”
叶绝律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拒绝了,“不用,宁儿睡这就好,什么都不、会、发、生。”
鹤白贱兮兮的笑了一下,贴心的关上门走了。
宁儿看到爹娘抱在一起也开心的往两人中间挤,“宁儿也要抱抱!”
明岚莺察觉到怀里挤进一个小东西,低头一看,是自己宝贝儿子,乐呵呵的搂着他,“宝贝宁儿。”
“娘!”
“宁儿宝贝!”
“娘!”
明岚莺搂着宁儿往叶绝律怀里钻,找到一个温暖舒服的位置就闭上眼睡了,睡得还很快,叶绝律无奈的叹气,让宁儿去床边坐好,打横把睡着的人抱上床。
关好门,铺好床,把人往被子里一塞,三两下扯下她的外衫,宁儿自觉的躺进自己的被子,吹了灯,室内立马漆黑一片。明岚莺本就睡觉不老实,叶绝律怕她醉酒后压到宁儿就自己睡在中间。
叶绝律一躺下就发觉到身边的人滚进了自己被子里,冰冷的手脚的扒在他身上,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的粘着他。柔软的身体紧贴着,熟悉的馨香涌上来,轻柔湿热的呼吸就在颈边,一腔热气直冲上头,热血却是往下流的。
叶绝律试图轻手轻脚的拿开她的手,刚拿开耳边就传来不满的呓语,立马松了手,浑身热血翻涌的睡不着,叶绝律长叹一口气,就这么睁眼到天亮。
屋檐下的小麻雀此起彼伏的唱着小调,明岚莺的生物钟准时的把她叫醒,还未睁眼就觉得浑身酸痛,好像胳膊和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硬了半天动弹不得,痛苦的呜咽一声,但是身下垫着东西的手感挺好,温暖舒适,让她不由的多摸了一下。
“醒了?”
头顶低沉沙哑的声音,和身下的回响震动,吓了她一跳,立马回过神,错愕的抬起来就看见叶绝律疲惫的脸,“你……”
叶绝律沙哑着声音,无力又无奈的说道:“你先起来。”
明岚莺撑起手一看才发现,她是半趴在他身上的,衣服完好,甚至连中衣都没脱,而叶绝律衣裳还在,只是胸膛处的衣襟大敞着,有些凌乱,像是被人揉开了,露出了大片线条优美精致的肌肉线条,明岚莺臊红了脸。
“你你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抱着我不放。”
叶绝律缓缓挪动僵硬的身子,一整晚没动过的身体酸疼酸疼的,他发现喝醉酒的明岚莺只要睡着之后有个东西抱着,她就很安生,能一晚上都不动弹一下的那种。
明岚莺上辈子酒品很好,喝醉后不会断片,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多喝了点,没想到在这里酒量变差了,记忆还断断续续的,勉强拼凑成一段记忆,却也让人羞耻的原地埋起来,她都干了什么啊!
明岚莺兀自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装死,叶绝律调息体内乱窜的气,脑海里明岚莺刚醒时迷蒙水雾的眼眸,和那呜咽一声,总是挥之不去,一大早又是躁动兴奋,恨不得直接甩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明岚莺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宁儿呢?”
“一早醒来就去院子里习武了。”
明岚莺绝望的装死,喝酒害人啊!宁儿肯定是看到了他俩乱七八糟的样子,少儿不宜,丢人现眼……
“昨晚我喝多了,有些话你不用在意,也别放在心上。”
叶绝律沉闷的应了一声,他当然忘不掉,明岚莺还是没脸没对他,“你先出去做早饭,该吃饭了。”
“好。”
叶绝律煮好了早饭,明岚莺才慢吞吞的出来,鹤白冲着叶绝律挤眉弄眼的,“哥你可以啊!我昨晚等了一晚上愣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今天嫂子都差点起不来床了。”
叶绝律冷着脸,抄起旁边墙角的棍子,对着鹤白就是一顿乱揍,“小孩子别乱说话!”
“嗷!哥你干嘛打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长了张嘴!我错了!嗷!!”
鹤白满院子乱窜躲棍子,最后还被罚了墙角倒立两个时辰,明岚莺面不改色的和宁儿吃完早饭,一点都看不出来丢人过。
冬夏带着刚煮好的滋补汤过来,就看到委屈巴巴倒立流泪的鹤白,“鹤白你怎么了?”
宁儿蹲在她旁边给她擦眼泪,摇摇头,“鹤白姑姑乱说话,被爹爹打了。”
“乱说话?”
鹤白哽咽的说道:“我哥根本不行,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害我白激动了。”
“啊?”冬夏看了一眼手里的滋补汤,默默的藏在身后。
宁儿一脸认真的反驳道:“爹爹可厉害了,行的很!姑姑小心乱说话又被爹爹教训。”
“鹤白,我待会拿药给你,能缓解手臂酸疼的。”冬夏说完就红着脸跑了回去。
听到儿子这么认真且自信的话,叶绝律沉默了许久,决定在给鹤白加一个时辰。
明岚莺一天都没敢和叶绝律对视,宁愿躲在屋子里看账本,也不和他说一句话,实在是太不自在了。
但是同在一个屋檐下,该有的接触还是避免不了,鹤白倒立了三个时辰,浑身抖成筛糠,虚软的趴在明岚莺身边。
“嫂子……救我狗命……”
明岚莺淡淡的在账本上圈下一笔,“昨晚谁瞎起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鹤白缓缓转过头,痛哭出声,“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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