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围魏救赵(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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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人这麽讲，谅他也不敢在今天再闹事了。」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在我看到戏文的时候，便想到会这样了。」

「是你叫陶漪这麽写的？」

「不。这完全是无心cHa柳柳成荫，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陶漪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种效果。」

第二天开始，奇轩班的戏场场爆满，不仅座无虚席，心甘情愿站着看的人也不少。

就连没有开演的时间，都有人来要买衣裳。公输照现在到布行去，老板把她奉为座上宾，尽管她的身份不过一位管事，可见衣裳生意给布行带去多少利润。而作坊就不同了，作坊的工人是痛并快乐着，为了赶工个个赶得昏天暗地，可是拿到钱的时候又笑得合不拢嘴。

书坊又加印了一批话本，为了买新戏话本的人慕名前去，在居九雁的指导下，谈楷文也进了几部新话本，全都是经过陶漪挑选的，那几本也卖得不错。

那名小生在孙致邈的医治下，第二天便重新登场，看到观众把戏坊挤得水泄不通时，差点高兴得唱不出声音来。

演了三天之後，戏班在後院摆了几桌席面，办起庆功宴。除了戏班自己人，还有居九雁一行人。

尹梦榆和居九雁等人坐在同一桌，看着另一边戏班的人在那里高歌饮酒，心底的Y霾挥之一空，久违的轻松。

「少爷，我敬你一杯。」尹梦榆举杯。

「好。」居九雁先乾为敬。

尹梦榆又分别敬了其他人一杯。一轮下来，她的双颊已是染上了红晕。

「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奇轩班现在一定散了。」

仇思媛拍拍尹梦榆的手背，「没事的。我们是好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可是，我没有什麽可以回报你们。」

「不用客气。我们自己找到了发财途径，也算是搭了奇轩班的顺风车，足矣。」居九雁道。

「是啊。我家少爷最会钻营了。」张妍说。

「麻烦请说钻研。」居九雁皮笑r0U不笑地说。

众人哄堂一笑。

「少爷，我们什麽时候要收拾那个吴员外和庄捕头啊？」张妍边嚼着鱼r0U边说。

「快了。」居九雁喝下一杯酒，又对尹梦榆说，「这渭县除了吴鑫磊，还有没有别的大地主？」

「有的。城南有个王家，也是世代的大地主，与吴家可说是伯仲之间。」

「好。我知道了。」

「少爷，是不是有什麽鬼主意了？」张妍打趣道。

慕非清挟了块白斩J塞进张妍的嘴里，「吃你的Jr0U。」

居九雁莞尔一笑。「吃饱再说吧。」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後，席间的人们酒足饭饱之後，带着满足的神情离开戏坊。尹梦榆也回房睡去了，只留下居九雁她们。

「少爷，你快说啊。我等好久了。」张妍催促道。

孙致邈倒杯茶放在张妍面前，「喝杯清心茶吧。你太心浮气躁了。」

「一杯怎麽够？来一壶吧。她哪天不心浮气躁？」慕非清无情地拆张妍的台。

「你们别闹了，让少爷好好说说她的对策。」张妍轻拍桌子制止两人再继续一搭一唱下去。

居九雁笑了笑。

「我最喜欢看到坏人栽在少爷手上了。」张妍讨好道。

「看在你这麽崇拜我的份上，我就说罗。」居九雁又喝了杯酒才说，「我打算派人潜入王员外身旁，让他做点事。我要让吴鑫磊来年颗粒无收。」

「颗粒无收是不是夸张了？」仇思媛毫不留情地打击居九雁，正如刚才慕非清揶揄张妍一样。

居九雁表情一僵。「这是气势。」

仇思媛笑而不语。

张妍在一旁偷笑。少爷的克星就是二夫人，所以只要巴结二夫人，就有好日子过。

「你要怎麽做呢？」孙致邈问。

「让王员外把佃农挖走，让吴鑫磊找不到人帮他耕田。我们得先在王家里找个可利用的人，能在王员外身边说上话的人，然後冒充他混进去献策。」

「你怎麽知道王员外一定会照作？」陶漪问。

「因为那确实是有利可图。」

「这个我来。」孙致邈自告奋勇道，「每次看你们玩，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这次让我去玩。」

居九雁上下打量着孙致邈，「你这身材不好装成男人。」

「我亲自去找个合适的。」孙致邈坚持道。

「这麽想玩？」

孙致邈用力地点头。

「行。你去吧。找到人之後，我再教你怎麽说。」

「行。」孙致邈转头对陶漪说，「阿漪，明天陪我去找人。」

「好。」陶漪看着手里的书，头也没抬地回答。顶多就是换个地方看书罢了。

「这是谈老板今天送来的新话本？」张妍靠过去看着话本上的内容。

「嗯。」陶漪不为所动，依着自己的速度翻页。

「那个谈老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隔三差五地送书过来。」张妍八卦地打探道。