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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踪道:「苍渊七剑,弟子这两日曾听人提起,是继组之前的七位前辈。似乎当时天剑宗地位颇高。」
丹殊道:「我苍渊天剑为四大仙境之一,与御风阁、赤华派、云华g0ng齐名。而我山以剑阵诡谲见长,七剑前辈的苍渊剑阵为yu界四大杀阵之一,号称剑阵之首,连苍尘前辈的九式也要甘拜下风。」
说话间,段无踪拿出卦盘边听边算,说道:「如此说来,那是圣祖的前辈了。不过千年前天缺,我祖师爷也在,是吉是凶,难道他没算出?」
清毓道:「师父当年并未多言,吾当时只听说有阵法能诛魔补天,但谢罗山与赤华派前辈都未出阵,为补阵位,我派JiNg锐尽出。後来天缺降临,回来者仅寥寥数人。」语气虽平淡,但却藏着深沉的悲痛。
段无踪听出端倪,说道:「怪不得继祖心灰意冷了。」
丹殊道:「後来继祖将宗训也改了,嘱咐弟子收敛行事,凡是洞察而後为。」
段无踪将卦盘收到背後,点头说道:「难怪将授剑词从救济众生改成破迷渡众。」
丹殊道:「正是那句!不过,继祖用元祖授剑词授你剑,恐怕另有用意。」
清毓道:「当年师父与谢罗山前辈收拾完天缺残迹後便定居於此。」
说着,前方出现一座浮空飞亭。清毓在三十丈外便将手一扬,打入一道真元。左侧绝壁顿时化烟消散,现出後面一片翠谷,看景物,原来便是翠横谷南侧。
段无踪这两天也听人说了,重峦天阶中的小石亭称为「幻门秘枢」,只要印诀对,便能开启秘境,有的只需转动一枢,有的需前後连动数枢。千年前天剑峰未断时有四百多处秘境,後来天剑峰断,有些连找也找不到了。
这时清毓打开翠横谷,丹殊望了望,说道:「原来在此,弟子都不知此地还有一处山谷。」
清毓说道:「要开翠横谷,前面道枢与集枢眼也要转。回去再与你说吧!」说着,带着段无踪飞入山谷,见到谷内的草木,那小池、那片幻壁、那处遗迹,良久不语。
丹殊随後飞入,随着山坡绕了一圈,突然惊道:「师父!这是……」
丹殊飞身停在幻壁前,左右看了好几眼,几乎呆了。清毓带段无踪缓缓飞上,丹殊看着山壁,说道:「天阙、重光、鸿钟、钜英、衡yAn、瑶光……师父,这……不是……」
此时清毓已将护身罡罩收起,段无踪飞离清毓身旁,来到丹殊身侧,说道:「果然还藏了其他字。」
丹殊问道:「你说你只看得到天阙?」
段无踪点头道:「还有那少剑两字,」说着,指了指原本少剑处,续道:「授剑词便写在少剑两字下面。」
丹殊思索道:「看来不同境界,所见不同。」
段无踪问道:「您方才说能看到天阙、重光……那些是什麽?」
丹殊说道:「那是七剑前辈的用剑。千年前天缺,七剑有六人亡於天缺下,神魂俱灭。此处所见六壁,便是那六剑之名。」
段无踪问道:「还有一人呢?」
丹殊说道:「被破军所害。」
段无踪问道:「破军之事,这两日弟子多有耳闻,但弟子想问,破军不就是天上那杀星麽?」
丹殊道:「千年前有魔出世,不知其名,百子神算卜其数,说命盘如破军杀星,因此称为破军。此魔祸LuANYu界,唉……一时也说不清。」
段无踪边听边拿卦盘算,却发现似乎少了个数,破军竟有无根因果。这是见识不足,还是卦外变数?祖师心法也有卦外变数麽?
便听丹殊说道:「若那少剑之壁藏了少剑,莫非这六壁也藏了那六剑。」
段无踪敲了敲卦盘,沉思一阵,问道:「那六壁下还有其他字麽?」
丹殊说道:「我见不……」回头见师父盯着那「天阙」幻壁反覆看了又看,竟看得恍惚出神;不禁一愣,从未见过师父如此,轻声唤道:「师父!」
便见清毓看着幻壁,轻轻一叹,说道:「这是……给吾……看的……」竟然痴了。
丹殊一呆,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失神,「天阙」下面究竟藏了什麽?
原来那六剑幻壁下还藏了百余字:「吾苍渊恃才傲物,不识魑魅,怀同门血仇,受破军所欺,良才凋零,无力渡世。若退居一山,恐负列祖所传,天地厚养,若过於涉事,又恐重蹈覆辙。故改少剑,修宗训,劝吾徒务智务明,收敛锋芒。养吾山幼才,集yu界英秀。八百年後,诸少器成,良可济世,若再退则为懦,且尔时yu界道弛,众生疾苦,应仗剑破迷,怀智渡航。吾训与故训相辅,斟酌进退,毋失其度!新旧少剑,应才授之,无须拘泥。苍渊天剑弟子封豕绝笔。」
清毓读到最後一句「苍渊天剑弟子封豕绝笔」,忍不住热泪盈眶,伸手俯着「天阙」幻壁,读了一回又一回,抚壁的手竟微微颤抖。
丹殊凝神看了好一阵,始终看不出别的字,问道:「师父,上面写什麽?」
清毓长叹口气,收回抚壁的手,良久,叹了口气,才道:「你想仗剑江湖,想去便去吧!」
丹殊一愣,说道:「师祖不是要我们笃X自修,yu界仙务不要过於cHa手麽?」
清毓说道:「师父说这是一时之计。当年我山Si伤惨重,不得不如此。但现在人才既备,再退便是怯懦。况且吾苍渊自古有训,吾等一身修为,皆传自列祖,取於天地,如何能负天地苍生?」
丹殊吃惊的看了幻壁一眼,问道:「但为何师祖当时不提?」
清毓看着最後一句「苍渊天剑弟子封豕绝笔」,暗暗叹息,沉默许久,说道:「那件事,师父大概也无法当面与我说吧!」
丹殊问道:「群仙会之事麽?」
清毓看着山壁隐文,半晌,叹道:「原来群仙会,是破军的鸿门宴。」
丹殊微微一惊,说道:「又是破军?偷袭太师祖、杀了太师叔,连这也是他之计?」
清毓看着幻壁,长叹口气,说道:「都已过去了,一千年了……」
丹殊说道:「难怪师祖回来什麽也不说。那麽留这山壁……」
清毓看着「天阙」两个大字,问道:「但为何不交给我?」
段无踪在旁边听边算,此时说道:「当年继祖交代完後,又在yu界盘桓了一阵时日,嵩山、谢罗山都曾去过,还曾去天缺禁地数次。」
清毓一怔,丹殊说道:「难道师祖飞升之前,趁功力顶峰之际,与其他前辈合力将六剑寻回?」
清毓也内心澎湃:难道这山壁真的封印了六剑?但为何无解开封印之法,难道自己境界还不足?
蓦地白影一闪,一头白鹿顶着角熊熊往清毓冲去。丹殊一愣,清毓早已察觉,心念一动,移形化虚,闪了过去。没想到白鹿也会移形化虚,便见绿光一闪,追了上去,清毓只好再度闪开,白鹿又再追上。便见一人一鹿一个躲,一个追,绕得满山谷转。
丹殊看傻了眼,段无踪暗暗偷笑,心想:「果然认识。」
清毓虽有修为,但苦於不能出手,竟无计可施;边闪边道:「小白鹿,有话好说!」
段无踪心想:原来叫「小白鹿」,真是简单明了。
却见白鹿仙毫不理会,顶着鹿角直往清毓冲,清毓闪开说道:「吾不知你还活着。」
白鹿仙仍是一言不发,顶着鹿角猛追:清毓说道:「没想到你能修至如此境界,师父应该欣慰。」说着,却不闪开,真元灌注双臂,用手将鹿角抵住。
白鹿仙撞了一下,倒弹了一步,稳住身形,又撞了上去,说道:「他在哪里?」
清毓和丹殊都是头一回听到白鹿说话,微微惊讶;清毓双掌按着鹿角,说道:「他飞升了。」
便见白鹿仙猛力顶着清毓,鹿鼻喷气,周身绿光如烟般微微翻卷,但清毓文风不动,双掌押着鹿角,看起来游刃有余。
白鹿仙叫道:「他没Si吧!为何不回来?」
清毓一愣,说道:「师父飞升了,当然不会回来。」
白鹿四足凌空虚踏,却如何也前进不了半分,怒道:「飞升不是Si了,对吧!为何不回来?」
清毓一呆,心想:「这要如何解释?」白鹿仙见清毓不答,更恼怒了,退後一步,又撞了上去,说道:「他说有人会来,他不回来,为何你也不回来?」
清毓一愣,瞥了段无踪一眼,道:「师父未与吾说。」
白鹿仙蹬着四足,怒道:「房屋坏了,为何不回来?被草埋了,还不回来,我还特地掘出,长了草又掘出。」
段无踪和清毓都听呆了,没想到当年继祖一句话,竟让牠守到现在。清毓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跟一头鹿解释。见白鹿仙推得猛,说道:「别推了!如此你的角会断的!」
白鹿仙仍不理会,怒道:「为何不回来!来个人,把房屋,弄回去。房屋坏了,弄回去!」忽然「喀」一声,左右两角俱断,清毓吃惊的捉着断角,原本五尺鹿角只剩一尺。
段无踪和丹殊也吃了一惊,那五尺鹿角不知生了多少年,白鹿仙绝对会大怒。
却见白鹿仙抬起头来甩甩颈子,说道:「轻松多了。」
清毓和丹殊一愣,段无踪掩嘴偷笑:白鹿前辈果然做事不商量。清毓说道:「你……你要我帮你截角可以直说。」
白鹿仙顶着断角凌空散步,似乎颇是愉快,边走边说道:「来的人把全部掘出来了,但是没顶了。你修理!」说完,瞪了清毓一眼,然後转身跃下树林,随即不见。
清毓看着手上的鹿角,愣了一下,随手扔进进树林。段无踪心想是五百年鹿茸,不能乱扔!纵身飞下,将鹿角捡起。抬头一见,遗迹便在旁边,於是扛着鹿角往遗迹走去。
清毓与丹殊也降落遗迹,清毓看着玉床、衣柜、石版地,良久不语。丹殊踏上石版地,环顾四周,说道:「竟然如此洁净。」
段无踪走了过来,说道:「这处遗迹之物都施了净凝咒,灰尘一吹便落。」
丹殊微笑道:「你连这也知道了?」
段无踪笑道:「这麽好用的法术当然要学了。」说着,转了转卦盘。
丹殊微微一笑,四周望了望;清毓抚0着那张玉床,说道:「这张床,是吾削的。用的是我苍渊的冰玉。」
段无踪道:「那麽暖的石头竟然叫冰玉?」
清毓微微一笑,说道:「这般直接坐,确实太y,上面本来还有一张蓆。」
段无踪说道:「那张蓆朽成粉了,我全铲掉了。」
清毓叹道:「可惜了!」0着玉床沿,说道:「当年迁离时,师父说要将这张床留下。」说罢,长叹了口气,似乎有许多回忆。
丹殊见到床下的漆箱,问道:「那便是你说的箱子?」
段无踪说道:「不错!」搁下「鹿茸」,拉出漆箱,将箱打开,里面放着一面生锈的铁卦盘、一组梳镜。
丹殊与清毓一愣,段无踪道:「当时晚辈行囊失落,这组梳镜解了我燃眉之急。後来取回行囊,晚辈便放了回去。这卦盘是我的,锈了不用,也放在此处。」
丹殊说道:「你说这件衣衫、那卷药书也是从这取出?也正合你用?这也太恰巧!」
清毓心想:「方才小白鹿说师父说有人会来,看来师父早已料定。但为何要特别关照?」
丹殊说道:「如此说来,这组衣冠也继祖的了?」
清毓背起双手,说道:「非也,是你太师祖玄华的。」
段无踪和丹殊大吃一惊,段无踪问道:「是天阙的那位前辈麽?」
清毓点点头,说道:「但你身上的是新做的,织法出自五师叔朱卷之手,那只冠应是七师叔毕斛所造。」
段无踪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正奇怪时间不对,这箱物品都是八百年前搬空後才放入的,怎会是他的衣物。」
丹殊问道:「因此师祖交代完後又去请两位师叔祖造这套衣冠?」
清毓心想:「若是师父特别关照此人,也不必特别准备这件,必定另有用意!」想着,看向那衣柜。
段无踪将漆箱合上,推回床下,说道:「那衣柜我开不了,应是用什麽法术封了。」
清毓说道:「这是当然。这是我苍渊的斧犀印。」说着,单手结印,往衣柜一拍。便见衣柜上一圈白光自上往下流转,最後流到柜底消散。
清毓伸手便要去揭那衣柜门,突然听得一人说道:「不准打开!」正是白鹿仙的声音。
三人回头一看,见白鹿仙化rEn形走了过来,挤到衣柜前,说道:「这柜子,不能打开。」
清毓和丹殊都头一回见到化rEn形的白鹿,不禁一愣;清毓说道:「师父当年用斧犀印,便是允我开启。」
白鹿仙怒目说道:「不准开!」
清毓说道:「为何不可?里面放着何物?」
白鹿仙伸手按着清毓的手,说道:「不准开。」
清毓无法与一头鹿讲道理,话到口边又吞了下去,想了想,说道:「不然,我看一眼,不动,成麽?」
白鹿仙说道:「看了,不准动,关上!」说罢,转身出去,化成鹿形,在敷地外坐了下来。
清毓伸手将衣柜打开一看,顿时呆了。丹殊凑过来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套衣物,两套上面放着冠,一套上面放着钗;大惑不解,道:「这三套衣物也不叠在一起,却分成三拢,摆在这麽大的衣柜?」
清毓认出是师父封豕、五师叔朱卷和七师叔毕斛的衣物。心头怦怦直跳,想:「师父放这是何用意?连两位师叔的都封在此处,这是为何?又为何不准动?」
丹殊问道:「师父,这衣冠是谁的?」
清毓沉默良久,始终不发一语;最後关上柜门,叹道:「我不该开的。」说罢,用斧犀印封上。
丹殊莫名其妙。清毓转身走出,到了原来门槛前,抬头一望,正正对着「天阙」大字,心头一颤,恍然大悟:这衣柜正对着六剑,难道那三件衣冠是代替师父师叔向六剑请安?想我苍渊七剑有六亡於天缺,神魂俱灭,连转世都不成。难道师父看到了什麽机缘,得知其数在八百年後?当时师父已修至生灭同天,能看穿三界外,若照见神魂灭後的因缘,也不奇怪。如此说来,师父留师祖衣冠给此人,难道便是「他」?
丹殊与段无踪走了出来,见掌门抬头远望,以为是看风景。便听清毓说道:「既然你是有缘人,此处之物,便送你吧!」
段无踪一愣,说道:「俗说无功不受禄,掌门此言,令晚辈惶恐。况且依白鹿前辈之言,继祖所说,所赠只是那支漆箱,况且遗迹、玉床,晚辈也带不走。」
清毓回头微笑道:「你不是正愁无清静住处麽?」
段无踪一愣,向来都是自己算别人,但别人看穿时也是吓了一跳。清毓微微一笑,说道:「我苍渊虽是仙宗,但也是诸蜀出身,长於匠造。如yu迁入,但说无妨。」
段无踪确实有些心动,想起衡王也是擅长造屋,师门在此,莫非真能造出什麽厉害的房舍?说道:「那麽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清毓心想:「务必要将此人留在天剑宗。」突然一怔,便见东方极远处有片黑云升起,缓缓往此地飘来。
丹殊也察觉了,回头一望,惊道:「那是……天缺方向?」
段无踪见黑气冲天,吃了一惊:这几日自己拍了无数次卦盘,为何从未见过这卦相?拿出卦盘一算,也确实没有?远望东方黑云,心想:「不然那是何物?」再算一卦,大惊失sE,叫道:「伯贺之山……蚕琼国,我师妹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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