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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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翻了个白眼：“书院同窗，还定了亲，怎么不熟？”

褚莲音道：“沈朝玉那性子，凉冰冰的，跟谁能熟起来？我与他统共也没说超过十句。”

“也对。”莺也深以为然来，点头道，“朝玉公子那性子……”

“书院郎君多，但不论是何等样的郎君，对上我等都会先柔上一层，唯有朝玉公子，面冷心也冷，除了圣人书卷能得他一两个好模样，我就没见他除了那张冰块脸摆出过其他表情。……有时我都在想，莫非他天生对女子毫无兴趣。”

“你们这话不对。”莺长姐丢了张索子，“莫非没听说？前日朝玉公子去了钱侍郎府上饮酒，在那看上了一个美人。”

“听闻那美人生得国色天香、纤纤窈窕，朝玉公子见之欢喜，赐名为窈。那钱公子当场就将那窈娘赠了朝玉公子。”

“竟有此事？”莺连牌都不打了，丢下一把骨牌，“我不信。”

“你不信也没用，前日那宴席小叔也去了，小叔回来就是这般说的。”莺长姐道。

一群人目光不由看向褚莲音，褚莲音却叫莺把牌捡起来继续打，见其他人看自己，不由嗤笑一声：“不必这般看我。”

“你…不伤心？”

莺问。

“有甚好伤心的？”褚莲音理所当然道，“我们这样的人家，郎君屋里的侍妾就少了？就是不纳妾，连我阿爹这样敬重阿娘的人，都还有个姨娘呢。”

“那不一样！”莺道，“接不接受，和伤不伤心是两码事。”

褚莲音听闻，手中抓着的骨牌松了松，她张了张嘴，突然转向江蓠，道：“说起来，阿蓠妹妹家就不一样，她阿爹就一直只有她阿娘一个，她阿娘过世那么久，就她一个女儿，她阿爹也没……”

她话未完，却突然呆住了，目光落到江蓠掉了泪的腮边，讶然道：“阿蓠妹妹，你哭…什么？”

江蓠茫然地伸手，摸到湿了的脸颊，心想：

是啊。

她哭什么呢。

江蓠不明白。

褚莲音却误会了，忙道：“瞧我这张嘴，阿蓠妹妹，对不住，我不该提你阿爹，对不住，对不住……

“行了行了，打牌打牌，不讲这些有的没的，打牌。”莺道。

“对，打牌，打牌。”

褚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