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隔岸观火(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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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指着nV子破口大骂。「你这nV人怎麽如此难缠？我家包大夫都说了，你父亲的病已经没救了，赶紧抬回去张罗後事吧。」

「不。请包大夫帮帮忙，为我爹看病，我会马上去筹钱，一有银子便拿来还。」

「包大夫说了不看就是不看。没钱来看什麽病？快快回去吧。别堵在这里妨碍我们医馆进出。」

孙致邈听了一会儿。原来那里便是医馆，这小镇只有一家医馆。那一定就是张妍说的无良医馆。

「我来看看吧。」孙致邈走到那名nV子身旁，蹲下身，「我是大夫。」

「这年头，看了几本医书的人都敢自称大夫了。」一名nV人从医馆里头走出来。

「包大夫，不是我不赶，是这nV人怎麽都赶不走。」伙计怕包大夫怪罪，连忙撇清责任。

包大夫看了伙计一眼，「还不进去整理药材？」

「是。」伙计急忙转身进去医馆。

孙致邈抬头看着那位包大夫，只觉那身形有些熟悉。

包大夫低头看到孙致邈，张着嘴，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已经有人要帮你父亲治病了，还不快点把人抬走。不要再堵着我的医馆。」

说完之後，包大夫返回医馆，那脚步有些凌乱。

孙致邈感觉有些不对劲。那包大夫认识自己吗？可是，她并不认得那张脸。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爹。」nV子拉着孙致邈的手说。

孙致邈收回目光，看着那名nV子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为了不让医馆的人再来赶人，孙致邈让人抬着那nV子的父亲到一旁Y凉处，立刻为他把脉。

把过脉後，孙致邈已经有了定见。这病不难治，就是需要的药多了些，那包大夫大概是见nV子拿不出银子，索X便不治了。

「你先把你父亲抬回家中，再找个人随我去取药。」

「大夫不在医馆这里抓药吗？我们镇上并无药店。」nV子问。

「不用。我那里有药材，就在客栈里。」

「好。」nV子转身对一旁的两个男人道，「大牛、二牛，麻烦你们把我爹抬回去。我随大夫去取药。」

「好。」那两个男人回应道。

看着那两个男人抬起门板往东边走之後，nV子才对孙致邈道，「大夫，我们走吧。」

「嗯。」孙致邈的视线从医馆的方向收回来，总觉得那里有人正在看着她，「好。」

孙致邈带着那名nV子回到客栈，看到所有人都已准备妥当，就等她回来了。

「跑哪去了？就差你一个人了。」张妍坐在马车上，不耐烦道。

孙致邈指着nV子道，「我有病人，先去抓药，等一下再和你们说。」

跳上另一辆马车，孙致邈熟练地从药柜里拿出所需药材，总共包了四份。

她将药包交给nV子，「每日两帖，这里是两日份。我这里的药材只够包这些。」

「大夫，你要离开了吗？」nV子面容哀凄道。

孙致邈这才想到。她走了，那病人怎麽办？

「妍妍。」孙致邈喊道。

「什麽事？」张妍猛然转头，旋即又感叹道，「终於有人真心诚意喊我的昵称了。」

孙致邈笑了出来。就知道这麽喊准没错。

「麻烦你帮我送这位姑娘回家，我去和少爷说一声，我们可能要在这里留几日。」

「为什麽？」张妍问。

「你先把人送回去，记好她家的地方。回来我再和你说为什麽。」

「好吧。」张妍大而化之地答应了，「姑娘，上车吧。与我说说你家怎麽走。」

那名nV子听到孙致邈不走了，这才安心地让张妍送她回家。

张妍送人回家的路上，很快地便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打听清楚。得知她被无良医馆刁难，张妍顿时气得差点调转马车，要去拆医馆。

幸好那nV子反应快，说家中父亲病重，急需用药。张妍这才放下医馆的事，专心赶车送人回家。

华灯初上时分。

医馆伙计收拾妥当，关上最後一片门板。

「包大夫，都收拾好了。」

「你可以回去了。」

包大夫阖上医书。待伙计走後，她拿了柜台里的银两箱之後也回家去了。

她从後门离开，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回到大街上，往西边走了一刻钟後，回到居住的小院。

走进小院，推开侧屋的房门，扑鼻而来的是一GU浓厚的药味。

「你回来了。」房里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包大夫坐到梳妆镜前，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较之平时在外的那张脸更有棱有角，显得较为苛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